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入凌晨二時,胡克勤大屋忽然漆黑一片,燈光全都被關掉。
「佢地入咗去。」振聲透過耳機說。
我伏在胡克勤對面屋頂的天台說:「我呢邊啱啱都見到佢地嘅影。」
「由而家開始我地有半個鐘時間,三個字之後入去OK?」振聲問道。
我繼續瞪著位於胡克勤書房的窗戶道:「OK。」
不過五分鐘,忽然胡克勤從黑暗被人一腳踢向窗戶前,他伸手擺出求饒狀。
殺手組織一直跟胡克勤在合作,何解現在卻要出手對付他?
我心裡有個假設,如果是真的話,那後果真是不堪切想。
我通過耳機對振聲說:「趕唔切啦!」
說罷,我便助跑一躍,直達胡克勤住宅的天台。




振聲急問道:「做咩事呀,仲未係時候喎!」
「而家嚟唔切解釋,總之救咗胡克勤再講。」我一腳踢破天台的玻璃門。
振聲又問:「救佢?喂?喂!」



一步入大宅內,我必須保持安靜,才不會被殺手們發現,因此振聲幾次呼喊,即使我想應都應不得。
我放輕腳步,慢慢往胡克勤書房方向走,越走越近,發現對面睡房旁露出了一個人影,身為殺手竟然會犯這種錯誤,實在是太不入流了吧。
我行近睡房,緊貼著牆壁作半蹲狀,一個翻步突然出現在這個殺手面前,他大吃一驚,還未來得及反應腹部就先中我一拳,我站起來一個反手箍實他的頸部,用力得非在短時間內令他窒息不可。
待他失去氣息,我便把他掉在床上,再前往書房位置。




此時耳機傳來振聲的聲音:「一樓得一個,搞掂咗,估計今次應該嚟咗三個啫。」
亦即是說,書房中的就是最後一個。
靠近書房門邊,發現那個殺手正在向胡克勤揮拳毆打著。
而他毆打胡克勤的部位,竟令我覺得有點熟悉,因為他打的正胡克勤的臉部。
依我估計,若果殺手繼續向胡克勤攻擊,胡克勤一分鐘內必定命喪殺手重拳之下,但那個殺手看似並沒有停手的打算,似乎想一直打死胡克勤為止。
我飛撲而出,從殺手背後施展一記飛腿,殺手毫無防備之下只有硬吃我這一腳。
這一腳我踢得並不輕,他應聲便撞向玻璃窗,撞得玻璃窗裂痕亦現了出來。
殺手掃一掃背,重新站起來面向我,擺出泰拳的架式,輕佻地說:「嘿估唔到咁啱你又會喺到喎,啱晒啦,唔洗走多轉。」
我仔細看著他的動靜,慎防他施以突擊,始終泰拳以剛猛制敵為策,不得不防。
他大喝一聲,踭膝並用地衝向我,而我亦順勢轉向,輕鬆躲開他的攻勢。




但他攻勢尚未結束,他一記後踢,我雖然擋到,但仍後退了幾步。
他衝過來連續使出左右直拳,而我則不斷使出伏手去應對。
察覺到他想借機起腳一個膝撞,我先逐步逼前去減少其出腳的空間,再趁他施出一記橫踭擊之際,先弓腰避開,左手頂著他剛出踭的位置,他還未有機收拳便露出一個大破綻。面對這樣的機會,我當然毫不猶豫,一記右勾拳往他肋骨位置打進去。
他一聲慘叫,失去了剛才的氣勢,不斷向我盲目揮拳並向後退,希望能搶回一點安全距離。
但我當然得勢不饒人,不能給他半點回氣的時間。
我繼續逼近,他一記捨身右重拳希望能打中我,挽回一個機會,但我輕易就把他的重拳接住了。捉著他的右手,我一下shoulder throw把他摔在地上,並扭斷了他的右手手骹。
我大聲問道:「點解要殺班學生!你地背後做緊啲乜嘢!」
他只是一直在痛叫著,未有回應我一隻字。
我一腳用力地踩在他右手手骹位說:「講呀!」
他痛苦地叫著:「呀!呀!!!」
「你咁樣會唔會太殘忍呀…」振聲透過耳機對我說。

振聲的婦人之仁使我覺得非常煩厭,我憤怒得一下關掉耳機。
我殘忍?難道他們對那班學生就不殘忍嗎?這堆畜牲我還需要跟他們講仁義談道德嗎?
我發了狂般往他胸膛一下一下大力地踩下去,他當場口吐鮮血,口裡用著僅餘的力氣求饒。




「唔好再打啦…」他無力氣地說:「學生…係一個掩飾嚟架咋…為咗…為咗…惹公憤,方便政府用政改嘅籍口…暗啞底改其他嘢入去…」
我大聲喝道:「改乜嘢!」
「我唔知啦…淨係知..咁多…」他求饒道。
聽到外面遠處已傳來警車聲,我跟那個倒地不起的殺手說道:「你最好同班差佬如實相告,唔係我一定搵到你。」
臨走前,我轉過頭望著胡克勤,他受驚過度坐在地上一臉惶恐地看著我,生怕我會將他吃掉似的。
我以一個警告他的眼神,告誡他我會一直追蹤著他,叫他最好安分守己。
剛從後門離開,警方便剛好從前門進入,看到這麼多人證,我心想這次他們應該有證據繼續追查下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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