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慧看著枱面上那碗熱氣騰騰的白粥,甚麼食慾也沒有了,目光狠狠的瞪著對面的男人。
 
這男人是在變著方法來玩弄自己嗎?
 
她愈想愈生氣,一下子推走了那碗可惡的粥。
 
力氣有點大,好像是真的生氣了,裝得七分滿的粥瀉了點出來。
 
「不是說喉嚨疼嗎?」侯文華拿起餐巾動作優雅地輕印著嘴角。
 


彭慧覺得這個男人真是非常非常的討厭,她不想再和這個討厭的男人一起待在飯廳裏,站了起來起身要往外走。
 
「疼得吃不下東西?」侯文華挑眉看著她,眼裏有著明顯的打量「那一會叫醫生來看看。」聲音溫溫和和的,但結尾的聲線有點高,給人添了幾分輕浮的感覺。
 
看著對面那個坐下來乖乖吃著粥的女孩,侯文華嘴角忍不住上揚。
 
他是故意的。
 
他很喜歡調戲她,看著她跟自己生悶氣,看著她的喜怒哀樂都被自己主宰,他就會有種她是真的屬於自己的感覺。
 


這三年來她一直拒絕和自己交流,言語上的、身體上的、心靈上的。
 
他們之間就好像變成了一場他自己的獨腳戲。
 
但現在,她回來了。
 
接下來,將會是他們的對手戲。
 
這埸戲,至死方休。
 


彭慧覺得自己被這個陰險的男人吃得死死了。
 
昨晚那樣粗暴的對待自己,現在又這樣戲弄她。
 
半點也不像以前那個會把她捧在手心裏呵護的男人。
 
她都有點懷疑他是不是在報復她?
 
昨天那句話很可能只是他誘敵的手段。
 
畢竟他是個這麼眦睚必報的人。
 
彭慧這樣想著想著,心情愈發的低落,放下了瓷羹,推開了那碗粥,不想再吃了。
 
侯文華看著還有大半碗的粥,伸手把粥推回她臉前。


 
彭慧孩子氣地又再推了出去。
 
「把它吃完,有禮物要給你。」侯文華聲音柔柔的哄著,伸手把粥再次推回她臉前。
 
彭慧有些小孩子心性,聽到有禮物眼睛立刻亮了,小手再次拿起瓷羹,多吃了幾口。
 
看著她喉間吞咽的動作,嘴角還沾上點點來不及吞咽的白粥。
 
對面的男人有點唇乾舌燥,身下也開始滾燙起來。
 
侯文華覺得自己的思想怎麼愈發的齷齪,看著她吃東西也能生起慾望來。
 
彭慧吃不了幾口,又放下了瓷羹。
 


「吃飽了?」侯文華看著她,語氣裏有著明顯的不滿。
 
食量這麼少,怎樣才能養胖點。
 
不行,得讓她多吃幾口。
 
「昨晚吃飽了。」軟軟的聲音還有些嘶啞,聽起來好像是很委屈的樣子。
 
侯文華再也忍不住要上揚的嘴角,喜形於色的笑了出來。
 
他有多久沒有這樣笑過?
應該至少也有三年了。
 
侯文華心頭暖得很,走了過去,拿起餐巾溫柔的拭去她嘴角那些令自己想入非非的白粥。
 


那雙漂亮的眼睛就這樣一眨一眨的看著自己,看得他有些走神,手底下的動作也不自覺地停下。
 
侯文華扔下餐巾,再也忍不住想要俯身吻上那兩片自己心心念念的唇瓣,卻被身下的女孩躲開了。
 
看來昨晚是真的嚇壞了她,侯文華心裏苦笑著。
 
他伸手喚來傭人,低聲交代了幾句。
 
傭人抱進來的是那隻啡黑相間的瞎眼老貓。
 
彭慧立即伸手接過傭人手裏的貓,抱在懷裏逗弄著,心裏高興得很。
 
「不淮讓牠進房間。」侯文華退開了一步,聲音淡淡的交代著。
 
彭慧此刻所有的心思已經被貓抓住,根本聽不進男人的話。


 
居然敢無視他!男人心裏有些不滿。
 
但是看著這個傻呼呼逗著貓玩的女孩,這個這麼可愛的女孩,他怎樣捨得對她生氣。
 
「要叫甚麼名字?」侯文華目光如水,柔聲的問著。
 
彭慧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隻老貓,低頭像是思考,良久才開口說話。
 
「紅豆。」古來,紅豆作相思。
 
「紅豆?」侯文華心裏有著隱隱的高興,看著彭慧的目光有點深邃。
 
這個女孩真是知道怎樣觸動他的心。
 
但轉頭看到那隻暮氣沉沉,還瞎了一隻眼的老貓,心中卻有點不滿。
 
他們的紅豆怎能是這樣臉目可憎的老貓?
 
就算不是充滿新生活力的小貓,也應該要是隻精力旺盛會張牙舞爪的貓兒。
 
「我送你一隻新的。」侯文華承認他對這件事情有些執著。
 
「我只要牠。」彭慧放下了那隻貓,伸手環上侯文華的腰「我也只要你。」低低的在他耳邊說著。
 
侯文華摟著她的腰,低頭欲吻未吻的揣摸著那兩片軟軟的唇瓣。
 
溫熱的氣息灑在彭慧的臉上,她有些受不了,這個男人真知道怎樣誘惑她。
 
「不要太深。」彭慧再也受不了,沙啞的嗓音低低的說了句,便主動的吻上了這個可惡的男人。
 
侯文華沒想到她竟會主動吻上他,他原本是等著她開口允許,沒想到她也是如此強烈的渴望自己。
 
他心裏興奮得很,立刻反客為主的奪回主控權。
 
把女孩抱起,壓在飯桌上舌尖纏繞,極盡纏綿的擁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