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景,球場門外,深夜

屠不問點起香煙,看著裡頭埋在人群中的夏雪釵和跪在戰圈外的雷子峰,他默默搖頭嘆息。在屠不問身後來了個人,是許仁。

屠不問笑說「算什麼,我早說了那藥力度不夠,你就是不信。方才他們倆吵架,我本來打算來個順水推舟,送她一程,誰知道老雷在這情況下還是要護著她。你還叫了這麼多人大張旗鼓的圍毆,萬一她不死,雷子峰就會慢慢懷疑我們。」
許仁說「不會吧,那藥挺厲害的,我看老雷就一直跪在那兒不能動,讓他看著雪釵被打死吧,哪用得著親自動手。你何不想想,老雷最疼就是她,她要是受了重傷,老雷肯定要照顧好她,這段時間就沒有人跟你搶飯吃了,要不要我讓他們連老雷都一起幹掉,趁著現在他藥力發作,渾身沒力。」
屠不問在猶豫。
許仁笑說「算了算了,開開玩笑罷了,你和老雷一場老友,他的命就暫時留著吧。」

許仁將煙蒂踩熄了,然後走進球場去。





外景,球場,深夜

夏雪釵被圍在戰圈中間,她馬步不穩,快要倒下之際,突然有個人伸手攬著她的腰,將她扶在地上坐著。那個人便是雷子峰,他回首向眾人大喝一聲,眾人沒敢靠前,他再把民營軍刀插在地上。雷子峰輕摸著夏雪釵的臉。

夏雪釵雙眼半合,說「你走吧,不用理我。」
雷子峰冷笑說「我在等妳來殺我,妳不能死,休息一下吧。」

雷子峰扶她躺好,再拔起地上軍刀站起來。





向眾人說「要來嚐嚐嗎。」

突然從眾人之中襲來一把太刀,刀速極快,雷子峰措手不及,幾回合便適應下來,而且能跟隨那太刀的速度進行攻守。始終太刀長,軍刀短,兩把武器打起來,怎麼說都是太刀佔優。雷子峰不斷收刀回防,有幾下幾乎被太刀刀鋒刺中要害,就像一開頭的那一下是朝他的脖子刺來,他以軍刀撥走刀鋒,刀刃間即擦出刺耳聲響,火花四飛。不到十幾秒,幾十回合過去,許仁反手舉刀擺出架勢,雷子峰耍刀在手腕轉了兩圈,再握緊刀柄。

許仁說「不錯不錯,這柄又鈍又鏽的軍刀竟然可以被你舞得出神入化。那女人不能活著,我不明白為何你完成了任務,被發現了還不殺人滅口。你就不怕讓你的金主知道嗎?老雷。」
雷子峰冷笑一聲,說「你說了太多話了,累嗎?今晚我可以讓你長眠。」
許仁瘋癲地笑了幾聲,說「你的暗殺刀法我早已一清二楚,沒想到要解決一個人,還要劈上七十多刀。我手上只有這把太刀,就能讓你無法靠近。當然,我這些弟兄是不會動手的,所以你不必害怕。」

雷子峰目光仍像一頭餓狼一樣,盯得眾人心寒,他走前兩步,眾人不禁退了半步,這股殺手的氣燄壓住了眾人。許仁身邊有個小弟小聲的在他耳邊不知說了幾句什麼,他即刻將太刀還入鞘,帶頭離開球場。這現象看來有點奇怪,眾人散去後,雷子峰打算回身看看躺在地上的夏雪釵,她流了很多血,但仍很頑強的撐著。





雷子峰說「雪釵別怕,我送妳到醫院去。來。」
雷子峰欲要抱起夏雪釵,她抬手推開他,卻有心無力。
雷子峰說「妳別多想,等妳傷勢好了再想如何殺我,保命要緊。」

在雷子峰身後來了一個銀髮老人,七十多歲,這個人滿臉深坑,但氣色精神,皮膚黝黑,他穿了啡色西裝外套和黑色的斜布長褲,他雖然老,但健步如飛,不用扶枴杖,最為特別的地方是他雙手的指骨很粗大,長出一個個厚大的繭。他就是洪臻。

洪臻說「你就是雷子峰?」

雷子峰看到洪臻的影子投在他影子的頭頂上,回頭一看。

雷子峰說「是,洪先生。」
洪臻說「留下夏雪釵,你可以先走。」
雷子峰說「不可,我要送她到醫院去。」
洪臻說「一分鐘時間之內,若你還能站住,隨你便。」





雷子峰即躍起送上兩腳,洪臻雙拳回防擋住他的腳掌並往前推,令雷子峰失了重心往後翻昂。雷子峰穩住馬步,洪臻再衝前一拳直打他的胸膛,再連續三下勾拳抽在他的腹部。雷子峰雖然用手肘壓住洪臻的勾拳,但勾拳力度很大,幾乎連他整個人都給勾起。雷子峰後退幾步,靠到燈柱上,洪臻直直的一拳朝他的臉衝來,他矮身閃避,那柱身即打出了一個拳頭印。可惜就在雷子峰矮身閃避之際,洪臻朝他的左肩膀一踹,他的左肩骨好像移了位似的,即軟軟的扒在地上,單用右手撐起不果,洪臻繼續走前,雷子峰坐在地上往後爬。

洪臻說「願賭服輸,我要帶走她,你閃開吧。」
雷子峰無法再出手阻止,他按著痛得死死的左肩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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