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篇已出書)陪朋友去自修室追女神，點知女神鍾意咗我【自修室】【補習社】【時光機】網店有售: 時光機篇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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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華小姐點點頭，收拾東西準備離開。臨走前，她特地走到我的座位，把文件夾遞給我︰
「我睇咗啦。」
 
我的心臟怦怦亂跳，卻無法從她的表情看出任何端倪。
「呃……咁你、你嘅意見係……」
她莞爾一笑︰
「我mark低咗comments。」


……吓？
 
我還想追問，她卻已早一步踏出研究室。
我望了一眼仍在奮鬥的歐陽，打開研究室的門追出去︰
「華、華小姐，等等呀！」
「嗯？我漏咗嘢咩？」
她推開眼鏡，邊說邊揉眼睛，看起來通宵的後遺症已經出現。
 
我想了想︰
「我……我送你返宿舍啦，見你咁嘅樣，驚你行錯路。」


她警戒地望一望我︰
「我唔會俾你入屋架喎。」
我臉一紅，為之語窒︰
「我、我都唔係咁嘅意思……我、我自己有嘢要返去拎。」
 
我們一邊說著，一邊往宿舍方向走去。
從研究室走回宿舍大概十多分鐘路程，就跟當年我從麥當當送她回家差不多。
與她並肩走那條夜路明明已經是七年前的事，我的記憶卻異常清晰。
我記得左邊從後而來車燈的光芒，記得她跳上右邊的花圃上玩平衡木，記得自己怎麼努力都無法抑制的心跳。
 
年少的時候，我們總以為時間是無限的，未來是遙遠的。
我們以為還有無數的日子讓我們去追尋，無數的機會讓我們再來一次。
直至日子無情逝去後，遙望那個不成熟的自己，才知道——
原來時光，早已背叛了我們的期許。而當初在身邊的人，早已成長到遙不可及的遠方。
 


我偷望此刻重新走在我身邊，正打著呵欠的華小姐。七年前隨時不小心碰撞到的手臂，此刻正跟我保持1.5個身位的距離。
好不容易得到再來一次的機會，我這次真的不能再錯失了。
越是這麼想，越是手心冒汗，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萬一再像那天般衝動行事，被她反感徹底鄙視，我就GG了。
又不能使用SL大法，又沒有攻略，我究竟怎樣求證哪條路是錯的，哪條路才是對的呢？
 
我盯著她在晨光裡的側臉，思忖良久，才終於吐出一句︰
「嗰、嗰晚嘅事……sorry……我、我真係唔係有心，我都唔知點解……」
她的臉瞬間唰紅︰
「……算……算啦，都……過咗去……」
 
清晨的鳥啼聲中，只有我們細碎的腳步聲。
她安靜地走在我身邊這種事，我盼望了多少年。為什麼夢想成真的時候，我卻連找句話來說都這麼困難？
時間無多，不能再裹足不前了！
 


「我……其實我……可能係，一直都好想咁樣攬住你……」
「吓……？」
華小姐五官扭曲地鄙視我，我連忙補充︰
「唔係呀！唔係想對你做啲咩嗰種！……係、因為七年前，我去到機場，但係見你唔到……我唔知你搭邊班機，唔知你幾點走……然後，只可以喺機場度跑嚟跑去……所以，我……我就好似困咗喺個夢入面，你一直喺我前面跑，而我好想好想捉住你唔俾你走……但係，每一次都失敗……」
 
她望向我，眼神有點驚訝︰
「原來……原來你有去機場？」
「梗係有啦！阿堅個衰仔喺你上機嗰日先同我講你飛走，又唔同我講邊班機喎！我著住對拖鞋就跑去機場搵你……一搵，就搵足七年……」
 
她深深凝視著我的眼睛，彷彿要測謊︰
「……嗰時我喺機場，好似聽到有人叫我個名。唔知係幻覺，定係真係你呢？」
「一、一定係我嚟！我真係跑咗好多個圈，又去埋啲餐廳入面，只係入唔到禁區……」
「……嗯……係呀……」
她仰起臉望著天邊，嘴邊泛起懷念的微笑︰
「如果當時嘅我知道，一定會好開心。」


 
我入迷地看著她的側臉，不自覺又向她伸出手。
她退開兩步，以複雜的眼神望著我︰
「……可惜，當時嘅我唔知。」
「咁，而家都唔遲架？」
她低頭笑笑，不再說話，嚴守著我1.5個身位旁邊的平行線。
 
眼看路程已走了一半，我有點急了︰
「其實，你係咪唔信我？」
「唔信你乜嘢？」
「我、我覺得你睇咗嗰啲信，應該會明白……」
她想了一陣，聲音比平時更輕柔︰
「嗯，你寫嘅嘢，我……我全部都睇晒……如果，如果喺當時嘅我，知道你將來會咁諗，一定會好開心……」
 
「咁，而家嘅你呢？」


她的眼神遊離一陣，才輕輕一笑︰
「……我……好多謝你，過咗咁耐之後，仲咁努力同我解釋返當時嘅事。」
她的表情和聲線，就像在述說一個很久很久以前的童話故事。
 
要怎樣才能讓她明白，這件事並不是「過去」，而是「現在」呢？
我皺著眉尋找言詞︰
「我想講……點講好呢？係，我哋分開咗好多年，我哋好耐冇見，但係……會考嗰年，我放榜之後就嚟開學先睇到你啲SMS。一路睇，我……我一路都好傷心。當時我覺得，如果早啲睇到就好啦。假如喺放榜之前睇到，我一定……一定……唔會俾你走。就算你要留學，其實我都可以long D呀，去美國同你一齊讀亦都唔係冇可能……咁……咁我哋之後幾年，肯定會完全唔一樣……而家嘅我哋，亦都會完全唔一樣……所以我做咗好多嘢，想去彌補……我以為你睇到我啲信，就應該會明白，有啲嘢係可以喺而家挽回……」
 
我嚥了嚥口水，偷望她的反應。她低著頭，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見到她在陽光中閃閃發亮的長髮。
我一直以為，只是自己說得不夠清楚，或者自己的說詞不夠感動，或者我們中間有什麼誤會未被解開……
但來到這地步，也許我必須承認自己的慘敗。
 
我忍不住嘆一口氣︰
「不如你坦白答我……係咪因為歐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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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又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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