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我好騙嗎?」林乙依在酒吧門外望著微微細雨問。

  看著緩緩飄起的一縷煙,她還在猜這氣味會不會傳到遠方的他那邊。

  「有邊個冇比人呃過丫,係睇你心唔心甘,情唔情願架姐。」她的好姊妹小雙噴吐著白霧。

  在酒吧的陪酒少女,沒有像勵志劇中潔身自愛的女主角的覺悟,反而每甩一個男友,就拜託好姊妹紋上一個新的紋身作個少少記念。

  圖案的一個比一個好看,一個比一個細致高雅,可是她的男友卻一個比一個爛,她也一天比一天放縱。





  林乙:「唔係呀,我地琴日開左老豆份遺物,入面有張紙條係比我既。」
  
  雙:「吓?寫咩架?」

  不是出於好奇,而是真的關心她。

  林乙:「唔重要喇,但我唔係好明白。」

  雙:「唔明白咩呀?」





  林乙:「唔明白佢點解可以走得咁『瀟灑』,有啲奇怪。我意思係當中有啲古怪。」

  小雙也察覺到問題;一直大安旨意,不用腦袋的好姊妹居然一臉反思起人生。

  雙:「通常有哩個諗樣既人,一係岩岩開始戀愛,一係就發左達。你似係前者。」

  作為死黨/閨蜜的小雙又怎會不知道這個一直仰慕「飛哥哥」的女孩心思。

  林乙:「唔係呢,我係真係唔係好識呢個人,都咁多年啦。但我又唔知點解會咁在意。」





  雙:「咁人地都話啦,老豆係你前世情人黎架嘛。」

  林乙淺笑:「如果係咁,我前世一定對佢好差。」

  雙:「哈哈,差到佢今世掉低你?」

  林乙沉默不語。

  雙自覺說多了,或許這女孩真的神經細條起來:「咁古怪既點係邊呢?」

  林乙:「佢既死唔係我諗咁簡單,即係唔係佢地口中所講既意外。」

  在酒吧內,客人因侍應生閒著而叫囂。

  雙:「竟然係咁,但我要番入去做野喇,放工再同你詳談,我推曬啲仔佢,你飲住等我,今晚不醉無歸!」





  及後,她們都沒有討論出結論,而一向不喜愛酒精的她,剛滿十八歲不久這晚就第一次醉倒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