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振聲一聽到我回到家關門的聲音,便一支箭衝出過來。
振聲由頭到腳仔細地打量著我,捏了我的關節幾下,想確認一下我到底有沒有受傷。
我拍了拍自己胸口,笑著道:「無穿無爛!」
「肯定無事?會唔會佢打到你內傷你唔知咋,呢啲嘢可大可小架喎。」振聲繼續掃視我全身。
我拍拍他肩膀說:「無事呀,最多都係打瘀啫,今次無上次俾佢打得甘啦。」
振聲半信半疑地從梳化坐下來,但視線仍然停留在我的身軀上。
「你頭先影咗啲咩?」我急不及待叫振聲把剛才偷拍關偉和家壁報板的相片拿出來。
振聲打開notebook,插上電話把電話中的相片傳到電腦上看。
振聲click出了相片,嘆一嘆氣說道:「如果唔係我親眼見到,我都唔敢相信佢癲成咁…」
我開出瀏覽器尋找了最近的學生自殺新聞跟相片中的名字作比對,不久後便發現一個新聞上未見過的名字。




我用手指指著相片:「就係呢個。」
「呢啲地址係咩意思?」振聲不解地看著相片旁的地址問道。
我回道:「佢好鍾意計埋個學生自殺個日期、地點同方法。」
「個日期…咪啫係聽晚!?」振聲看到日期後大驚。
「唔洗驚,而家有晒時間同地點,我地一定會救到佢。」我拍拍振聲肩膀令他稍為放鬆一下。
只見振聲沉默不語,一直凝視著相片中的名單。
良久,振聲終於開口,他輕輕說道:「陳真,如果我地早啲返嚟…或者佢地就唔洗死。」
「我都唔知,或者啦。但既然而家我地返咗嚟,我地就要儘力去救佢地,唔可以再俾呢啲悲劇發生。」當我回到香城的第一日,我便立下誓言一定要拯救香城,直至今天我仍未忘初衷。
振聲再道:「呢啲悲劇,真係一件都嫌多。」
我沒有回答他,因為我們大家都知道,悲劇每一天都在世界上的某一個角落不具名的上演著。




我們每天都期盼這些悲劇都能夠得到終結,但每天大家都只能無奈地從新聞上得知一宗又一宗被浮上水面的悲劇。
縱使如此,始終路仍必須走,回望過去而後悔,是毫無意義的。
我當初跟振聲拍檔,便看得出他有顆赤子之心。不論身處何地,他都會不論身世地去幫人。師傅亦曾狠批他,說他這一種性格注定幹不了大事。
但也許就是他這一份心,才使我們能夠成為好兄弟。
我亦深信,一日有振聲在,香城都還會有希望。
 


「師傅,尋晚陳真嚟咗搵關偉和。」
「如何。」




「睇嚟佢已經搵到本秘笈,我仲唔小心中咗佢一拳,我都估唔到咁短時間佢就熟悉到啲套路。」
「練咗咁少嘢都夠打你,仲敢話自己係第一殺手。」
「師傅...下次再見到佢我一定唔會留手。」
「我講過,無我指示你絕對唔可以殺佢。」
「點解呀師傅!?秘笈而家都搵到啦,我地爽爽快快殺咗佢拎埋本秘笈咪得囉仲有咩要等呀?」
「我嘅計劃唔到你過問,總之你需要知道嘅係,我地嘅日子又近一步啦…」
「係,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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