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舟人指點至今疑

詞曰:

布衣中,問英雄,王圖霸業成何用?禾黍高低六代宮,楸梧遠近千官塚,一場惡夢﹗

話説當日兩條天水圍老坑於公園內重覆又重覆咁認屎認屁、口沫橫飛之際,喺叧一邊打十五胡之一群老野亦為之側目。呢班老野又比果兩條老坑大幾年,所以唔中意捉象棋而中意打十五胡,此之所謂代溝 (generation gap)也。【脂肪批:作者又狡猾!】

老野A: 『喂,果邊果兩條白頭佬做乜lun野呀?幾廿歲人捉象棋都可以捉lun到上lun曬頭嘅?』





老野B:『吊﹗好心你戴番個助聽器啦﹗人地講緊當年上東莞常平叫雞呀﹗你冇去過咩?』

老野C︰『超﹗講呢D﹗想當年阿叔上去打救偉大祖國D女同胞果陣屎,渠地兩條友仔都唔lun知喺邊﹗』

老野B︰『喂,乜你識渠兩個個咩?』

老野C指一指老坑甲︰『梗係識﹗撞聾果個叫做簡西聞,卓號“三頭六臂聞西追蹤犬”﹗有名你叫“揀西黎聞”。當年秀荗平邨重建果時搬黎呢度,一住三十幾年。早廿年東莞掃黃打lun正十號風,渠重話渠唔lun驚照上,話自已識大lun把人,有鐵後臺照住。』【脂肪批:此回重寫眾人身份來歷。】

老野A︰『邊個鐵後臺咁巴lun閉呀?』





老野C︰『吊﹗大鐵人十八號照lun住都冇鳩用啦﹗當年人地總陀主新車落地,好話唔好聽,叫D手足落場跑兩圈攞下彩、洗下太平地啫,你班友仔就好心醒目比下面,收lun番埋條奔周先啦﹗渠偏偏唔係﹗鳩硬冇親戚,結果就喺常平太子斷正,拉鳩左﹗』

老野A與老野B齊叫︰『哇﹗大lun鑊﹗』

老野C︰『原本冇咁大鑊,當時D公安破門而入,十鳩幾支電筒照住條lun樣同條小護士,喝渠“別動﹗你們兩個在干嘛﹗?”』老野C努力地模仿著強國人的語氣。

『聽講個七頭果陣同條小護士玩緊果式叫做“龍頭鳳尾衝衝衝”﹗』

老野B︰『即係點呀﹗?』老野B情不自禁地嚥了一下口水。【脂肪批:又見口水】





老野C (無限唏噓)︰『即係玩“冰火69”囉﹗唉﹗東莞三+六式,風雲幻化、博大精深,一時龍游大海,無邊無際﹗一時虎嘯高崗,搉心奪膽﹗.......想當年細佬我亦曾行走江湖,雖成名於三沙一水,然而於常平、樟木頭—帶亦薄有名聲。幸得當時江湖上朋友比面,那卓號“玉面神君小鋼炮”的便是在下...........』老野C説著説著,語調中竟彷佛帶著無限嘆息,自顧自凝神仰望著公園裡老榕樹下一班買餸返家的肥師奶,隨着那一pair pair左右搖晃着的屁股,思絮不自覺地沒入重重回憶之中,迷迷糊糊地,一時咀角盈笑,一時眼泛淚花。【脂肪批:笑中有淚,當年常平盛况,短裙仔model行catwalk,屁股一pair pair上下搖晃,如在目前】

老野A︰『哇﹗勁抽﹗老英雄請受在下一拜﹗』老野A退休前乃係一個打政府稅務局工的公務員,一世人從未溝過女,所以“不知有深圳、無論常平、惠州”。人稱“天水圍第一處男”﹗【脂肪批:第一男主角出場,真有其人。】

老野C︰『想當年細佬我血氣方剛,縱橫於三沙一水,忽然聽聞東莞桑那興起D乜式物式,心想我“玉面神君小鋼炮”又豈是浪得虛名?心中豪氣一生,就唱左千蚊人仔坐大巴上去,諗住揚名立萬啦﹗』【脂肪批:乜豪氣干雲先至唱得果一千蚊人仔?重以為佢會唱一萬銀!】

老野A與老野B︰『跟住點呀?』【脂肪批:兩條老坑口水流乾未?古語有云,‘少壯不沖涼,老大徒悲傷’者是也!】

老野C︰『唉﹗怎料當日遇著果件卓號“東莞常平女色魔” 號碼383 的OL,一套經名師指點的橫練功夫使將出來有若流水行雲一般,一招比—招狠,一招比—招快﹗細佬接到第一十三式,已漸不支。勉強接到第二十四式,忽然心頭一震,氣往上湧,血往下奔,正想開口叫停,已然遲了.........唉,枉我一世英名..........。』【脂肪批:奇文,明明冇落糖,但係好甜囉。】

老野A與老野B聽得目定口呆。

老野C︰『當時我瞓喺張床度,問渠“這是什麼招?”個OL女色魔話“東莞三十六式”﹗渠之後仲冷笑-聲,拿紙巾抹—抹咀角話“你能夠逼我用到第二十四式,算不錯了﹗”.............唉﹗俱往矣﹗.......講返條友啦。果條lun樣加埋個小護士當時斷正,仲死撐話“鵝文齋枝邊﹗”(我們在治病﹗﹗﹗),班公安喝渠話“説什麼﹗説普通話﹗”。唉﹗果條lun樣成日話自己如何如何大樹菠蘿,點知D死人普通話完全唔lun得﹗渠話“鵝屍山港撚﹗(我是香港人)” ,“鵝文番黎租生衣 (做生意),瘀果霉鵝文(如果冇我們),貍文熄匙啦 (你們食屎啦)﹗”,又話“太子輝嬌鵝黎頭枝 (叫我來投資),渠枝刀鵝山邊 (知道我生病),嬌烏絲幫鵝枝撩﹗(叫護士幫我治療)”。個公安見呢條港燦咁lun串,一電筒卜落渠個頭度,條友就係咁聾Q左﹗』【脂肪批:其實條老野以為自己係講緊普通話,作者慈悲不加點破,讀者們且細味。】





老野B︰『係唔係拉去十五日行政拘留?』

老野C︰『係囉﹗』

老野B指一指老坑乙︰『咁另外果條白頭佬又係乜水?』

老野C︰『果條友叫展奔周,江湖上人稱“玉樹臨風召妓小霸王”﹗廿幾年前牛頭角下邨清拆搬過黎嘅﹗』

老野B︰『又一條死窮西﹗果陣掃黃冇掃到渠咩?』

老野C︰『乜冇呀﹗渠仲仆街﹗果陣時.................』

就在此時,簡西聞同展奔周己聽見呢班老野講自己閒話,正一步步地行過來。

寒風凜凜,落葉蕭蕭,兩班死老野對立於寒風之中。殘陽夕照中的天水圍公園,竟透出陣陣殺氣來.........。【脂肪批:着多件衫呀,老人家最緊要唔撚好冷撚親呀,阿伯! 以上係你老母叫我同你講嘅。】





欲知後事如何,請密切留意下-回『五陵衣馬自輕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