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從死亡的話語,尋找目標。在街道上尋覓。

狹小的街道,人來人往。
當我感到毫無頭緒,肩膀因撞擊而感到痛楚。
痛楚傅至胸部,胸部宛如被熊熊大火所燃燒。
我已經接受死亡給予我的使命,這種程度的痛苦並不能擊敗我。

那個人毫無歉意,仍悠然忙着自己的活兒,




頭也不回地略過我的身畔。
我憎恨他。
他充滿生命的活力,
在提醒我剩下的時間不多,死亡正在遂漸吞噬我的肉體。
 
憎惡推動我跟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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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黑夜的到來,他仍在街上遊蕩。
他走到那些充滿娼妓的街道,跟一個妓女嬉皮笑臉地走上樓去。
他沒有感受到罪惡感在責備自己的聲音,抑或他已經多年不再被這些聲音受打動了呢?
他在那床上作樂時會想起在家等待自己的妻子麼?

他屬於腐化靈魂的一員。死亡之神正在眷顧我。
我戴上墨鏡、口罩、手套,走進那個充滿腐敗氣息、呻吟的房間裡。
兩個祼露的肉身糾纏在一起。
我抓住他。他沒有反應過來。
我隨手拿起房中的硬物。「咚」硬物碰撞的聲音。





男人沒有意識。女人愕然。我示意她安靜。

我把他放置在車箱。
車在馬路上開始行駛。

隨着車後不時傳出凌亂的窸窣聲。
高豎的大樓越來越稀少,低垂的屋宇繼而越來越密集,又逐漸稀疏。
高聳的大樓被粗壯的樹木取代,混濁的空氣被淨化了,遠離都市。

不久,映入眼眶的建築物是我的屋子。
把車子停在房子外,將那個人拖了進去,他不斷發出一些沒有義意的聲音。
我把他固定在椅子上,將冰冷的水灑至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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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來,喘氣連連,開始觀察周圍的環境,
他發覺周圍不是他所熟悉的時候,便張口︰「多少?你要多少才會放了我?」

「我不要錢。」「老兄,是我的女人叫你來教訓我的嗎?」我不語。
「那個女人也真是瘋了,竟然找上你這種人來。她付了你多少?」

他呼吸的節奏開始回復正常。

「我要的是審判。」
「審判什麼?我犯了什麼罪?我有殺人嗎?我有搶掉別人的財物嗎?我身子可是清白得不行了。」
那個人理直氣壯,說出的話卻跟事實背道而馳。
「你沒有愛你的妻子。」
「每月我也會定時匯錢進去戶口。閒時還會去跟她約會。」




「這樣的好男人,我敢說自己是第二,沒人敢說是第一。」他面不改容說出這番話來。
「那你剛剛在做什麼?」
「剛剛……剛剛,我只不過是在本性罷了!我只是在用自己的錢在消費、在享樂,我有什麼錯?」
那個人臉上有稍微的改變。

「你違反了跟她許下的承諾,違反良心,服從獸性,更是把女人當作消費品。」

「老兄,你也瘋得頗徹底,照你這樣說,沒有幾個男人可以剩下來。」
「難道你要抓光所有的男人,況且你自己也不是嗎?你可以當着自己的良心說沒有做出對不起妻子的事情嗎?」
「還是你根本就沒有婚姻,你這樣的人,有人愛上才怪。」

「我愛我的妻子。從來沒有對不起她。」
「老兄,你是什麼時代的人?現在已經沒有人這樣談戀愛的了。我不管你愛不愛你的妻子,你快點放了我。」

「我是來懲罰你的。」我冷道。





那個人看似感到不安。
胸部霍然而灼,但那冰冷的冷酷,已去掉我的痛楚,去掉我的感情。
他黯然起來,被捆綁的雙手開始在用力掙扎。
「你這個瘋子!快放了我。」他在尖叫。

審判已經結束

「你,有罪。」
我無視他的責罵和請求,把那多年陪伴行事的金屬器具在他身上施予懲罰。
它是如此的銳利、充滿正義的光耀。

不消一陣子,它經歷鮮血的洗禮。
死亡的耳邊再次響起。





它跟我說還還剩下六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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