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在便利店、文具店偷東西的習慣,而且從來沒有被抓過。
這有賴於我那窩囊飯的爸爸,他從小不太理我,媽媽走了後,
我跟父親同住在一個屋簷下,但我們像同屋室友的關係,多於像一對父子。
很多時,他都給不上足夠的零用錢,因為他根本連養活起自己也成問題,
所以我只能去偷,偷那些我生活上需要的基本東西,
就是食物以及學習上需要的文具。
 
正如前文所說,我爸是一個小說家,小說家這名字太好聽了,
有點不太貼切他的狀況,正確來形容他就是一個寫小說的,一個寫字的,
一個自以爲是嚴肅文學作家的白痴,


但從他手裡寫出來的那些他認為美妙華麗的文字,
連一日三餐也敵不過。我以擁有這樣的一個父親為恥。
 
吳兆倫從我身上搜出那把美工刀,我感覺他是一早知道的,
不只是偶然搜出來那麼簡單。
 
「做咩呀?想殺死我呀?」
 
 我沒有驚慌,搖了搖頭,表示不是。
 


「咁點解要袋住把刀係身?」
 
我與他對視著,一直以來我從不會逃避他的眼神,不像其他的被欺凌者,
他們都不敢跟他對看超過一秒。但我的眼神從來不會表現出甚麼憤怒或仇恨,
如果要形容的話,應該像是一副沒所謂的眼神。
 
對,我確實沒所謂,只要不觸及我設定的底線的話。
 
吳兆倫將美工刀拋在地上,「介我一刀!」
 


我沒有理會他,就站著,與他對視著。
 
 他一巴掌呼在我右邊的臉頰,我頭被打至歪向一邊,但我又端正過來,
繼續看著他。我知道我的眼神惹怒了他。
 
他再一巴掌呼下來,我的臉,脹熱脹熱的,我吐出一口淡紅色的口水,
混和著血液的口水。我慢慢地撿起地上的美工刀…….
 
今天就殺了他吧,我當時是這樣想的。
 
我沒打算聽他說的劃一刀,我要將刀朝他心臟插到底,
然後看著他一臉驚訝的表情,才將刀拔出來。那時我已經幻想出,
他心臟的血,像血柱般噴在我臉上的畫面,應該很美。
 
 我用大拇指將美工刀推出,先不能太長,不然插進去的時候容易斷掉。


先讓刀片進去一半,然後再推出另外的一半,最後用手掌用力地往前一壓。
 
刀片漸漸接近吳兆倫的心臟,他顯得有點緊張,
我好像還聽到他嚥口水的聲音。
刀片已經踫到他白色的校服,這薄薄的裇衫保護不了他,
很快裇衫就會被染得血紅…..
 
正當我打算用力插進去時,鄧月蓮的手突然握住我的手腕。
 
「你傻左呀!?」鄧月蓮是吳兆倫的女朋友,我不知道她是甚麼時候來到天台的。
 
「放手呀!我叫你放手呀!」鄧月蓮很用力地捉緊我的手,不停地叫我放手。
 
吳兆倫回過神來,向後退了幾步,「你痴撚線㗎!」…...鄧月蓮雙手仍緊捉著我。
 


她對吳兆倫說:「你走先啦,而家唔係玩呀,走啦,我一陣嚟搵你。」
 
「我就咁留低你一個走左佢?」
 
「佢唔會對我做咩架,你走啦。」鄧月蓮說。
 
吳兆倫邊後退邊說:
「我話你聽,你唔好對鄧月蓮亂嚟,唔係我一定殺左你!」然後吳兆倫離開了天台。
 
亂嚟?
 
嗯,我改變計劃了。我想到更好的方法報復吳兆倫。
 
 我知道鄧月蓮一直對我有好感的,我相信吳兆倫隱約也感覺到這一點。
鄧月蓮雖然是吳兆倫的女朋友,但她很多時都會叫吳兆倫不要再欺負我,


說我這人其實不錯。一直給吳兆倫長期欺負的人,
算上我,大概有五、六個,但鄧月蓮偏偏只叫他不要欺負我,就我一人。
 
鄧月蓮是隔壁班的,她小息午飯時都會過來我們班找吳兆倫,
我發現她經常會偷看我。對於一個不喜歡給別人注視的人來說,
這方面我還是挺敏感的。而且每次她要回自己班房,離開我們課室時,
隔著玻璃窗,她最後一眼看的不是吳兆倫,而是我。
 
所以我計劃,給吳兆倫戴綠帽。
 
======== 待續 ============

我係用三流文字 寫一流故事 有時仆街 有時內涵 嘅小野君。
個名就係咁柒長!短無可短喇喂大佬~~



FB專頁: https://www.facebook.com/pakkinworld

  ==============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