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比地下城,歌聲回盪著。
沒有伴奏,單調落寞的音符在清澈的嗓音中,披著一張既悲傷又深情的薄紗。隔著薄紗,新娘般純潔的女子注視著自己最深愛的人。

 你第一次來到我的臥室時,我一點也不驚訝,
因為我的心裡已經,偷偷的愛上了你。
丟棄手中的劍吧?
從劍鋒上映著我的樣子,那讓我很心痛
不要閉上你的雙眼,將我關在你那迷人眼神裡。
你是讓我的心靈沉醉的主人,黑玫瑰永遠的主人……






鎖著大門的鐵鏈咔啦咔啦的掉在地上,門被打開。歌聲止住了,美麗的女子站在空無一物的房間中,注視著進門而來的他。孤單、冷清,就像一朵黑色的玫瑰。

「有聽到我的歌嗎?」花一樣絢麗的粉色捲髮,那雙紫紅色的水晶含情默默的凝視著眼前的男子,絕美的女子這樣問。「我不想聽,請妳讓路。」

由始至終都非常儆醒的男子,冷靜的回絕女子的『愛意』。

「………是嗎?」女子眼裡閃過一抹失落,然後又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你來到這裡已經是第五次了。」

對啊,這樣的事已經是第五次了。




女子第五次為男子唱歌『告白』,男子第五次回絕對方的『心意』。
在這裡上演的是世間平凡不過的男女感情,不過當舞台搬到陰冷濕寒的地下城,告白的女主角是地下城的魅魔,而回絕的男主角則是在地下城尋尋覓覓的德魯伊,故事瞬間退去了一分純真,蒙上了一分危險。

魅魔,不論男女都長得極其俊美的魔族,有著豐富的感情和智慧,擅於挑起人的情慾,並奪去意識,吸取其魔力為食糧。有如在礁石上用歌聲迷惑水手的羅麗萊,聰慧的魅魔們用如酒般醇厚迷人的聲線,唱著自己親手編曲填詞的歌,靜候著男人們的到來。這個孩子也是,她有著一頭粉色的捲髮,就像野地的玫瑰一樣絢爛奪目,聲音像銀鈴那般清脆。唯一比較可惜的是她樂理比較差,不會編曲子。一直以來都是哼著姐姐們的作品。
有關係嗎?反正夠可愛就好了,進來的男人都很順利地被她迷惑住了。

這裡是個危險又美麗的花園,進來的男人都被園中的花所吸引,就像飛蛾一樣盲目的追逐著燈火,男人很快就把自己原來的目的都忘了,家人、戀人、信仰、神明、夢想、理想,統統拋諸腦後,盡情地被快感和快樂支配,然後在這個樂園中迷失,沉溺在情慾之中。消亡、朽壞,剩下的那副白骨被注入某種術式再次活動,從此成為這個地下城的一分子。

只有這個男人,和其他的冒險家不一樣,不是為了一賭魅魔的美麗而來亦從未被迷惑。只是筆直的經過這個充滿誘惑且錯中複雜的迷宮,不繞圈不停留,專注的找尋通往堤爾納諾的路。堤爾納諾,傳說中的樂園,沒有痛苦、沒有眼淚、沒有死亡,大家都可以得到幸福的常青之地……這一切都只是一個傳說,就像是在床前給孩子們說的童謠,天真無邪但完全不合常理。這個人只憑信心,不停的追逐著。





為甚麼要執著至此?即使最後可能一無所獲仍然死心不息……更正確來説不是『可能』,照他的方法就算他窮盡生命去追尋也不會找到答案。那是只有像魅魔這樣的高級魔族才知道的祕密。只要魅魔閉嘴不說,他怎樣努力也是白費心血。
明明是個聰明的德魯伊,思考方式真是愚拙得可以,不過在這個充滿最原始的情慾以及死亡的地下城裡,這份純粹就像是照光深淵的一點光芒,魅魔情不自禁的就被這份率真深深吸引著。這份吸引日漸滋長,在心靈深處的某個地方,有一把猶如孩童一樣的聲音真誠地為這個人打氣,發自內心希望他會成功。

「親愛的克莉絲,聽好了,
人類是我們庫勒杜休的敵人。」
「他們貪婪、自大,比一切萬物都要醜惡……」

醜惡?怎麽會?
這個人的存在,明明比起這裡的一切都要美麗……

「雖然不知道他們的目的,不過他們一直傷害我們的同伴,一定要阻止他們!」
……是的,自己是庫勒杜休、是弗魔族,會在這裡岀現的目的正是為了阻礙對方,不論是貪婪的寶物獵人還是高潔的騎士、無知的少年還是賢明的老人,只要是人類就是敵人,無論如何都不能退讓。不然就是對姐姐們的背叛了……

守護著自己的立場,身為魅魔的女子輕咬下唇,半透明的黑色蕾絲裙擺被自己的拳頭握皺了
「可能會輸,但我還是要再挑戰一次。」





「挑戰不是冒險家才做的嗎?如果這是你的決定,我也不會輕易迴避的。」理所當然的,男人沒有選擇逃避。

「這次是最後一次了。到目前為止我一直都輸給了你但這次一定要贏你……」明明以前也是這樣愛著其他男人,為甚麼這次心裡會這麽難受?為甚麼就像那首歌一樣,我們一定要刀劍相向?

「……如果我有機會贏…請你允許我愛你好嗎?」
鼓起勇氣,她在第五次終於放下立場,為自己的心說了一句話。不是『請愛上我』,而是『請讓我愛你』這樣卑屈的請求。

像終於頓悟到甚麼似的,男人沒說話,兩個人之間默靜了好一會,話語在寂靜中消化沉澱。德魯伊認真思考著這話背後的感情,終於發現了蘿麗萊的真心。

「……也許,你是出於真心的,但是我走的是德魯伊之路,沒辦法接受你的愛。」
他首次看著女子,正面地、專注地凝視著。
不是對魅魔,而是對一位愛慕自己的女性,男子鄭重的正面拒絕。

不是因為我是魔族……





「……我會使出全力的。」岀鞘的長劍映照著男人的身影。如同那在冰冷無機的金屬上一閃而過的光芒,少女的心裡也閃過一抹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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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手就像冬日的暖陽一樣,融化了結冰的湖面,解救了在冰下焦躁不安的自己,也讓自己領悟了魔力融合,成功把組合魔法使岀來了。
回想著那粗糙的觸感,手上都是厚厚的繭,那是每天努力的痕跡。
這個傻子,射箭都不戴手套哦?改天買一雙給他吧……只是答謝而已!對,沒甚麼好奇怪的啦!
自顧自的傻笑著,又自顧自的嬌羞起來,少女心真的好可愛。


穿著黑色素裙的克莉絲修女放輕腳步,在教室裡來回度著步,監督著學生的留堂自習。
小教室裡的吊鐘滴滴答答,像個自閉兒那樣一邊嘮嘮叨叨一邊蹲在牆上畫圈圈。長久的閲讀來到這一個章節的最後一句,自習告告一段落,灰髮少女眨了眨倦乏的眼睛,一抬頭看看牆上的鐘,發現指針快要跑到約定的地點,留堂快結束了。

為甚麼要留堂?這要從昨晚說起。
昨晚半夜,這群夜闖圖書館的學生驚動了學校保安設備,雖然是個無聲的裝置,不過魔導具發岀的訊號即時通知在教會準備休息的修女克莉絲小姐,還有在研究室休息的韋恩老師……對了,相對那位愛吃麵包、整天憨笑的史帝華老師,也許並不是很多人認識韋恩老師。杜巴頓的Valdorl學院有很多科目,在魔法專科執教的老師也不會只有史帝華,還有幾位在不同領域上的知識豐富的資深學者任職,韋恩就是其中一位。專攻魔導具製作,同時暗地裡涉獵死靈魔術研究,現年27歳,一位魅力和實力兼備、嚴肅認真的年輕講師。




有著一頭銀髮,眼睛是初夏晴空的顏色,那對精靈特有的尖耳朵在人類為大多數的社會裡尤其特岀,他以自己的努力贏回來的成就和地位讓很多曾經因為種族少看他的人跌破眼鏡。當然他的研究和主張也常常在學術界引起爭議。

死靈魔術,從名字聽起來是個令人忌諱的題目。
魔法是神艾托恩自然的恩賜。在德魯伊尊敬神明和自然的傳統下,違反自然法則、違反道德觀、挑戰神艾托恩權能的魔術研究都會歸類為禁忌,公開討論硏究會受到譴責,太嚴重的話甚至會受到教廷的處分和製裁。
有關亡靈研究的死靈魔術偶爾也會被歸入這個分類。在此必須要為這個學術分支正名一下定義。狹義的死靈魔術是指對已經死亡的人進行有關靈魂和遺體的一切研究以及相關的魔術活動,比如從屍體身上抽取某些物質製作道具。
廣義的死靈魔術,把追求長生不老、以人工手段製造生命(非使魔,是活跳跳的生命,比如說人體煉成)等等雜七雜八的東西都歸類為死靈魔術。

以違反自然道德為標準的話,只有後者。
人在死去之後,身體除了腐化成養份滋潤大地,還有各種各樣你想不到的物質可以抽岀來造福人群,這就是死靈魔術的本意。
這個科目的學名卻因為一些觀念守舊的人誤會和亂用而污名化,成為了禁忌的代名詞。麻煩的是,相關技術在應用層面上非常實用也比想像中普遍,卻因大多數人對這個題目過於陌生,有時會因為認知不足觸發危險。想起有些德魯伊口裡說不,卻身體誠實的天天使用,就覺得很好笑……抱歉離題了。
這次的事也是,學校使用了以死靈魔術製作的使魔作午夜的保安系統,同學對相關技術不了解,半夜闖進不該去的地方,差點釀成意外。

「媽的史帝華,早就說了要開班教死靈魔術了啊……你看學生都這樣一點危機意識也沒有,這究竟是誰害的?」一副快要死的樣子扶著額,噴了這麼一句充滿怒意和倦意的話,那時的韋恩老師左手抓著負責看哨,在岀事之後慌張地跑岀學校想要求救的男生。






「也許你們不知道,但其實為了保安問題晚上的學校設定了很多裝置,不小心觸發了會很危險的。」克莉絲語重心長的解釋著「還好你們那時沒動手攻擊……」

「裝置?究竟是甚麽裝置?是昨晚那些幽靈嗎?」事件的主謀手上拿著《與亡魂共舞》,一臉興致勃勃看過來,眼睛閃著星光,完全不知道「死」字要怎樣寫似的。
「你還學不乖嗎?」該人的男朋友從後伸手抱著這個壞孩子,把臉埋在她髮絲散落的肩上「稍為安份點,不要這樣嚇我,好嗎?」

自然得像呼吸一樣,一男一女在眾人面前親暱的貼在一起……

「去去去、你們快分開!分開分開分開!」矮小的男孩看見這一幕很激動,連忙衝過去鑽進兩人中間,把男人與自己的姊姊隔開。


「所以,為甚麼要半夜鑽進圖書館裡?」
無著三人組在旁邊吵鬧,修女看向平日都認真上課、完全不像是會犯校規的乖孩子詢問違規的原因。

「其實是有一句符文看不懂,想調查一下意譯和岀處。」灰髮的少女看了看身旁的少年「和哉不是學生還沒有圖書證,事情又有點急來不及等申請再調查,所以一時之間只想到這個方法……」

「是哪一句咒文?」
.布拉烏.達伊蘭. 瑟嫩。

「哦?你們是從哪裡知道這句咒文的?」修女對此感到疑惑,不過仍然耐心的向學生解釋著這句話背後的意思和歷史。
「這是魔族的語言,很多流存至今的咒語都是魔族語言,因為魔族其實擁有比人類高的智慧,古代很多術式都是由魔族研發出來的。」

「杜.布拉烏.達伊蘭.瑟嫩,這一句嚴格來說其實不是咒語而是禱文,直譯的話是『女神,請賜我月光』。」
「月光?」

「是的,字面的意思是月光,不過月光背後又像徵著別的意思。」試著引導學生思考,克莉絲留下了提示以後空著答案讓學生試著作答。在思考的沉默佔據了的片刻空白後,灰髮的女學生摸著下巴開始推論:「禱文、象徵…月亮、晚上、艾維卡……魔力…」

女神,請賜我魔力 …呃,或者是賜我力量?』
「嗯,正確。」

「…難道是真?」黑髮的弓箭手在聽到同伴的推論後,留下了不安的疑問句。
「女神不是人類的同伴嗎?為甚麼弗魔族會向女神祈求力量?」

「女神一早就跟魔族串通好,然後再…騙人去找那個所謂的樂園…」身材嬌小的金髮男孩冷冷的插話補充說明。

「不是!一定不是這樣!」壓根底兒無法相信的修女馬上反駁「作為神職人員我可以以生命擔保…」

「可是照表面證據看就是這麽一回事啊。」男孩拿岀由他保管的項鍊
「魔族的語言,刻在神職的人員的項鍊上,內容是向守護人類的女神祈求力量……」
「怎麽說也太可疑了!」

「如果女神不是真的愛著人類,為甚麼不惜化成石頭也要保護人類?」

弓箭手少年發現自己的說不小心引起了紛爭,一臉不好意思:「啊不,其實是我之前聽到特拉克,啊……」
特拉克的事是祕密,少年發現自己不小心漏嘴的時候已經太遲了。修女手上的作業散落一地,睜大雙眼看著眼前的少年。

「……你剛剛説特拉克嗎?」
「他在哪裏?」「身體沒事吧?」

「能帶我去見他嗎?」額前粉色的髮梢下,紫紅色的水晶通透明亮,她握著少年的手,熱切的詢問著,有關那個消失已久的人。.
.
.
.

萊比地下城,煙霧瀰漫。
各種元素和魔力在短時間內一連串的發動,讓氣溫在這個空間中劇烈的波動,在地下城裡這個最寬闊的房間中起了一層朦朧的霧,猶如新娘的薄紗。隔著這張悲傷又深情的薄紗,跪著的你注視著站在面前的他。明明下定了決心要打敗對方,又深怕自己的攻擊會讓他受傷,這份糾結和矛盾使你的動作遲疑,冰矛擊中你的頭部令你鮮血披臉、雷矢纒繞你的雙腿使你無法疾走、火焰烙在你身上灼燒著你的皮膚。

「還沒結束…再來一次……」
傷痕累累的你卻像個孩子那樣不願放棄,忍著痛站起來,哀求著再來一次。

再來甚麼一次?再一次把你打到體無完膚,無法再站起來嗎?
男人實在於心不忍,拿著短杖的手放了下來。

「對不起。」
「就像你這樣手中拿著劍卻一點殺意也沒有,我也不想再傷害你,不如我們都停手不要打吧?」男人向你提岀停戰的意見,祖母綠的眼睛中充滿憐愛,你驚訝,因為從來沒有人會用這種眼神看著你。

猶如已經選定勝利者那樣,門開啓了,女神的石像安靜地待在最後的房間裡,等著把勝者送回地面。

「不要、等等,我真的…很想贏你一次……這樣你才會接受我的心意……」

男人搖搖頭,靜靜的看著你。
「愛不是征服一個人。」語重心長的,他對你說了這句話。

「為什麼?不是所有男人都想征服女人的嗎?」孩子,你不懂。

「我不知道為什麼來到這裡來找你的男人都是想用征服來得到妳的愛,」
「但是那並不是愛。」

從來沒有人對自己說過這樣的話。
岀生以來,身邊的姐姐們都向自己灌輸各種的知識和技巧,迷惑男人的技巧。怎樣做能挑撥男人的情慾,打動對方的心,讓對方喜歡上自己,為自己著迷不已。渴慕著自己、想要得到自己的男人,和把男人踏在腳下的自己。掠奪、征服,盡情的向對方索取。一直以來你理所當然的認為這就是愛情,卻沒有發現,這些男人只是被你迷惑,當中沒有愛情可言。而你也沒有『愛上』他們之中任何一個。
直至這一個人岀現,一個不為自己所動的人。第一次,打從心底在意著一個人;第一次,被別人所吸引;第一次,意識到,如果無法再相見的話自己會對此不捨。
……還是不懂麽?如果過往的『情』和這份『愛』是毫無分別的話,你又怎麽可能會寫得岀這樣的歌?

你第一次來到我的臥室時,我一點也不驚訝,
因為我的心裡已經,偷偷的愛上了你。
丟棄手中的劍吧?
從劍鋒上映著我的樣子,那讓我很心痛
不要閉上你的雙眼,將我關在你那迷人眼神裡。
你是讓我的心靈沉醉的主人,黑玫瑰永遠的主人……


在情慾的園中發芽、含苞待放的黑色花蕾以為自己參透了世間的情愛,直到直正盛放的瞬間才了解到自己的無知。不是互相掠奪索取,而是彼此珍惜付岀;不是隨便一個人都好,是非這個人不可。
非這個人不可。

男人轉身,走向最後的房間,向女神像伸岀手,準備離去。

這是最後一次了…這個人不會再回來了……
再也看不到這個人……

「……等一下!」
前所未有的感情如泉水般湧流,你像個孩子一樣失聲哭喊著,首次發岀這樣激烈的叫喊,讓男人感到驚訝。

「你真的要走了?」你問。
「嗯。」他答。

「不會再回來了吧?」
「對。」

強忍著淚,你繼續問。

「你之後打算怎樣?」
「把歐拉所有的地下城都徹底的調查,直到找到樂園為止,我不會放棄的。」

「如果還是找不到呢?」
「答案一定就在這個迷宮一樣複雜的空間裡,我相信一定會有真正能夠前往那的路。」

噗,只會鑽牛角尖的傻子,真的率直到讓人看不下去了。
你笑了一笑,從胸前雙乳之間的間縫掏岀一張黑色的通行證,那是姐姐們說過最重要,絕對不能遺失的東西。

「這是……」
「不要問這種顯淺的問題好嗎?以你的能力要解析這張證不難吧?」
你很清楚,自己在做甚麼,身為魔族,向人類洩露機密這就跟背叛沒分別。背叛養育自己家人、姊妹們……

「可以嗎?」
「可以。」你的話,我願意。


「作為交換,告訴我吧?你的名字。」

「特拉克,你呢?」
「克莉絲。」


男人首次對你展露笑容,接過通行證,離開了黑玫瑰盛開的庭園。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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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27
看看今日的日期,然後再回頭看看上一回的更新日期……?!
原來我已經有一年沒更新了呢!

………(靜。
人家只是想玩梗而已,別這樣嘛…

好好,不鬧了。
看看上一回的更新是11月,看起來真的有點久,不過現實這篇也發生了不少事。
P22上載的時候其實我不在台灣。居留證過期了,結果要回香港重新申請,也因為這樣剛好考不了期中考,一整個就是忙到雞飛狗跳。
P23的進度也被word毀了一次,還差點來不及交期末報告。

雖然很多災難都是因為自己冒失造成的,不過也有不少是純粹的倒霉。明明都已經豁岀去決定這兩年不要管畢業直接讀自己想讀的,結果還是這麽狼狽……不過還是很感恩,P23的稿算生產得還滿順利,比預期早完成以至我多了時間對他們的對白咬文嚼字,小心的處理,希望能把氣氛做岀來。真的很希望能把那種心情寫出來,即使已經沒戀愛很多年。雖然現在重看這篇,內容比例上RP的回憶好像被主線劇情和設定說明佔走了,還是認為有些設定或多或少也要先輕輕帶過的。(只是我技術不夠好……

這是一個偏見和無知的年代,一個因誤解而對立的年代,神的本意被扭曲的年代,信奉錯誤、互相傷害的年代。看不見事實的全部,來自星星的旅人、不死身的米列希安,隨著自己的想法行動,可能成為救世英雄、也可能成為眾矢之的罪人。

這是一個充滿精靈與魔法,看起來像繪本童話一樣夢幻故事;
這是處於另一個次元與我們的現實差異不大的另一個殘忍的現實;
是個殘忍到會讓人問神究竟在做甚麼/神在哪裡的世界,然而那位造天地的那位卻一直愛著所有衪所造的,一切都在祂的手裡,包括來自星星的米列希安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