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五陵衣馬自輕肥

詞曰:
簾外雨潺潺,春意闌珊。羅衾不耐五更寒。夢裏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獨自莫憑欄,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

上回講到,當日寒風凜凜,落葉蕭蕭,兩班死老野對立於寒風之中。

『羅友恆﹗你屎忽痕呀?你冇lun叫過雞呀﹗乜lun野“玉面神君小鋼炮”呀你﹗派報紙就有你份﹗..........』說這話的便是那個“玉樹臨風召妓小霸王”展奔周。





簡西聞附和︰『邊個話我D普通話完全唔lun得呀?你咪又係差唔多﹗唉﹗(自責) 係﹗係我冇運行排錯隊跟錯大佬﹗想當年我契爺“大鐵人十八號”周勇康帶過我去“施施TV”揀女架,我嫌D女主播化妝老土,粉底棉胎咁厚、D衣著又保守,唔lun揀之嘛﹗後來渠比人打左靶之後........嗚嗚.........(吟詩)....楸梧遠近千官塚,一場惡夢﹗.....嗚嗚........』說到傷心處簡西聞竟抽泣起來。

羅友恆︰『挑﹗展奔周﹗我話曬係你師兄﹗我使比面你?冇我你識出黎玩?』

三個阿伯你一言我一語不可開交。就喺呢個moment,忽然落起一陣毛毛細雨,於寒風中更覺刺骨。

老野A (捂住頭髮)︰『唉﹗一人少句啦﹗大家話曬一場師兄弟﹗我個假髮唔濕得水架﹗有數聽日至講啦﹗』原來展奔周同羅友恆兩人係同一個師傅教出黎,都係“肉”字輩嘅“笑能派”門人。D人唔知道以為係個“玉”字。

展奔周同羅友恆一齊話︰『陳開心,呢度最冇資格講野果個就係你﹗你叫過雞未呀?』原來那個“天水圍第一處男”真名叫陳開心,本係油塘灣邨6座人仕,同小鋼炮羅友恆本係老友。但羅友恆呢條友生性鹹濕,曾自謂︰『三日不叫雞,便覺語言無味,面目可憎﹗』正所謂那個少男不懷春?那陳開心雖然幾十年來也有色心一片,然而此人在稅務局打工打得太耐,一講到錢,渠就話“唔得﹗”,所以羅友恆好耐之前已經放棄左叫陳開心一齊北上。天可憐見,那陳開心如今成七張野,頭髮甩Q曬,都仲未叫過雞﹗如今曰曰戴住個曰本仔“花樣男”假髮喺公園打十五胡。【脂肪批:作者對陳開心之殘虐可見一斑】





陳開心︰『唉﹗叫雞好貴架﹗』陳開心左手攏一攏耳邊的假髮。
展奔周︰『你冇錢咩?你係退休高官噃﹗』
簡西聞︰『挑﹗我話渠唔lun夠膽就真﹗』
展奔周︰『阿Happy哥,你如果肯戴住個白金色嘅“花樣男”假髮同我地去東莞,我全程請你食請你玩又點話吖﹗』
陳開心一張白滑如絲嘅面疍竟忽然紅起上黎。
羅友恆望一望陳開心,對展奔周話︰『吊﹗你大鳩我地呀?咪lun鳩up嘞﹗呢個星期六一齊上去﹗』
如是者展奔周、簡西聞、羅友恆三個白頭老坑如箭在弦,加上一個假髮“花樣男”老伯伯陳開心半推半就,一行四人逐磨拳擦掌,摘日起行。
【脂肪批:陳開心雖然年屆七十,然而其精神狀態仍如一個懷春少男】

(場景1)(背境音樂︰秋官汪阿姐賀歲金曲“歡樂年年”)




花開花落,冬去春來,正是人間三月天。呢朝早嘅香港上水火車站,依然人來人往。火車站二樓果間“些分易呢墳”數十年如一日,多人到嘔﹗有D人買報紙,有D大陸自由行師奶喺度等人。這時人叢中徐徐走來三個老人家。

自由行師奶A (普通話)︰『小玲小玲﹗你看看那邊那三個老頭﹗』
自由行師奶B (普通話)︰『哪裏呀?』
師奶A ︰『那三個穿Nike運動服Puma運動鞋的白頭老漢呀﹗』
師奶B用塗滿紅色指甲油的右手托一托眼鏡,輕叫了一聲︰『噢﹗我以為他們在干嘛﹗原來在挑避孕套﹗』
師奶A 咀角撇了一下︰『哼﹗想不到香港回歸我們中國幾十年,香港人還是那麼賤骨頭﹗想當年老娘在樟木頭,哼哼﹗算他們再年輕四十年,怕也受不了老娘三招﹗』
師奶B︰『你啥時候去過樟木頭?沒聽你説過﹗』
師奶A (不知所措)︰『......好啦好啦﹗不説這個啦﹗咱們去看房子去﹗.......』

鏡頭zoom開,在背境音樂襯托下,三個老人家收好心愛的避孕套,徐徐消失在人群中.......

欲知後事如何,請密切留意下-回『忍看圖畫移顔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