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后......扶蘇.......日本的忍者......


到底二千多年前的人,跟我有什麼關係......?


頭的劇痛,右手痕癢又痛的感覺,終於把我又喚醒。


我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在一間房間的床上。




呃......為什麼?我不是在船上嗎?


喉嚨乾得要命,很想飲水。


一杯清水應時出現在我的面前。




「妳無事就好了。妳暈咗半日。」凜和說。


「半日?」我望向外面的天空,早已變黑。


他望一望我的傷口說:「甲賀擅長用藥,特別係劇毒。」




我整理自己混亂的頭髮說:「唔怪得只係一個傷口都咁嚴重。」


他的臉色看起來有點蒼白。


「你無事嘛?」


「無,只係有點攰而已,休息一下沒有事,佢地今次用的係亂心草,流入人體,一小時便會造成心臟麻痺。不過我已幫妳解毒,妳多啲休息。」


「多謝你。」




「保護契約人是係在下的職分,理所當然。」


我說:「世上無乜野係理所當然架。」


「喔?」


「多謝你,你都休息下啦。」

「這段時間妳留在這裡暫避風頭吧。」他續說:「我擔心他們會再回來。」



「哩度係......你屋企?」




「係呀,流動式住宅車。」他說。


「嘩,我未見過呀。」我馬上起身,想逛一下。


怪不得空間有點狹長。


「其實就係一個客廳連廚房。」


這流動式住宅車在外面看來是一輛大型的藍色貨櫃車,裡頭卻是有木式設計的廚房連一個小型客廳,客廳的上方有一個小閣樓,放著是一張單人床。




「嘩哩度好正,你就一直住係度?」


「對,方面四處走動找人。」


「我以為你淨係識飛......」


「我又唔是超人。」


「我鍾意哩度,趕我都唔走架啦。」




「今晚妳訓床吧。」


「咁你呢?」


「沒問題,我睡客廳的梳化就可以。」

說罷,他果然就走下回客廳。



半夜出客廳時,看見他就用打坐的姿勢睡著。


「你訓咗啦?」


「還沒有呀,做咩?」


我把被子遞給他說:「我驚你夜晚凍。」


「我慣啦。」


他沒有接下,反而說:「如果.......如果,妳想退出的話,也可以的。合同書沒有毀約的後果。」


「因為今日嘅事?」


「不單是今日,將來的日子可能也是。我怕妳危險。」


「但無咗我,你地搵到始皇后嘅血脈咩?」


他沉默不語,我仍看到漆黑中他閃閃發亮的雙眸。


「始終係我地忍者之間的事,把妳捲進來......」


「你會唔會好似今日咁幫我?」


「會。」

「咁我信你。」我笑說。



他仿佛定格一般望著我,久久沒有說話。


我在他面前揮一揮手說:「做咩呆咗呀?」


「沒有......」


「聽日食唔食早餐?我煮畀你。」


「雞蛋嗎?」


「好。」


「係太陽蛋嗎?」


「可以。」


「但我比較喜歡吃炒蛋。」


「......可以。」


「妳會加牛奶嗎?」


「我會加鹽。」


「但我喜歡加牛奶。」


「咁我加牛奶。」


「七分熟嗎?」


「可以。」


「是不是有凍的忌廉?」


「你再講聽朝就乜都無。」


回到樓上床時後,摸著自己的傷口,想起差點送命時,手不禁抖震起來。


其實我是有點害怕。


可是我沒有跟凜和坦白。


我深呼吸一下,然後說:「加油,柔荑妳可以架。」









我以為我很堅強,但在死亡面前原來不外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