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鞭每一次劃過的半空的聲音鋒利得把心臟割得血肉模糊。耳熟能詳的慘叫聲仍然錐心得痛心疾首,十跟手指頭畀縮在大腿的兩旁顫抖。眼淚很快便滴滿了玻璃瓶。 

「勞煩你。」 

上次後,我便讓獸兵以後每次把親手地餐盤遞到我手上。

我不希望食物又被掉到地上。 我勉強地克制著雙手的顫抖一音不響地接過餐盤。待他走出鐵房我才願意重新呼吸,血腥撲鼻。 

每一次提心吊膽地轉身回頭,我都在心裏禱告。 





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 

看到他胸膛上微弱的起伏是我現在每天的救贖。 

今天的飯菜噁心依舊、他的身體依舊爛的不堪入目、他沈默依舊。一直到我離開,甚至連眼睛都沒有張開過。看著他,心臟彷佛每天都在胸口裏被剁成碎肉,痛得不能呼吸。不忍直視,但不捨得離去。怕一轉身,他便停止了心跳。
  

「埃斯佩。」 

剛從地牢走出來,父親便叫停了我。胸口那般沈重的痛楚還未散去,我偷偷地深呼吸一氣,強行把氧氣注入心臟。 





「父親。」 

我禮貌地點頭示好。 

「剛結束餵食嗎?」 

「是的。」 

我一邊低著頭,一邊把玻璃瓶遞給他。 





「明天早上一個買賣的軍火的商人會來我們這邊談生意,需要你去服侍他。」

 他滿意地仔細端詳著小小的玻璃瓶,臉上掛著貪婪的笑容說。 

「你忘了沒關係,晚上到我房間來,我重新給你複習一遍。」 

他把視線重新放回到我的臉上溫柔地說。 

「知道。」 

我點頭回答。 

待他離去,我才把頭抬起來。目送他的背影,不久前才看的血腥殘忍的畫面不為意地覆蓋了瞳孔。殺意在雙眸裏一閃而過。  晚飯時間過後,我走到父親的門前,不情願地輕敲著門。暗暗地期盼他並不在裏面。 





「進來吧。」

 期待總是落空。他響亮的聲音隔著門也覺得剌耳。 打開門便看到父親正摟著一個坐在他大腿上衣衫不整的女人。女人嫵媚的笑容和挑逗的眼神展露在她精緻的臉孔上更是讓人垂涎欲滴。她從離開父親坐在眼前的書桌上,白滑的大腿伸到父親胸膛上磨蹭著。被她撥弄的有點蓬亂的長髮遮住了她的側臉,但她擠眉弄眼的表情我能通過父親臉上滿意的淫笑想像出來。 

「好好看著。」 

父親像似好不容易才抽到那空閒的一秒中轉頭對我說。 

「知道。」 

嫻熟地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後再脫掉父親的衣服,她的每一個身體的扭動都充滿著誘惑,就連一根手指頭都擁有讓男人慾火焚身的魔力。她細長的指若即若離地劃過父親的臉龐,然後一路劃到褲頭。她蹲下來正要鬆開褲頭,卻被父親單手捉住了她的雙手。看著那雙雪白的雙手被父親粗魯地握在手中看起來,剛才的傲嬌的性感頓時變得失色。 

父親把她從地上扯起來,力度過大害她小小的腳板稍微慌亂地在地板上小踏步。才剛站穩,父親鬆開了手便馬狠狠地搧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聲響亮地害心臟停了一拍。我並沒有別過頭回避,反而眼定定地看著她的赤裸的上半被推壓在桌面上。被打的通紅的半邊臉也被按在桌面上,流著血絲的唇卻依舊擺出享受的笑容。 





在我看來做愛的過程沒有半分絲毫的激情,只有𢸍撼我視覺的虐待。妓女被暴打得越是猛烈,呻吟聲卻更是銷魂,姿態也更淫蕩。遺背常理的畫面甚至多了幾分驚悚。與其說是做愛,還不如說是一頭野獸在兇殘地虐殺一隻沒有反抗能力的小羊。但小羊卻很享受。  


「你留下來教導她一下吧。」 

傷痕累累的妓女沒有一點吃力地從桌面上爬起來。彎下身撿起父親的衣服,拍拍衣服上的塵埃再走到他的身後攤開方便他穿上。父親理所當然地把手邊伸進衣袖邊對妓女若無其事地說。 

「知道。」

 女人微笑著說。 

「你好好學呀。」 

「嗯,晚安。」 





父親整理好衣服後朝我掉下一句便頭也不回地走進房間。我對著他的後腦杓微微點頭禮貌地說。他泰然自若的背影看得我讓我心寒。

 你怎麼還不死? 

這句話閃過腦海。  

回過頭來妓女已經站好在我面前穿上衣服。和幾秒鐘前在父親面擠胸扭腰的女人徬若兩人,那雙勾魂閃亮的雙眼些刻正直勾勾地仇視著我。 即使我失憶了,但因仍作為五首所以一般的獸兵對我還是會對我擺出該有的尊重。幾乎沒有任何人敢直勾勾地和我對視,更何況是用殺意的眼光。她是第一個。 

她一步一步地向我走過來,出乎意料之外地一掌搧到我的臉上。力度大得讓我狼狽地後退了幾步,火辣感瞬間在右臉上蔓延。 

「笑。」 

我錯愕地抬起頭怒視著她,她卻臉不改容地對我命令。還未反應過來,這次膝蓋位置被她用力地踹了一下後我失去了平衡倒在地上。 





「我說.....笑。」

 我坐在地上抬起頭瞪著她。她的瞳孔裏被怒火焚燒得只剩憎恨。 

你怎麼還不死? 

她無聲的怒視如同在對我咒罵。  


回到房間,我疲倦地軟趴在涼爽的地上。我把臉貼上地板,涼氣讓原來辣痛的臉頰變得舒適。身上各處傳來陣陣的疼痛,我眼睜睜地盯著黑暗。妓女那張猙獰的臉孔佔據了趕走了睡意,我不自覺地摸索著自己的脖子。 

「你怎麼可以什麼都忘了?你憑什麼可以把這麼痛苦忘得一乾二淨......」 

她騎在我的身上雙手捏著我的脖像個潑婦一樣對我叫罵。彷彿她一直而來就是為了今天此刻而忍耐她的痛苦,失控的情緒在房間裏爆發。我呼吸不過來。
 
「是你把我捉來的!是你把我害成這樣......」 

她好像沒有意式到我漸漸缺氧,反而更用力地死命捏。腦部缺氧讓我的意識變得迷糊,即便是這樣,她那雙鋪滿紅絲淚水滿溢的眼睛卻讓我歷歷在目。

 合上眼睛,罪惡感並沒有在身邊裏醞釀,只有一點點的憐憫感伴我進睡。
  

「這位是埃斯佩,今天會讓她來服侍你。」 

父親站在我的身旁,露出他商業性的笑容把我介紹給眼前的男人。我露出一個含羞的笑容點頭示好。 

「好好招呼人家。」 

父親在我耳邊低語後,便離開房間。第一次,我希望父親能留下來。 只剩兩人的房間裏,和他呼吸著同一個空間的空氣也讓我覺得嘔心。男人把我從頭掃視了一次,他猥瑣的眼神像似把我身上的衣服都扒得一乾二淨。 

「過來吧。」 

男人招手我走近他,他臉上的笑容讓人反胃。我滿臉愉快地走進他的懷裏,他的手粗糙的手常在我在我身體上游走。全身上下的細胞都在死命反抗,但身體還是安份地擺弄著各種誘惑性感的姿態。 

他自己脫掉上衣後便把我一手推倒在地上,肩膀撞在地上後我正要用手掌從地上撐起來,他馬上捉起我的左腳在地上拉著我床邊。側腰的肉被磨的發痛。他兩片濕潤的嘴唇從腳趾吻到大腿,口水在腿上留下的濕黏的感覺害我渾身發毛。他在敏感部位前停了下來,坐起身體用饑渴的眼睛盯著我看。 

「怎麼停下來了?」 

嬌嗲的聲音即便是從我自己的喉嚨發出來,聽起來也還是讓我感到低賤。

從他的瞳孔裏我看到自己臉上那個裝模作樣的表現,我甚至有衝動插盲他的眼睛。他好像對我的反應感到滿意,嘴角微微的往上揚了一下。眨眼間他便脫變成野獸般,拎著我的脖子把我掉到床上,然後我笑著被他從下到上完完整整地摧殘了一遍。 

如果我需要對那妓女感到愧疚,那是不是也會有誰對我感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