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發叔講過後,我知道眼前的人心裡有無數的說話與鬱結,但從來不願,也找不到出口。
與中學剛相識的時候相此,這個阿基憔悴了不少——是阿澄的事情使他耿耿於懷。
我只有抱歉和內疚。
我實在不想他在這陰影裡面渡過餘生,亦希望去做一點事去彌補以往的過錯......
......所以我決定,盡我所能去令他放下這件事,甚至乎忘記阿澄,和種種傷痛。

其實他沒有變過。只是不同的創傷和瘡疤掩蓋了以往的他。
其實他很希望有一個人能認識他,支持他,和聽他去訴說自己的感受。
其實他心裡依然期望能跨越某種界限,到其他人的心坎裡。





我以為我在幫助他。
但每每登上他的小巴,我總期待著能暢所欲言,無顧忌的大笑一場。
原來他也在幫助我,幫助我從繁忙的工作中抽離。

我以為他從此就願意從自己的世界中走出來。

當我在 Whatsapp 中說道「好熟路咁喎,成日去嗰頭?」
他回應「以前係,同阿澄一齊去」
我立即回道「Oops, sorry」
他頓了一回兒,說「算啦,唔緊要啦,過咗去啦」




「遲啲再傾,聽朝又要開工」
再頓了一回兒,他又說「你都早啲抖啦,你都要返工 LOL」

但我隱約覺得,他始於還是對我存有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