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篇已出書)陪朋友去自修室追女神，點知女神鍾意咗我【自修室】【補習社】【時光機】網店有售: 時光機篇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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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不如你坦白答我……係咪因為歐陽？」
 
她終於抬頭望我，眼神相當不解︰
「點解你會咁諗？真係唔關佢事。」
「因為佢……你……我唔知。我浄係知你同佢一齊返嚟，然後似乎好多嘢都唔同晒，又所有嘢都改變唔到……」
她凝視我好幾秒，苦笑︰
「……我先唔明，究竟你想改變啲乜嘢呢？」


 
「呃……改變……我哋……我哋以前……咁講啦，我想修補返以前嘅錯誤，將所有嘢重回正軌……我……我當時真係唔想傷害你，只係因為顧忌阿堅，所以先至，我……我知我係做錯咗，所以……」
我發現要回答這道題比在seminar上發表更困難，我在腦中努力重組著詞匯︰
「以前錯過一次嘅嘢，我發現咗錯誤，我想修正個錯誤，我想改正返個結果。咁樣，唔得咩？」
 
「……咁，點樣先算係錯誤呢？又點樣先算係應該有嘅結果？」
「呃……即係……我嘅意思係……本身我哋應該可以有個happy end……」
她笑了，在陽光之下的笑容卻有點苦︰
「你假設嘅嗰個世界……假如七年前我冇去到美國，假如我留返喺香港，假如我去咗美國但係同你……同你繼續保持聯絡嘅話……咁……嗯，或者會好美好嘅……」
 


「係、係哩！」
「但係，亦都有可能係我哋日日都會嗌交，從此唔再見面。」
「咦？呃……但係……」
「因為件事從來都冇發生過，所以我哋排除唔到任何嘅可能性。」
「但係如果我、我哋真係一齊咗，我一定唔會……」
「……因為唔需要面對現實嘅考驗，只係腦入面嘅想像，先可以咁有信心講『一定唔會』啫。」
她深深地凝望我，眼神出奇地溫柔︰
「……我……我都好想知道，假如七年前我喺機場見到你，之後我哋嘅未來會變成點樣？然後喺嗰個未來成長嘅我哋，而家又會過緊咩生活？你會唔會讀物理？會唔會考PhD？我會唔會重考去MIT？定係我放棄返嚟香港就算？……但就算點樣問而家嘅自己，而家嘅我哋都唔會有答案。因為，我哋真係冇經歷過呢啲嘢。」
 
她的眼眸裡帶著深沉的波動︰
「歷史始終係單線性前進……我哋能夠掌握嘅、我哋真正擁有嘅，都只係得呢個世界、呢個維度、呢個時點嘅我哋。」
她說得輕鬆，卻彷彿把我這幾年來的思念全否定了。
 
我心情異常沉重，深深吸了一口氣︰
「咁……你……你仲想唔想發明時光機？」


她呆了呆，認真思索半晌，反問︰
「時光機……去過去定未來？」
「嗯……咁你呢？俾你揀嘅話，想去過去定未來？」
 
會考時的她一開始說想去未來，後來說更想回到過去。現在，她只是沉思良久，一直沒有回答。
沉默的晨路持續著，走向我不想要的結局。
正苦苦思索還能做點什麼，突然感覺到她碰上我的上臂。
我還以為她終於想通了，大喜回頭，卻見她緊閉雙眼、面青唇白。
 
「喂，華小姐……」
下一秒，她整個人蹲了下來。我想扶起她，她卻全身都發軟︰
「我……有啲暈……俾我抖一陣……」
「呃、使唔使幫你call白車？定係去clinic先？死啦，咁早都唔知clinic開門未，我都係幫你叫咗白車先……」
她按住慌亂地拿出電話的我︰
「我、冇咩事……應該係……冇食嘢低血糖……休息下就得……」


 
蹲在路上算什麼休息啊？
我背向她蹲下，把她雙臂拉到自己肩膀上︰
「我孭你返宿舍先。」
「咦……吓……唔使啦……」
我不由分說地把她架在背上，慢慢站起來。還好她去研究室都穿長褲，這次應該不會再被她罵非禮了吧？
 
「你合埋眼休息一陣，好快到。」
靠在我肩膀上的她不再說話，後頸傳來她溫熱的氣息，不斷強調這一刻我們究竟有多靠近。
我定定心神，加速前進，務求快點讓她躺下來休息。
還好她比我想像中來得更輕，這裡離宿舍也不遠，沒花幾分鐘就把她揹到教職員宿舍。
 
進門前一刻，想起她剛才說過不會讓我進去，我有點擔心又惹怒她︰
「呃，我，使唔使幫你開門？」
「嗯……鎖匙……喺袋入面……」


事實證明我白癡，她哪裡像能自己走路的樣子？
 
我爽快開了門，直接把她揹到上次那個放著公仔的房間，讓她坐在床上再脫掉鞋子︰
「你而家覺得點？」
「唔……仲有啲暈……」
她說得輕描淡寫，卻仍是面青唇白，還眉頭緊皺睜不開眼。
「呃……你休息下先，我搵啲嘢俾你食。」
 
說著我跑到他們的廚房，打開雪櫃卻發現裡面居然只有罐裝咖啡！這兩個人平時過的究竟是什麼生活啊？
我翻箱倒篋，總算從廚櫃裡找出一盒方糖，連忙煲水煮溶它。
當我拿著一杯糖水回到房間時，華小姐已經整個人躺下，還蓋上了被子，看來真的很不舒服。
「華小姐，飲咗呢杯嘢先。」
 
「嗯……」
她想坐起來，動作卻非常笨拙。我有點猶豫，但最後還是過去扶起她，把水杯端到她的嘴邊。


還好，她沒說我乘人之危。
「……唔該……」
她喝了一口，整張臉都苦了起來︰
「好甜呀……」
「咁你低血糖嘛，單糖嚟應該快啲吸收到。而且，點解你哋個廚房可以乜都冇？想整啲嘢俾你食都唔得。」
她沒答話，只是低頭喝著那杯糖水。我看著她安靜的樣子，不覺有點入迷。
不知道平時她跟歐陽在這房子裡怎樣生活？還有，在美國的時候呢？他平常會這麼照顧她嗎？
華小姐似乎注意到我的目光，抬起雙眼瞄了瞄我，我不想被她發現我一直盯著她，連忙轉向書桌那邊。
她的書桌很簡潔，只有幾本書、一部notebook和放了幾枝筆的小筆筒……
咦？等一下？
我雙眼捕捉到不可思議的東西，手馬上就向它伸去……
「咦？等陣……」
華小姐想阻止，但我還是早一步把書桌上那件小小的組合玩具拿起來︰
「呢件嘢咪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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