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e you, are you」
「Coming to the tree」
「Where I told you to run,」
「So we'd both be free.」
「Strange things did happen here」
「No stranger would it be」
「If we met at midnight,」
「In the hanging tree.」
這首歌在我耳中響起,我轉身一看,一個女人在一棵榭下唱着這首歌,我看不到她的容貌,因為她的樣子模糊不清。而那棵樹的樹枝捆着一條繩,那女人準備上吊。
「不要!」我大聲喝止她,這一喝把我拉回現實。「又是這個夢。」這個情景我經常夢到,說起來,要說回到小時候了。還記得小時候,媽媽經常在家中大吵大鬧,爸爸和婆婆也說她是瘋了。某天,媽媽離去後就沒有再回來,後來婆婆告訴我,媽媽在一處山上上吊死了。幼年的我得知媽媽死後,很傷心,因為即使媽媽經常大吵大鬧,但她是待我很好。那時爸爸沒有絲毫傷心,不過之後我就明白為何了。自此,我就經常發起這個夢。而那首歌,好像是一首電影的歌曲,至於是哪一套電影,我就不知道了,就只知道媽媽經常唱着。我看看窗外,窗外透着清早的氣息。我想現在應該是清晨6時半至七時吧。「各位「院友」請起床,現在是六時四十五分,起床梳洗,準備去「花園」吃早餐了。」我從病房的透明纖維板看到,護士站的護士透過咪高鋒作出全病房廣播,亦「確認」了我對時間的想法。





病房的燈全開啟了,「起床了!起床了!」幾個病房助理大吵大嚷地入房,逐一把四肢被綁的「院友」鬆綁,然後「院友」們渾渾噩噩地拿着牙刷、牙膏離開病房。我看出走廊,其他病房的「院友」也井然有序地離開病房,向洗手間進發,這令我聯想到監獄生活。病房助理一一向「院友」鬆綁後,對我視之不理,準備離開病房,我唯有把他們叫住「我還未鬆綁啊!」只見病房助理看了看我一眼,拋下一句:「你要等一等。」就離開了。看來「他們」還未願意讓我自由走動,不過當然,你昨天才在這裏大吵大鬧,現在就期望他們還你自由?

「你昨天才來對吧?」我目送了病房助離去,原來是昨晚在走廊謾罵着的「胖子院友」。我打量着他,他身材矮小,我想他大慨只有5尺3寸的身高,圓潤的身材是基於在醫院缺乏運動、吃好住好的原故吧?看他樣子尚算正常,不過基於昨晚他在走廊的謾罵,我想他該不太正常,因此我敷衍回答了他一句:「是啊。」他應該感覺到我並不想向他搭話,只多說一句:「在這裡多睡一會吧,頭兩天進院的病人要留在病房裏進餐,一會兒後他們就會吧早餐送進來。」然後他就坐上了輪椅,向着「花園」進發。我亦放下了心頭大石,剛才還盤算着若這個「瘋子」糾纏着我不停對話,我該怎樣應對、打發他。有遇過「瘋子」的人也知道,若你一但被他纏着,他就會像嗅到你身上血腥味的鯊魚般,難以脫離牠的魔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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