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唷Ada…Hello…」

屌,聽到佢咁既開場白我就不自覺咁驚起上黎。

Ada:「Hello?你居然夠膽咁輕鬆… 」

佢既說話只係講到一半就停左,被人打斷左。而打斷佢說話既人正正就係Proto Zero。

Proto Zero咩都無講,只係輕輕咁拍左Ada膊頭一下,搖一搖頭。



簡單既兩個舉動,Ada既態度就馬上軟化,無再出聲,表情亦無好似頭先咁惡。

Proto Zero亦係呢個時候行左上前,仲伸左隻手出黎,想同我握手。

我望住佢隻手,唔知點解無即刻作出反應,而係呆左係度。

Cherry:「魯路修~ 」

哎我知道喇,只係一時分左神啫,我咁大個人唔洗你教我禮貌。 



我伸出手,好好咁同Proto Zero握左一下手。

我:「終俾我見到你,我地好耐無見啦Proto Zero。」

Proto Zero:「哈哈,咁講好似有點gay,同埋呢…」

Ada:「佢而家唔叫Proto Zero喇。」

哦?改左名?



我:「係啊?咁敢問大俠尊姓大名?」

Proto Zero:「呃,而家我叫阿新喎,佢話既。」

佢用一個好似有點勉強既表情講,仲用手指向Ada。睇得出佢好似唔多滿意呢個名。

Ada:「咩呀阿新唔好咩,新代表新人生嘛。」

我:「嘛…幾好既,唔錯唔錯。 」

仆街,我都差d忍唔住笑。

Proto Zero:「算喇你地都係叫返我做Proto Zero啦,反正我都要一個英文名。 」

Ada:「喂。 」



見到佢地兩個咁樣打情罵俏,我覺得好開心,好似終於可以放低一塊心頭大石咁。

但都只係「好似可以」,我同Cherry最大既憂慮都仲未解決。

一陣要小心D探下佢地口風先得。

Proto Zero:「啊,係啊,有樣野之前無交返比你… 」

佢一邊講一邊摷衫袋,好似係度搵緊D野咁。

「呢個。」

佢最後拎左一隻手鐲出黎,交到我手中。



我望望隻手鐲,發現上面刻有「lulu,Cherry,Chase,Nicole」四個名。

呢隻手鐲係…

Proto Zero:「呢隻係之前你生日個陣Cherry佢地打算送比你既生日禮物,但係因為當時…」

佢講到一半就無再講落去,不過唔緊要啦,都無需要講哂成句野,我明白佢既意思。

「對唔住。」

巧合地,我地一齊講左呢三個字出黎。

我地互相對望左一下,之後係度大笑。

晨哥:「有乜咁好笑呀兩位? 」



What the fuck!?晨哥幾時係度架?  

晨哥一副悠閒表情咁同阿欣一齊出現係Proto Zero佢地後面。

晨哥:「黎遲左少少唔好意思,我地開始啦。」

晨哥既領導力真係與生俱來,佢一句說話大家都即刻坐低,無人敢講其他野。

晨哥:「嘛,首先俾左呢兩樣野你先喇。」

晨哥將佢一直拎係手既銀色手提箱放上檯面,仲打開左佢,拎左兩樣野出黎。

一樣係passport,另一樣係身份證。



呢兩樣野好快交到去Proto Zero手上,Proto Zero拎住佢地,望到成個人入哂神。

我諗唔係Ada拍佢佢既魂魄都唔會咁快返到黎。

Proto Zero:「唔該你啊晨哥。不過你係點樣搞到手…」

晨哥:「傻啦洗乜唔該,點搞返黎?嘛呢個真係有少少麻煩,用左我唔少關係。」

「但都唔重要啦,搞掂就得啦。」

屌,睇你個得戚樣。

我偷偷咁係側邊望下晨哥個箱,想話睇下入面會唔會仲有乜野,點知入面居然乜都無。

我:「晨哥,咁大個箱就只係裝呢兩樣野?」

晨哥:「係呀,個箱係咪好型?」

唉真係無你收…

Ada:「身份證同passport,咁回鄉証呢?」

Ada講完之後晨哥都愣左一愣。

晨哥:「嘛…要申請回鄕証好容易啫,自己搞啦呢D。」

「好喇,會面我就安排好啦,你地有乜就傾啦,阿欣。」

阿欣:「Cherry,Ada,我地過去個邊啦,等佢地三個自己傾。」

Ada:「吓不過…」

Cherry:「無事既無事既,我地過去啦。」

Cherry半推半就咁帶走左Ada,佢臨走之前仲同我打左個眼色,好似叫我加油咁。

嘛,你都要加油啦。

張檯而家得返我地三個。氣氛有少少尷尬。

女仔個邊好快就傳黎笑聲,但我地呢邊卻鴉雀無聲。

先唔提晨哥啦,呢條友既姿態完全就乜都唔關我事咁坐係度。

屌點算好呢…

就係我苦惱既時候,Proto Zero咳左兩聲。

亦因為呢兩下咳,我諗起晨哥之前同我講過有關Proto Zero既情況。

我:「你既身體..最近點呀?」

Proto Zero:「無乜野既…都係咁啦,晨哥都應該有同你講架。」

晨哥:「唔?有啊我有同佢講,放心啦魯路修,我有俾藥Proto Zero食,Ellie都做緊野。」

晨哥講得咁輕鬆,但卻搞到我個心更難受。

我:「Proto Zero,真係好對唔住,如果唔係我你就唔洗受咁多苦。」

終於,我終於將心底話講左出黎。

Proto Zero:「點會呢…我從來都無怪過你..我反而仲覺得係我對你唔住…」

又係咁,雙方互相道歉使得氣氛再次尷尬起來,大家又回歸沉默。

唔知晨哥係咪睇唔過眼呢個情況,佢終於主動干涉。

晨哥:「魯路修,你講先。」

我:「呃…點講好呢…死喇你咁講一講我反而唔知係邊講起好添。」

晨哥:「咪咁婆婆媽媽啦好無?有乜想講就講啦,你唔係因為咁先叫我安排今次會面架咩。」

我:「得啦我知道喇,唔洗咁惡既。」

痴線點解我過左咁多年仲要俾佢咁樣鬧?

我:「Proto Zero,如果唔係我一時既自私既決定,你就唔洗有一段咁痛苦既經歷。」

「俾左咁多野你,但轉個頭就收返哂,我真係覺得好唔好意思… 」

Proto Zero:「痛苦既經歷..啊?」

唔?

Proto Zero:「都唔算全部都係痛苦既,起碼我都有開心既時候吖。」

「代替你照顧Cherry佢地既呢段時間,儘管有時候我會覺得自己唔知點做好,好迷惘,但好多時候都係開心。」

「雖然係以你既身份去開心,但都算係開心吖。」

「而且如果唔係有你,我根本連體驗呢D感覺既機會都唔會有。」

「所以,唔好咁自責啦,要道歉既人應該係我先岩。」

我:「係喎其實點解你要道歉?」

Proto Zero:「呃…我呢,屌點講好呢,我覺得自己違反左當初應承你既野。」

「你叫我代替你去照顧住Cherry先,但我好似有少少少少鐘意左佢…」

「同佢仲有Chase Nicole一齊生活既日子,真係好開心,我甚至有過取代你既諗法…」

「不過而家無架啦!無架啦!你信我啦!」

佢用一個好慌張既語氣收尾,我同晨哥都無即刻回應佢,又陷入左deadair了。

嘛,點應佢好呢…呢件事黎講我其實又真係無怪佢既,因為我…

晨哥:「哈哈哈哈哈!有趣有趣!」

晨哥突然間大笑,嚇左我地一跳。

晨哥:「所有野都如你所料呢魯路修。」

啊,係啊。

我:「果然係我的話,就會愛上佢啊…」

聽到我咁講,佢愣左一愣。

Proto Zero:「你咁係咩意思…?」

我:「啊,抱歉我好似又用錯字,我唔應該用我呢個名詞。」

「我好早已經覺得你會鐘意佢,所以先咁放心將佢交比你照顧。」

「對唔住呀Proto Zero。我再一次誠心咁向你道歉。」

我向佢低頭以示我既歉意。

其實有乜根據?我自己都唔知,可能係直覺,又可能只係我既中二病啦。

我一直相信體內有我既細胞同有我記憶既佢一定會鐘意Cherry,畢竟…

畢竟Cherry佔據左我既半生記憶同我既一切嘛。就算只係我既複製人都好,呢份強烈既感覺一定會刻寫入佢既心入面。

只要同Cherry相遇,佢就一定會愛上Cherry。我係如此確相。

咁諗返成件事,其實我都幾賤,利用左佢既感情去達成我既目標。

Proto Zero:「係啊,所有野一早都比你估到哂呀…」

我:「真係對唔住,你要打我的話我都唔會還手。」

Proto Zero:「屌咁早知我一開始就唔洗咁煩惱啦。」

佢一邊講一邊拍自己個頭。

Proto Zero:「不過無所謂啦,反正而家你都返左黎咯。我地當打和啦。」

「照顧佢地既責任就交俾你啦,真正既魯路修。」

我:「真係可以當打和?我咁樣利用你你真係唔介意?」

Proto Zero:「少少喇,不過有個人叫我唔好再執著於過去喎。」

佢講既時候望左過去Ada佢地個邊,眼神仲相當情深。

原來係咁,咁我就放心喇,起初我仲怕…

Proto Zero:「我都開始放眼未來喇,唔會再諗返呢件事架啦,所以你都唔好咁執著啦,好好照顧佢地仲好。」

「呢兩樣野,應該係象徵著我既新開始。」

佢一邊講一邊拎出頭先晨哥俾佢既passport同身份證,自己係度望。

晨哥:「未來,仲有新開始呀?講得好!」

「你兩個都肯定會有個美好將來!我地為呢個美好將來預早慶祝先!」

晨哥唔知係邊度拎左支一睇就知係貴野既紅酒出黎,三兩下手勢就開左仲斟左三杯出黎。

我已經唔想再吐糟佢係邊度拎支紅酒出黎了。習慣了。

晨哥:「飲杯!」

最後舉杯既人就只有晨哥一個。

「你唔準飲呀!」

Cherry同Ada聽到飲杯兩隻字就即刻衝左埋黎,搶走左我同Proto Zero既酒杯。

呢個埸面都唔知係好嬲定好笑了。

不過,聽到Proto Zero佢咁講,我都覺得自己係時候要放低呢件事,向前行喇。

呢三個月以來既事,總算可以告一段落啦掛?

而家再一次回想成件事,心情仍然係複雜,仲係唔知自己下過既決定係岩定係錯。

不過,係時候走向未來喇,唔應該再停留了。

Proto Zero,唔係..應該叫你阿新先岩。

祝你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