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收看這一則新聞,昨日於第二區的金成金飾店進行爆竊的集團『野人團』,有關組織的犯罪成員已被繩之於法。有關人等的犯罪目的仍未明朗,被捕成員同時指出是被人操縱犯罪,相信事件背後仍有幕後人士在逃。政府職能者成員盧証異指背後有非法職能者參與的可能性……」
「咔嚓」
鑰匙轉動門鎖機關的聲響破空而出,走廊的燈光從緩緩打開的大門射進來。
「襄傅,我回來了。」這是一道沉甸甸的聲音。
我關掉播放著新聞的電視,慣例般地回答聲音的主人。
「爸爸,歡迎回家。」
爸爸揮了揮手示意聽到我的問候,便把手中的鑰匙和信件放在飯桌上。
「有我的信嗎?」我問道。
「你自己看看,我洗澡後便去睡了,你自己吃晚飯吧。」
爸爸放下手上的鑰匙和信件,便脫下西服走進浴室。




我收拾好散在桌上的信封,然後一封又一封地把最表面看過的信封放在最後。
「諸葛襄城,諸葛襄城,諸葛襄城,都是諸葛襄城,還是沒有回信…」我心想。
我把信件用橡皮圈束起,走回房間去取書桌上的錢包,隨手拿起爸爸放下的鑰匙,穿上拖鞋便出門了。
我走到樓下附近的麵店,叫了一碗雲吞麵外賣。為了快點回家,我便抄了近路,向幽暗的窄巷走去。

這條捷徑是爸爸在我小時候帶我走到區內公園時所用的,雖然並不隱蔽,但非常實用,能夠省回不少時間。轉過幾條小巷,避開維修中的路障及放置商店後門的大型垃圾箱後,終於走到連接街道的十字巷口,我走到十字巷口的中央位置,正想轉右走回街道之際,突然聽到從左邊的小巷處傳來爭執的聲音。
我心想不妙,為了不要被那些人發現我的存在而後退歸原位,把身一橫,背貼在牆邊,伸出頭來窺視巷內的情況。
只見三名身穿背心短褲的男人圍成一個半圓形,包圍著一個穿著校服的女孩子。
其中站在兩人中間,一頭陸軍短髮,右唇位置穿了一個環,環與右耳珠的環有一條鐵鏈串聯著。給人的第一印象是
這個人可以從善男信女中除名的感覺。





其餘兩人的特徵除了手與腳上都有紋身外,還有的就是會與中間那人同夥的話,善男信女名單中便不會有他份兒的感覺。
至於那女學生則被不良大哥擋著,只看到她穿著白色的裙與黑色的皮鞋,但從白色裙邊的黑色條紋便能清楚辨別是我們學校的女生。
「喂喂,小妹妹,現在是什麼時間啊,還穿著校服在這裡幹什麼啊?」
「大哥,這女的臉蛋長得還不錯啊!!我們請她留下陪我們玩玩吧。」
「對啊!大哥,反正我們這幾天都是被叫去看守的,是時候找點樂子了。」
「你們別吵…我自有打算。來吧,小妹妹,先作自我介紹再告訴哥哥們在這裡的原因吧。」
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內容便知道那個女孩是被他們調戲而抓到這處的。
早知道便不為了避開人群而抄近路了,現在怎麼辦呢?
雖然很想為那個女孩出頭,而我的身形來說,只要加重自己的聲勢,要嚇走三人應該不是問題。但是又怕會弄巧反拙,若是沒有做到威嚇的效果的話,自己的安全可能反之受到威脅。
正當我在苦惱應如何是好的時候,那個被圍著的女孩說:




「你們是『野人團』的成員嗎?」
野人團?這個名字好像在那聽過的呢……啊!新聞提及過的犯罪集團!!
「嗄?我是否聽錯了甚麼嗎?」那掛著鐵鏈被稱為大哥的男人不解地反問。
我聽到這句後都抱有同一擬問,都希望弄清楚是什麼回事。
「大哥,這女的可能嚇傻了。」
「丫頭,你是什麼來頭?」
不良男大哥擋住了那個女學生的動作,不知道她是點頭回答還是有甚麼表示,其餘看似大哥手下的不良男接著跟她說:「我們不是『野人團』的哦!『野人團』是第二區的集團來的,我們這一區的人都是『野狼……」
「你少說一句會死的嗎?」不良大哥推向他小混混的臉說。
接著那個不良大哥拉著那女學生的手想要離開小巷似地說:「你們的事與我們何干?你究竟想知道些甚麼?你要是想知道更多的話不如來我們的地方談談吧。」
那個女學生有點抗拒地推開那個不良大哥的手。
其餘兩名不良手下見大哥被拒,都聚得更近地說:「哎!好主意啊大哥!那麼小妹妹,我們去我們的地方玩玩吧!」
「既然你們並不是『野人團』的人,已經沒有你們的事了。」
頓時,那個不良大哥發瘋地說:「你這臭丫頭,我豈是你說怎樣便怎樣的小角色!!!」
不良大哥幾乎用上全身的力氣去捉著那女學生的手。
「跟我放開手!!」那女學生掙扎地說。




「大哥!好樣的!給這小丫頭一點教訓!」
他們爭執得愈來愈激烈,但聽到那女學生的言論,她應該都是不良集團的成員,這些集團內部的紛爭我還是不要被捲入要好。
「可惜,我也不是你們能隨便打發的人呢。」
我正想偷偷地逃離這處的同時,但那女學生竟然發出自信滿滿的宣言。
那女學生的樣子仍是被不良大哥的身體擋住,我依然看不到她的樣子,她說過那句話後伸出右手,然後又說了一句。
「………………」
她的右手隨即散發出紫紅色的光,剎那間一道紫紅色的光環從她的手中傳播開來。
我下意識地避開那道正要向我快速傳開過來的紫色光環,我立刻轉頭向後跑,但始終避不過那道光環。
光環穿過我的身體後,我的身體便感到有點失神,這道光環帶來一種強力而不可違抗的感覺,這種強烈的感覺猶如命令般單向而且無法拒絕似的,失神其間我的身體一動也不動,完全沒法控制,在我失神的剎那間,我已經把握著雲吞麵膠袋的手放開了。隨著膠袋掉在地上,膠碗內的熱湯與麵條因撞擊而瀉出,倒得我一腳也是。
「是誰!?」雲吞麵瀉下的聲音令女學生發現了我的存在。
我沒有空閒理會從腳背傳達回來的灼熱感覺,心裡只充滿著逃走的意識和剛才失神的恐懼感。未等到逃走的神經信息傳達到腳部示意動起來的瞬間,我便向著原路直奔跑去。
「哈呼…哈呼…哈呼…」
離開後巷後,我靠著燈柱拼命地喘氣,腳指被瀉掉的麵條纏著,腳掌亦被燙得紅紅的。
無視著路人奇怪的眼光,我不斷回想著剛才的情景,而綜合所有條件和不合理的事宜,我只得出了一個結論。
難道那個女孩是職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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