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異地,曖昧對象桃子因一句「ええ、いいですね!」離自己而去後,墨仔孑然一身,生活更加寂寞難耐。在孤獨的夜裏,墨仔總一人留在宿舍房間,自覺自翻著「大家的日本語」,和書中的ミラーさん、佐藤さん對話。要是隔壁的設樂和日村同學知道此事,肯定會藉此機會大肆造謠,嘲笑這神經質的交換生。

墨仔為了消磨百無聊賴的時光,每日總獨自到附近的健身室健身。獨自健身沒有朋友的協助,自己又不諳日語,不敢請其他師兄幫忙,一次失手,拉傷了小腿。痛楚難當,只好到醫院求診。

日本的醫生和香港幾近一樣,同樣都在幾分鐘內和你急速診症,著你離開。墨仔不精通日語,即使不明醫生所指,亦只好不斷向醫生點頭。他只知看病之後就可取藥敷於患處,休息數天,應無大礙。懷著這樣的心情,他一瘸一拐地走到大堂等候取藥。

真夏穿著灰色毛冷,白色百摺短裙,在醫院裏為病人配藥。「墨西哥...」未畢,真夏只慬格格地傻笑,卻笑得很可愛。

墨仔知道她叫自己,慢慢走上前,用生硬的日語和真夏溝通。可是不知是否緊張之故,墨仔想問清不同敷料的用法,一時卻說不請楚,好生尷尬。幸好今晚也夜了,輪候取藥的人也不多,墨仔大可慢慢說。不知真夏是否聽得不耐煩,她叫墨仔等她下班,然後「一緒に帰る」(一起歸家),待她慢慢說清。



「一緒に帰る」

在桃子消失後,墨仔好久也沒有和女生「一緒に帰る」了。真夏這句,正中墨仔孤寂的心坎。此時,墨仔竟有點想念桃子。打開電話的line,桃子卻仍未閱讀自己數月前的訊息。住上一掃,看到自己對桃子發出的一堆未讀訊息,只覺自己愚昧之極。也許是時候放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