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柴小說: 第十章 回憶

五條藍色利群，應該夠陳璇抽上三個月了吧。
始終她每天為我表演自己的私密生活，
不給點演出費給她，我還是會有點內疚的。
在她現在這麼困難的時期，我雪中送煙，
以後就可以偷窺得心安理得了。
 
我先拆開其中的一包煙，抽出一枝來，裝作已經嘗過這煙，然後去敲她的房門。
 
「Hi，隔離屋先生。」她邊微笑邊說。
 


陳璇應該才剛睡醒，眼睛還半帶着慵懶的感覺，雙眼皮顯得更為深。
 
「Hi，鐵達尼小姐。」
 
「鐵達尼？」
 
「你叫沉船嘛。」
 
她又笑了笑。我以為她會對我說「討厭」，然而她沒有，
我看那些說普通話的電影或電視劇時，女生一般在撒嬌時都會向對方說討厭…...


嗯，她不是愛撒嬌的女生，又或她根本就沒打算向我撒嬌。
 
「我們大陸叫泰坦尼克號。」
 
屌，乜柒野泰坦尼克呀！
 
我沒有理會，直接說出我來的目的，
「我有個朋友啱啱係北京返嚟，帶左幾條煙比我，但係我食唔慣，所以想睇下你要唔要。」
 
她看了看我右手與腰間夾着的數條煙，


驚喜地說：「嘩咁多嘅，太啱喇，我就係食呢隻煙㗎！」
 
「咁你拎去吖，送比你。」
 
「咁好！真係架？」
 
「嗯，如果你唔要，我都係擺係度，你攞去啦。」
 
「多謝哂你呀。」
 
客咩氣吖，你應得嘅，我心裡想。
 
突然，陳璇指着我身後說：「貓呀。」
 
我轉身一看，梁Sir正追著一隻小黑貓出來。


 
梁Sir邊走邊喊，「小黑，返嚟呀，唔好亂走。」
 
媽的，還真叫小黑，能不能有點創意啊。
 
陳璇迎面將小黑貓擋住，然後抱起身：「好酷啊！」
 
她說起普通話來。「我沒見過那麼黑的貓咧，他是男孩還是女孩啊？」
 
梁Sir又開始腼腆起來，「男仔嚟㗎。」
 
「包租婆好似講過唔可以養動物。」我說。
 
「係呀，我偷偷養㗎。」
 


陳璇將小黑貓高舉過頭，邊仰看著貓邊說，
「哎，冇所謂啦，包租婆都唔會點上嚟嘅。係喇，佢有冇話係咩品種嚟？」
 
梁Sir開始拘束起來，「唔...唔知呢，我都唔太 清  楚…..。」
 
陳璇將小黑貓抱在懷裡，用手指觸踫牠的嘴巴。
小黑全身混黑，像被墨汁潑過一樣，亦像被一場三級大火燒了十個小時一樣的
焦黑，只有眼睛是黃色的。
 
梁Sir又說：
「有一晚，我係附近  後  巷 見到佢，落  住雨，見佢可憐，所  以 抱左返嚟。」
 
我心裡替梁Sir打氣，佩服他忍著焦慮，堅持說了那麼多的勇氣。
 
「哦，原來係流浪貓，咁可愛...點解要拋棄佢喎….」陳璇一臉可惜地說。


 
「睇嚟你幾鍾意小動物。」我對陳璇說。
 
「係呀，以前我都養過貓，中學嘅時候，係一隻白色嘅英短，英國短毛貓，不過之後病死左。 」
 
「咩病呀？」梁Sir問。
 
「佢嗰時都有成九歲喇，而且本身有糖尿病，但最後係心臟病死嘅….唉...我嗰時喊左足足三日….」
 
我很想笑，真的很想笑，一隻有糖尿病的貓，太好玩了。
 
梁Sir也一副惋惜的模樣。
 
對不起，你們貓界的事我真不懂。
我現在只能幻想出一隻患有糖尿病的肥貓，在幫自己注射胰島素針的可愛畫面。


 
我努力忍住不笑，對自己說，千萬不要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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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萬沒想到，10分鐘後我竟然會跟這隻燒焦的黑貓共處一室…….
 
梁Sir說自己要上班去了，但小黑最近心情好像不太好，
希望我可以幫忙陪伴小黑一天。
一開始其實我是像成龍接拍霸王洗髮水廣告時一樣，是拒絕的。
但最後也像成龍一樣….不知怎的，就接了。
           
可能始終對着梁Sir，我真的不太會拒絕。
 
貓盯着我，用牠那黃色的眼睛，監視着我。
眼神不太友善，像隨時準備要殺了我似的。
我倒了一盤貓糧給牠，希望牠今天不要給我找甚麼麻煩。
 
我掏出手機，很不容易終於在WhatsApp翻出鄧月蓮的名字。
 
我想做愛
 
我發了她四個字。
 
八點ok?
 
她回我。
 
一陣見，bye~
 
然後我就開始梳洗出門，留着黑貓幫我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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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點鐘我准時到達鄧月蓮的家裡，我們如常地做愛，
只是今天我的慾望來得強烈一些，來了兩回。
 
她穿上衣服準備上班，她在酒吧裡工作，從拳手，做到現在只需做管理的工作。
 
「鄧月蓮…」我躺在床上叫喊她的名字。
 
「咩事？」
 
「 鄧月蓮～」我又喊一遍。
 
「做咩呀？唔係想嚟第三次呀？你估你仲後生咩，唔好咁駁命呀。」
 
對，我今年三十歲了，快是十六歲的一倍數了。
時間以驚人的速度流逝，像扭開了水龍頭般。
 
「知唔知我嗰時諗d咩呀？」我問。
 
「幾時呀？你今日做咩怪怪地咁嘅。」
 
「十六歲第一次上你屋企嗰時，第一次同你做愛嗰時。」
 
「諗咩呀？諗自己終於唔駛做處男囉。」她說。
 
「我嗰時見住你喊，覺得自己好過份，我好驚你以後都會好憎我，所以嗰時我係度諗，我願意用我左邊粒睪丸去換取你嘅原諒。」
 
鄧月蓮慢慢走過來床邊，然後一手握住我的睪丸，
她說：「即係話而家你有一粒睪丸係我㗎啦！」
 
「嗯，攞去，送比你。」
 
「點解要係左邊嘅？」
 
「因為我左邊細粒少少」我說。
 
鄧月蓮大笑起來，「你好無聊呀！XXX ！」
 
十六歲哭着的鄧月蓮，十六歲光著下身，一臉狼狽的我，畫面仍然沒有半點褪色….
 
「點解...點解要咁樣對我…」十六歲的鄧月蓮哭着說。
 
我不知道說些甚麼好，但一定不能說因爲你是吳兆倫的女朋友。
當然也不全然是這樣，但也佔了一大部分吧，
剩下的一些，就是鄧月蓮確實挺漂亮的，只是我算不上喜歡她。
 
「你明知我係鍾意你㗎...你點解仲要咁樣做…..」她說。
 
「對唔住….」我終於說話，典型的毫無意義的話。
 
「係咪因為我係吳兆倫嘅女朋友…..」
 
我感到頭皮發麻，心臟像突然從高處被拋落，我從沒預想她能猜得出來。
 
「所以...你要報復佢...利用我….」
 
我感到無地置容，很想找個洞鑽進去。
 
這時，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迫著自己在腦海裡，不斷想起吳兆倫的樣子…...
 
然後我深吸一口氣，說：「唔係咁㗎….」
 
我再強調一次，「 唔係咁㗎….唔係因為吳兆倫….其實喺你同吳兆倫一齊之前...我已經留意你……」
 
鄧月蓮的哭聲開始緩下來...呼吸聲也輕了下來。對，這樣很好…..
 
「我嗰時己經鍾意你…….但之後你同吳兆倫一齊左，而我….
就只係一個成日比佢蝦，一個冇用嘅人…….有時….
我會幻想你地一齊搞野嘅畫面，嗰時我就會好傷心….」
 
鄧月蓮一直看着我，眼神裡出現一種像希望的東西，
就似在沙漠裡看見水源一樣，只是她不知道這是我製造出來的海市蜃楼。
 
「所以頭先我….可能係因為我唔忿氣….可能係我太想得到你….
先至會做出咁瘋狂嘅行為….」
 
我慢慢走到她身旁，蹲下來，我雙手摸着她兩邊的臉頰，
然後用兩隻大拇指將她的淚珠擦掉，「對唔住….原諒我….」。
 
完美，我為那次的演出打滿分，那時韓劇還沒流行起來，
但這樣無賴的撩妹技巧，可能連韓國編劇也想不出來吧。
 
之後，鄧月蓮成為了我的女朋友，但她也沒有跟吳兆倫分開，
我們只是暗地裡交往，這是我們兩人的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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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幾時走呀，我要返工喇。」鄧月蓮向我說。
 
「好，我而家著衫，我送你返工。」
 
鄧月蓮現在不是我的女朋友，而其實中間我們有一段很長的時間都沒有聯繫，
就是從我大學畢業出來工作開始。不是我要疏遠她，
反而我覺得是她主動要跟我疏遠，
直到兩年前，她從別人口中知道我破產了，她突然來聯繫我了。
 
而我們的關係亦逐漸發展成現在這樣。
 
＝＝＝＝＝＝＝＝ 待續 ＝＝＝＝＝＝＝＝＝＝＝＝

我係用三流文字 寫一流故事 有時仆街 有時內涵 嘅小野君。
個名就係咁柒長！短無可短喇喂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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