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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上連身白裙、整理好行裝既小白。 

臨行前,小白拎左支銀髮簪紮起左髻、感覺煥然一新。 

陽光下既小白,散發住睿智、剛毅既氣息、而且有點冷冰冰,同係房入面學口語白話既小白完全唔同。 

據白大叔所講,因為早唔知幾代、犧牲左自己既白家家主為左保護白家後人。 





除左整左道鐵門外,仲設左『界』令黑家既人睇唔到『白祠』。 

所以沉日我走到去白祠,果兩個黑目人就追我唔到。 

因為根本黑家新一代連『白祠』正確位置係邊都唔知。 

而白大叔爬左上屋頂望左成朝,確定大部份黑家既都唔係村、就叫左我地趁機會出去。 

最重要就係搵返個細路女…… 





我諗,返去個公園附近搵到佢既機會都大。 

就咁,我就離開左兩日黎、最令我安穩既地方--『白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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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同我係白祠門口左望右望,確認左冇人之後、就行左出門口。 

因為係白祠範圍內,黑家既人唔會睇到我地、但如果因而大意既話出門受到伏擊就一切都太遲喇。 





即使無伏擊,曝露左白祠既位置都係一件危險不過既事。 

身為廿一世紀既年輕人、竟然會相信咁怪力亂神既野,真係好可笑啊可? 

--眼前既野唔到我唔信。 

全部事都係真既,身後既白祠、身邊既白素妮、眼前既隔田村,全部都係確確實實存在。 

唔係發夢、更加唔會係嚇唔到人既幻覺。 

如計劃進行,我地首先返到去既、係我沉日差啲比人捉住既公園。 

望上天、數唔盡既厚雲左右交疊、密不透光,而且我地晨早就出黎既關係、所以個天仲係陰陰沉沉。 





咁既季節、就連刮起少少風都感受到陣寒氣。 

 

小白見到公園,明知我地有事在身、都要拖住我去條滑梯。 

不過冇所謂、本來條村咁大,我就唔打算大海撈針。 

好似上次咁,這個公園太當眼、好容易比人發現,即係話--守株待兔係最省時既方法。 

其實咁都係賭一賭,我要係一眾『黑目』望見我前、比隻『小女孩』撞過黎。 

走到去梯底,小白已經童心大起,要去溜滑梯,但係條咁短既滑梯基本上仲短過佢身高。 

唔夠一下就玩完,又再上返去,見到SONY成個小朋友咁,我已經笑左出黎。 





畢竟,伊個公園係我地第一次相遇既地方,我就走埋上去陪佢一齊玩。 

一樣既笑容、一樣既地方,只不過分別在於同一條滑梯已經唔可以放得落我地兩個人。 

我同小白不其然相視而笑。 

眼前既女仔其實應該真係等左我好耐、好耐…… 

思念我既心意、令佢有勇氣做任何事。 

小白擁有既係毫無機心、完完全全既率真。 

同城市人--我過往識既女仔既甚囂塵上態度完全唔同。 





小白一舉一動既真摰完全係短短既時間內打動左我。 

同時令我心生內疚--雖然我唔識黎搵佢、但十九年前既約定,因為我已經完全忘記、忽視,無試過搵佢。小白視我為唯一既朋友,而我一直只係當佢過往既一個玩偶、一個回憶。 

淨係咁,已經令我想好好補償佢咁多年既孤寂。 

諗下、諗下,同小白一齊溜緊滑梯既我不自覺咁又再用力少少抱緊佢條腰。 

正當溜到落去果一刻,梯邊又再出現熟悉的情境同人影。 

「哥、哥?姊、姊?」好!黎得好! 

這隻頑『兔』終於黎撞我這棵大『樹』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