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事令我整晚都沒法入睡,一來那個女孩的身份令我在意得沒法集中在其他事上,她是否職能者這一點也令我糾結得著狂。二來我的晚餐因為她而報銷,我只能到超市買方便麵回家煮來吃,而最重要的是她好像發現了我的存在,要是她真的是社團成員,又是職能者的話,我認為自己的生命安全非常受到威脅。
當我正因睡意和無盡的糾結而使得一臉憔悴地走在上學的路途時,我的後腦被打來了一記拍擊。
「喂!阿襄,為何一大早便一臉生意失敗的樣子啊?」
我有氣無氣地回了一句早安後,然後又遊走於思考的洪流中。
雖然我的腦正在思考,但並不是把對外的意識完全關閉。
聽到天俊開始對我的憔悴樣子說有的沒的,以為我是告白失敗或是成績比平均值差而不斷向我說一些鼓勵的說話。為了阻止他繼續以機關槍般快的語速跟我說話,我向他示意小息時會說清楚整件事的因由,他才停止一連串的街知巷聞的金句放送。
若果我真的因這些事而失落的話,有他這個朋友真的是我一生的驕傲,但可惜我並不是煩惱在這些層面的事宜。
小息時,我把昨晚所發生的事全數告訴給他們三人知道。
「穿我們學校校裙的女學生嗎?」
梓羨自言自語地看一看穿在身上的全白而帶有黑色條紋的校裙,我們都跟隨她的視線對焦在她的裙上。




她發現我們注視著她的校裙後,立刻臉紅得向我們三人揮出三記鐵拳。
我們三人都被打了一下後,隨即回復到原來的討論狀況,話題才得而繼續。
「呼……首先我們組織一下軍師所說的事吧,昨晚你走到後巷見到一個女學生被三個小混混調戲,不但沒有走上前阻止,並被那穿著疑是我們學校校裙的女學生呼叫救命的聲音嚇得把手中的外賣都扔下來跋足而逃……」
「唉,真差勁呢阿襄,雖然我們都知道你這個人很膽小,但也不要胡說一個故事來掩飾你不顧而去的罪行啊。」
「哎呀!!」
「好痛!!」
兩人又同時被梓羡打了一下。
「你兩人正經點吧!現在的情況是發現非法職能者啊!要知道非政府職能者公然使用職能力是違法行為來的!而且她又有可能是那個打劫金鋪的集團成員之一,我們要查清楚那個女學生的身份來進行舉報啊!」
我向梓羡解釋:「我只是擔心那個穿校裙的女學生會不會發現了我的身份而已。」
「不會吧,要是我們學校真的有非法職能者,而她又有可能為了滅口而傷害阿襄的話,阿襄不就非常危險!?」天俊所說的話正是我擔心的事。




「襄傅你確定被那個女生看到了?不如我們先去警察局備案吧,這樣做的話你的處境才較安全。」
「我用了一晚時間便是糾結於這個問題,先假設那個女生並不知道我的身份,那麽我也算不上處於危險的處境,反而更能先下手為強,從學校中找出那個女生。」我摸了摸下巴向眾人提出自己的見解。

為了安撫大家緊張情緒,我只好裝作輕鬆地轉移話題。
「那……那若果那女生看到你是誰呢?」
「不,軍師身份仍未曝光,要是她知道昨更的人是軍師的話,軍師現在不是死了就是失了蹤,那有機會跟我們來長篇大論。」仲夫兩手張開按著我們的前臂說。
「對啊!!我孔明也看不穿呢!!對對對!她不知道的!她不知道!」
仲夫這論點沒錯,我竟沒想到這一點呢,仲夫雖然呆頭呆腦的,但到重要時刻思路卻很清晰。
天俊和梓羨看似也同意仲夫的論點,都把緊張兮兮的臉容中擠出一絲笑容。
「那麼軍師你現在有的線索就只有白裙女學生和她能夠令人放手的能力這兩點,令人放手這一點我們又無法考究,你有看清楚那條裙的細緻部份嗎?」




放下心頭大石後,平常作死的心態又恢復過來。我意會到仲夫的言外之意後,又轉頭看著梓羡的白裙,扮演希望籍實物來增加喚起記憶的機會的證人。
「你們不要乘機又看我的裙啊!!」梓羡把手壓著自己的裙一邊叫著。
被看穿了……
只看了一眼,怎能記得這麼清楚呢。
梓羨一手繼續壓著自己的裙,一手拿著牙簽玩弄著塑膠碗內的魚蛋,尤如突然醒悟的僧人一樣,頭上仿彿有一個亮著的電燈泡般把眼睛張得大大,向我們提出一個提議。
「襄傅,既然你有聽到那女學生說放手的聲音,你應該記得她的聲線吧,我們去找學校的女生去說『放手』兩個字來辨認聲線不就可以找出她嗎?」
雖然我也認同這個是一個好方法,但始終有個缺陷。
「梓羨,我認為你這個不失為一個好方法,但是我們到處找女生去說放手二字,不就是跟那女學生說我們正在找她嗎?所以我認為這個方法不太好。」
「軍師,此話何解呢?雷姨的方法正如你當年草船借箭一計般妙呢!不過依小人之意,雷姨的方法只要稍加一點創意便能稱得上妙上妙。」
仲夫帶有些微惡意的笑容地向著我說梓羨的提議只要加以修改便能稱上妙計,但看他那嘴角上揚的幅度大得有點厭惡的表情,我只覺得這妙計必定說不上是正經的事。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