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不見忍者,我以為事情告一段落,誰不知隔了幾天後又重遇他。


在Poly火車站那個出口。


事實上我並不知道他找我,而是上課時,有數個人經過我時,不斷望著我偷笑。


然後我以為自己臉上有什麼,跑了幾趟廁所後,才有人告訴有人找我。




「搵我?」


「係呀,佢係門口拎住執牌。」那對情侶笑得合不上嘴。


到我趕到門口,才見到那個忍者他拿著一塊板,像機場接送一樣,上面大大字寫著「林柔荑小姐」,旁邊還有我的照片。




「痴線,搞咩呀。」我心裡鬧著,為什麼他總有方法叫人發狂。


「你係度做咩呀?」


「等妳呀。」




「唔識入嚟搵我架?」

「上次到課室找妳,妳好像唔太高興......」



「咁都唔洗舉哂牌咁呀?」


「怕妳看唔到嘛。」


我真不太相信他。


「搵我做咩?」




「這幾天我已經獨自縮窄許多範圍。劃去唔少人名。」他續道:「妳有無看到什麼?」


確實有的。


海灘......魚蛋......雪糕車.......


長洲?


「我見到長洲嘅畫面。」




他從名單找了一回,然後說:「林韋良,住長洲嘅人。」


把早上的堂上畢後,我便隨忍者到長洲尋找林韋良。


乘著船百無聊賴,還有一個多小時,我只好問他:「喂,你不如繼續上次個話題先啦?」



「話題?」


「秦始皇后呀,你話佢嘅野被人燒毀哂,咁我地點知邊個係始皇后呀?」




「那妳沒有疑惑過,假的遺書叫扶蘇自殺,扶蘇完全沒有反抗就接受?」


我發現他說認真事時,就會變成全書面語的頻道。


「佢係孝子掛?」


「如果你是扶蘇 ,你會否立即自殺?」


「當然唔會啦。當我傻存咩。」




「這就是,不問真偽就自殺,會否有點違反人性,不合常理?」


「你講哩啲,唔會係為咗同我上歷史堂掛?」


「當然不是。」


「即係同皇后件事係有關嘅?」


「對。」


我怎樣也連結不了這兩件事有什麼關係。


「要問皇后是誰,必先從秦始皇的結婚開始說起。」


「皇帝結婚,唔係多數都政治婚姻架咩?」



「對,那你覺得誰能左右皇帝的婚姻?」


船已經到了長洲,話題暫時放下,我們魚貫地跟住人群而走。


「嘩,今日天氣好好呀。」我朝著陽光伸了一個懶腰。


相反那忍者的臉口是嚴肅不已。


「做咩呀,你嬲?」


他沒有說話,從我的衣袋取出一個不屬於我的黑色東西,便問:「妳架?」


「唔係呀。」


他隨手扔掉,便捉著我的左手便開始急步走起來。


「做咩事呀?」我不解地問。


「現在情況危險。」他一邊跑一邊說。


「危險?」


他拖我走出大街,轉入到小巷裡面,滿是特色手飾的店舖。


他左顧右盼,四周觀看。


「到底做咩事?」


「有人跟蹤我們,目標是妳。」


「我?點解係我?」



「因為妳是能找到血脈的人。」


他繼續自言自語道:「沒猜到他們的動作那麼快......」


「點解會有人跟蹤我,搵血脈嘅唔係得你地咋咩?」


「並不是,許多人都覷覦追尋皇后血脈的下落,服部家只是其中一派。」


我掙脫開他捉緊我的左手問:「到底係咩事?點解會咁多人搵?成件事係點?」


我感到整件事並不是我想像中單純,我實在沒法不得知整件事卻繼續下去。


「忍者雖為一職業,卻有無數的流派,估計也有49個以上。當中伊賀流為忍者派別中最為有名、最大及最具規模的流派。整個伊賀流都由當中最具實力的上忍三家所掌控,服部、百地及藤林家。」


說到這裡,他推我到牆上,從袋裡拿出一塊殘布一樣的物體,然後他抱著我,右手一甩就把布蓋在我們的身上。


整塊布竟然能從裡面看到出面的情況,就像哈利波特的隱形斗篷一樣。


他大概看出我的疑惑,在布裡輕聲地說:「這是隱身布,是忍者最基本的忍具。不要驚訝告和發聲。」


過了不久,就有四個穿黑衣男子急急步地經過。


「佢地......」我想出聲時,卻被凜和一手掩住。



他搖搖頭示意不要。


他用手輕輕擋在我的鼻和口前。


「有一流派的忍者,他們與伊賀並列為最強流派,就是甲賀流。」他用微絲的聲音說:「他們正是甲賀流的忍者。」


「佢地都係忍者?」


「甲賀流不同於伊賀流的地方是,伊賀流注重個人能力訓練,甲賀則是講求團隊合作。」


待他們走遠後,凜和才緩緩地收起隱身布並說:「大幸是佢地未知道我們搵的人係邊個。」


「你轉頻道咁快嘅。」


「不如先走,待日再來。」他望著我說:「我怕你危險。」


「無問題啦,佢好似係住係東隄附近,離哩度好近。」我再度游說他:「今次嚟到,無理由唔一次過完成埋佢。」


他沉思一會後說:「妳帶路,但要小心。」我們前往時,還順便買了草帽和墨鏡,做一個簡單的矯妝。


「雖然作用未必很大,但一試無妨。」他說。


在人群左穿右插,我們終於到達林韋良的住處。


他住在東隄附近的小巷裡的某一戶,這個地方偏僻不已,難以被發現。


按下門鐘後,一個短褲背心的肥男生出來。


「你地搵?」


凜和又拿出一張符紙,貼在他身上。他一臉愣然。


從凜和搖頭的反應就知道不是他。


「無事,睇嚟我地搵錯地方。」


他罵了我們一句:「白撞!」就轟一聲把門關掉。


又找錯地方。


「好啦,睇嚟可以搵第三個。」我說。


名單有幾百個人,到底要找到何時。


「慢慢搵,一定會搵到的。」他說。


正當我們轉出沙灘大路時,數顆沙粒吹過。


「小心。」


「又嚟?」
這一次,凜和的表情再次變得很嚴肅,他不知從腰間還是什麼地方,變出一個深藍色的苦無。


「......呃,而家係點?」


四周只有沙吹的聲音,還有遠處幾個游水的途人,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平靜得很。



倏然間,不發一言,他拉著我的手就跑,我覺得自己好像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扯著,我的腳是幾乎可以凌空,他的左手完全承受我的體重,卻跑得像箭一樣快。


「做咩事......都無......」我問,話未畢,幾個黑衣人已從四周的草叢同一時間跳出,向我們投來不知什麼。


「鏗鏗鏗鏗」數聲,只見凜和迅速地揮動他的苦無,頓時數枚飛鏢落在地上。


此時,其中一個黑衣人突進在我和凜的中間,他想分開我們。凜和用力把我摔往另一邊,然後右腳一伸,把他踢開到遠處,撞在路邊的欄杆。


「%#%#@^#^@」叫一句不什麼的日文,然後另一個黑衣人從高處降下,一手抓住我的衣領,想帶走我時,凜和往後一個關斗,雙腳俐落地夾住他的頭,把他摔到於地。


他捉住我的手,繼續拉我快速地跑。


忽然間,我右手一陣疼痛,一望原來皮膚不知什麼時候被割傷了,在不斷地流血。


「凜,我......」


「怎麼了?」他正專注拉著我逃跑。


「我好似流血.....」


他聽到,沒有回頭望我,但手握著我的力度更大。


「撐住,妳會無事的。」他公主抱的抱起我,步速更快,好像騎馬奔馳一樣,風聲在耳邊颯颯而過。


衝到碼頭時,船已開離岸一段距離,凜和卻毫無減速的意願,他不往碼頭的閘口入,反而跳上碼頭樓頂。


他抱著我,再加速,用力一跳,竟然衝了上船。


我眼前一黑,再也支撐不住地暈倒。











其實我好希望,我可以盡力保護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