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聖使心想:「他不知道尊者是用來形容達到靈識之境的高手,看來沒甚麼江湖經驗,但他魔力之高,常人已能以企及。」這時見到其中一名相識的西方樓魔者倒在地上,奇道:「你怎麼了?」那人剛才被力克摔倒,這時才站起來,腰背仍隱隱作痛,怒道:「媽的,這小子襲擊執法者,簡直目無王法。」力克見他倒轉黑白是非,憤然道:「是你們先惹人的,否則我好端端的打你幹麼?」 

紅衣聖使望了一眼力克身邊的明芷妤,心裏大概知道發生了何事,這幾人一向行端不止,但以前是樓主岳山的手下,現在岳山斃亡,轉跟隨了另一名內門的魔者高手,以自己身份可不便參滲在內,便向西方樓幾人道:「幾位兄弟,這裏離總壇近,耳目多,加上聚魔大會舉辦在即,這等小事就此揭過了吧,我請你們繼續留下喝兩杯豈不更好。」 

那幾人心道有理,何況紅衣聖使已經開口,總不能不賣臉子,但那被摔的人卻不甘願,說道:「他媽的,我們樓主可沒這麼膽小,誰打我們兄弟的,便得付出代價。」紅衣聖使道:「那是誤會而已,各位心胸廣闊,不必小題大造。」那人又道:「你是聖使,你的話,我們不聽也得聽。不過上次在里斯約捉的那個婊子,我們有事要查問,還有一個兄弟被她揍得幾乎斷臂,你不阻撓行不行?」 

紅衣聖使道:「她現在被囚於從銘城分壇,我已派人通知大執事,之後如何發落還要等消息,可不便讓幾位去問話。」那人道:「那次的行動是我們負責,怎地捉了人卻要留在你的分壇?」紅衣聖使微笑道:「是啊,為甚麼一枝軍隊也不夠捉拿一個人?要來找本聖使出手?」那人一怔,怒道:「好哇,你嘲笑⋯⋯」自己好言好語的勸退,這幾人卻仍不聽,紅衣聖使心下暗怒,從懷中拿出一個深紅色的令牌來,森嚴的道:「聖使令牌在此,見此令如見大執事!」 

那幾人見他突然發怒,還拿出令牌來,都不由得心下一驚,要知道令牌權力極大,如有不聽從者,別說是一般的執法者,便是四大樓主本人不聽,也得按不聽號令之罪名綁起查辦,剛才被力克摔倒之人只不過是氣上心頭,才頂撞了幾句,這時一見令牌,登時清醒過來,自己的職級與聖使如天地之別,哪裏還敢不聽,顫聲道:「一切⋯⋯一切聽從聖使大人吩附。」 





紅衣聖使點了點頭,轉頭向力克和明芷妤二人道:「兩位,身為六國授權的執法者,本該行事正直不阿,盡忠黎民,這幾人行止不端,本聖使代為道歉,希望別要見怪才是。」力克見他並不護短,而且身份明顯較尊,卻比其他人都禮貌得多,心裏甚是敬佩,連忙道:「前輩客氣了,剛才我心裏一氣,摔倒了那位仁兄,也是我不對。」說了幾句客氣話,二人才離開平安客棧。 

踏出客棧後,力克道:「之前聽導師說過,魔者之聚舉辦聚魔大會是立心不良,但我看剛才那位前輩,人可好得很啊。」明芷妤道:「樹大有枯枝,但也有良枝,剛才那幾個魔者挑釁時,也不見得是好人。」力克心想也是,說道:「走吧,我們再四處逛一逛。」 

行了幾步,卻見明芷妤站在原地,似乎在想甚麼想得入神,回頭道:「妤兒,怎麼了?」明芷妤呆了半晌,道:「我在想,他們剛才所說的事。」力克奇道:「他們說了甚麼啦?」明芷妤道:「你沒聽見麼?他們在說,之前與軍隊一起合作,捉拿一個女魔者啊!」力克摸不著頭腦,道:「好妤兒,你知道我頭腦不好,不如就直說了吧。」明芷妤道:「那事還發生在里斯約,你說那被囚的魔者,會不會是約麗嘉導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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