「喀嚓。」

Chase:「媽咪你返黎嗱?」

我:「嗯…係吖我返黎啦。」

估唔到佢會等我門,會唔會係佢都想知道lulu既情況呢?

啊唔係,佢應該係想知個位Proto Zero既情況先岩。佢以為個個係lulu。



Chase:「老豆..情況點呀?」

果然係想知呢件事啊…我應該點話俾佢知好?定係作個故仔呃佢好?

畢竟佢都只係咁細個…呢D事就算係我呢個大人一時三刻都接受唔到,我真係唔知話左俾佢知佢會有咩反應…

Chase:「媽咪?係咪有咩事?」

我:「啊…無事,你Daddy佢只係…只係血糖有D低,所以先暈架啫,唔洗擔心架,快d去訓啦好夜啦。」



算啦,都係唔好話佢知,所有野等我見到lulu先啦。

Chase:「你講大話。」

!?點解佢知道我講大話?

Chase:「若然情況真係你講既咁普通,點解你對眼會咁紅仲腫哂?」

Chase一邊講一邊企上張櫈上邊,從而縮短我同佢之間既身高差距。



亦係因為咁,佢有足夠高度可以摸到我塊臉。

佢隻得意既手仔,令我差D就又喊左出黎。

佢既細心仲有個份溫柔,同lulu真係一模一樣。

我真係好想快D見到你啊魯路修,我有好多好多野想問你…

我:「件事有少少複雜,遲D啦,遲D等Daddy返黎媽咪先話你知,我應承你。」

嗯…一切都等我見到佢先再算啦。

Chase:「係啊…Proto Zero佢講哂出黎啊…」

!?



佢知道件事?

我:「Chase? 」

Chase:「果然係咁呢。」

Chase突然一下坐返低,好似變到好認真咁。

我:「你點解會知道? 」

Chase:「嘛,原本我都唔sure既,所以咪拋Proto Zero呢個名出黎,如果佢係同左你坦白的話,你肯定會有頭先咁既反應。」

「如果無的話,到時我都可以用發up瘋做藉口甩身。」



一時間,我都唔知俾咩反應好。

好想問佢到底知道幾多,但又好想問佢點解會知道,總知就有好多好多野想問啦。

我踎低個人望住佢,不過又唔知由邊問起好,結果就變成我成個傻婆咁踎係度望住佢。

佢起初都無理我,不過可能見我望左咁耐,終於都肯望下我。

Chase:「哎唔好咁望住我啦媽咪,有乜想問咪出聲囉。」

啊,我居然會俾個仔咁話添。

我:「咁你可唔可以話我知點解你會知道Proto Zero既事,同埋你到底知道幾多?」

Chase:「全部啊。」



兩個字,嚇傻左我。

我:「你話全部..?我有無聽錯?」

Chase:「係呀,其實我知道哂成件事,大概係兩個月前我就發現左其實老豆唔係老豆。」

「啊係咪唔應該咁講呢,好似有D唔岩咁,嘛算啦諗咁多好麻煩。」

「總知之後我就問Proto Zero佢到底係邊個,佢就全部講哂出黎啦。」

「啊佢之後仲帶左我去見老豆添。」

見魯路修?Chase見過魯路修?



我:「點解咁大件事你唔話俾媽咪知!仲同人瞞住媽咪!」

一知道佢係中間有見過lulu我就不受控咁激動起黎。

Chase:「呃…老豆佢千叮萬囑叫我唔好話你知吖嘛..」

我:「呢筆我唔同你計住!咁佢點?精唔精神?」

Chase:「其實我都好耐無見過佢,所以我真係唔知…」

「我原本仲打算過幾日叫Proto Zero帶我去搵佢,等我送份生日禮物比老豆…」

生日禮物…?係喎Chase話過隻手觸唔係送俾「佢」,原來係咁解…

我真係蠢,咁都留意唔到,唉。

Chase:「DBH其實除左可以掉轉解成Happy Birthday Dad之外,最主要我係想話…」

「Dad,Back Home。」

Chase一邊摸住手觸一邊講。

我估唔到呢個傻仔自己一個背負著咁多野…

之前佢話發惡夢原來唔係空穴來風…而係佢知道lulu既事所以先會驚…

我忍唔住上前攬住佢,不斷掃佢個頭。

Cherry:「呢段時間要你自己一個人揹住個咁重要既秘密,真係辛苦你啦。 」

「聽日,我地一齊去搵Daddy,好唔好?」

由於我仲有好多野未知道,所以我捉住Chase繼續問,所有細節我都想知,去到最後原來已經天光。

我有諗過會有一日係同仔女傾偈傾天光,但無諗過會係因為呢件事。

我:「天光啦。」

Chase:「嗯。」

我:「你洗唔洗訓陣先,你成晚都無訓過喎。」

Chase:「唔洗啦,聽完你講我仲邊訓得著,我甚至想而家就去搵佢。」

我:「嗯我都係,只不過如果Nicole醒左唔見我地的話…啊呢件事你無話俾你家姐知架可?」

Chase:「當然無,話左俾佢知咪即係等於話比你知,我先無咁蠢。 」

Chase真係好聰明,咁細個已經識處理好呢D麻煩野。

Nicole:「咦細佬媽咪… 早晨啊。」

哇一講曹操,曹操就到。

我:「早晨呀Nicole,咁早起身既?」

Nicole:「因為有少少擔心Daddy所以訓得唔係太好…」

啊,原來個女都係咁。 

「叮噹~」

㩒鐘?咁早邊個啊? 

我開門一睇,發現係晨哥仲有家姐。

我:「咁早既你地… 」

晨哥:「唔好講咁多啦,我地出發啦。 」

嗯。去搵佢啦。

我見到佢之後我一定會狠狠咁咬佢一啖,洩我心頭之恨。

明明話過唔會向我講大話,今次居然仲呃得我咁徹底,豈有此理! 

之後我地就坐晨哥既車,踏上去搵魯路修既路上。

佢到底匿埋係邊等我搵唔到佢咁勁呢?

呢個問題既答案令我非常好奇,所以沿途車程我都細心留意四周。

不過去到中途,我開始用手捂住自己個口,以蓋我驚訝之容。

唔通係… 

晨哥:「我地到啦。」

我恨你啊,魯路修。 

你居然夠膽扮唔識我…  

架車最後停係一架獨立屋前。

無錯,係西貢對住一片美景個間獨立屋。

估唔到個個人真係佢黎…我就奇怪點解又會有一個人同佢一樣樣。

晨哥之後就帶左我地去間病房睇佢。

我隔住塊玻璃,終於見到佢,我指真正既魯路修。

佢成身插住各式各樣既儀器訓係床上,甚至要帶住個呼吸面罩。

我真係烏鴉嘴,尋晚先話「起碼佢無全身插哂各式各樣既儀器先」..

死喇又喊添,我真係無鬼用。 

家姐:「唔好喊啦,快D入去睇下佢先啦。 」

家姐講得岩,我而家仲係度喊乜,應該即刻入去嘛。

我:「Chase,Nicole,同我一齊入去啦咁…」

Nicole:「媽咪你自己入去先啦,你地兩個獨處一陣先啦。」

Chase:「我地一陣入去都未遲。」

Nicole…Chase…你地真係乖…

我擦擦眼角既眼淚,之後就自己一個入左去。

我行到去床邊,好似尋日咁捉起佢隻手坐低係佢身邊。

今次我見到佢手臂上有道疤痕,證明呢個真係佢,真係魯路修黎。

我:「我好憎你啊lulu,你居然又講大話呃我,仲要係一件咁重要既事。」

「點解你有病唔肯話我知,唔俾我同你一齊去面對,仲要製造一個複製人黎呃我。」

「我地唔係兩夫妻黎架咩…你個傻佬…有咩都應該一齊分擔架…」

「你快D醒返俾我鬧俾我打啊聽唔聽到…」

我好似傻左咁對住佢一輪嘴咁講,但佢始終無俾反應我。

佢既雙目始終都係緊閉著。

我把心一橫,伸個頭埋去佢條頸度,好似吸血鬼咁咬左佢一啖。

呢一啖我久久不願鬆開,我自己都唔知原因。

我咬咬下仲開始流淚,眼淚滴左落佢個身度。

魯路修…快D醒啦好無…?  

「好痛…你係度做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