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睡了多久。迷糊地睜開眼,眼見天色已是漆黑一片,應是夜深罷。
我見自己已回復得七七八八,遂逕自爬下床到廚房盛粥吃。
而 Kathy 就這樣坐在我側邊的椅子上,睡著了。
我走近,心想這傻頭怎麼還在這裡。她低著頭,雙手翹起,身上沒有外套,就這樣瑟縮著。為防她著冷,我一手托著她的雙腳,一手傍著她的頭,把她抱起,置於我的睡床上,並為她蓋好綿被。
她沒有醒過來,繼續呼呼大睡。
她照顧了我整天,一定相當疲累,現在該到我照顧她了。

我走到廚房盛了一碗白粥,坐在梳化上,再開著電視。
把電視開著,只是為了有點背景的聲音,和顯得不太無聊。
我吃著微暖的白粥,看著眼前的電視畫面,突然想到剛才自己的行徑有點異常。





我怎麼會抱起她到自己床上!我怎麼會抱起她到自己床上!我怎麼會抱起她到自己床上!
我又不是他男朋友,怎麼能......
這真的是越界了,但沒有旁証去吹哨子提醒我。

唉,我真是糊塗。

或者是昨天睡得太多罷,我沒有再睡,就這樣看著粵語長片跟雪花,直到清晨。
天亮了,我再次動身到廚房,在雪櫃裡找到了一些免治豬肉,於是把肉倒進粥裡,再煮沸。
有粥,油器跟腸粉就不可缺,於是我換上外出的衣服,到粥店購買。




回來時,甫進門口,Kathy 就說:「阿基!你走咗去邊呀,頭先一起身就唔見你,我不知幾擔心你......」
我把手上的外賣提高,她看見後就說:「吓,你......你病仲走落街,快啲坐低啦,我煲返熱啲粥畀你......」
她隨即走進廚房,打開煲蓋,看見熱騰騰的粥,又說:「你......點解......」
我即說道:「你照顧咗我成日,都攰架啦,而家到我服侍你。你坐啦,我裝碗粥畀你。」
我盛起兩碗粥,再在她的粥中加了一隻生雞蛋。
我說道:「小姐,你嘅窩蛋肉碎粥。」她看見後又驚又喜。「仲有油炸鬼同叉燒腸。」
「唔......唔該晒你。」她似乎仍未接受到這突如其來的角色調換。
「快啲食啦。」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