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唔情願,鐵盒最終都係被我打開咗。
 
Scarlett好奇咁望向盒嘅入面 - 大半盒嘅香煙。
Scarlett不明所以:「Sky?你…You don't smoke, right?」
我點一點頭,但並冇以任何言語去回答佢。
 
我隨手抽起一支煙。
微微泛黃嘅煙身,因為長期嘅擠壓,顯得有啲殘破。
煙咀嘅部份,有原字筆嘅痕跡:「2012-1-12」。
 


我輕輕一笑,開始我嘅自說自話:「Ocean佢係一個好出色嘅咖啡師。出色到…當人人都話煙同酒會影響一個人嘅味覺同嗅覺嘅時候,佢會反其道而行。佢會覺得煙同酒先可以幫佢沖調到更有味道、更有感覺嘅咖啡。」
 
我望住支煙出咗神,停頓咗幾秒,先繼續講:「佢有個好得意嘅諗法,佢相信凡事都要有所保留,唔需要去到盡、用到盡。所以無論係煙、酒、咖啡、甚至女人,佢都會事事留丁點。」
 
我又抽起另一支煙,同樣地,煙咀嘅部份用原字筆寫咗:「2012-7-25」
我苦笑一下:「每次飲酒到最後一啖,佢會留返;成包咖啡豆佢會留底最後一粒;女人,佢會係同對方最開心嗰時分手。煙…每包最後一支,佢會留底。呢,呢盒就係佢2012年開始儲嘅最後一支煙。」
 
Scarlett由我手上接過煙,望住個日期,再望一望我。
我明白佢想問咩:「啲日期,有時係只係一個好普通嘅日子,但如果佢係好煩惱嘅時候,一日可能已經chur到一包、半包煙,咁個日期,就有啲特別嘅意思。」
 


我望向枱上,我第一支抽出嚟嘅煙:「好似呢支,係我去台灣之前嘅事。究竟有冇咩特別意思,就真係只有Ocean先知。」
 
我瞄一瞄Scarlett手上支煙嘅日期:「呢日係Ocean生日後一日。佢生日正日我陪佢出海、陪佢玩,大家都過得好開心。但亦都係因為太開心,我好無安全感。我唔知幾時佢會突然趕我走、趕我返香港。人馬就係咁,最鍾意亂諗,愈諗就愈轉牛角尖。第二日天未光,我就自己拎埋行李,去咗機場搭飛機返香港。與其俾佢飛我,不如我飛佢,咁可能會瀟灑啲。到佢發現我走咗,佢就自己chur足一包煙。呢支,就係最後個支。」
 
 我將煙放近自己個鼻,嘗試吸取點點煙草嘅氣味,腦海中不期然轉住一首歌:
「…想念你的笑 想念你的外套
想念你白色襪子 和你身上的味道
我想念你的吻 和手指淡淡煙草味道
記憶中曾被愛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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