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沉寂的山洞裡,響亮的鼓掌聲傳遍徹個空間。

"侍影...醒了嗎?"
"嗯!也就昏了幾分鐘。被突然來襲的腦痛疼醒了,不然也看不到這麼精彩的場面。"
"是...嗎..."
"你真的只有八歲嗎?強得不像話耶!不論是腦子還是身體,剛剛看到你正面吃了一棒也毫不在意的,現在看來完完全全沒有半點傷痕。"

我的腦子和身體強得不像話?
身體是因為被強化了,至於腦子...從以前開始就是這樣了,最近也感覺思路變更清晰了,果然也是被強化了關係嗎?





"走...吧!似乎另一條岔路才是出口。"
"嗯!"

不久後,我們便回到白茫茫的雪山。
果然那才是出口嗎?笨蛋侍影。

現在是要分別的時候吧!

侍影回頭看著我,盔甲內的眼睛閃爍著黑色的光芒,像是要訴說某段故事。
"你知道嗎?我變成侍影之前的名字。" 雖在頭盔內,可我卻仍然能感覺到他的笑容 "凌迴,是我原本的名字,但如果有一天我們再見面時,你還是叫我侍影好了。




"凌迴嗎...我記好了。"
"還有,這個拿好。"

他變出一套衣服,不...是甲胄,我之前在書中見過,古代人都用那個打仗。
但這個甲胄卻和那些古代人的甲胄有些微妙的分別,有點...特別。

我把它從侍影的手上接過。
好輕,但好像很堅硬的樣子。
甲胄配上一頂兜帽,多半用來戴在頭上以掩藏身份。兜帽旁邊有兩條線,似乎用作固定作用,以免風吹掉兜帽。





"這個是師父的防具,像這個盔甲一樣,可比起這套甲胄,他似乎更喜歡這盔甲,既然如此,我也會一輩子穿著它。至於這套甲胄就送你吧!反正我也不會穿上它,就當作我曾在你的生命中存在過的證明吧!"

在我人生中存在過的證明。
和這個吊墜一樣...也是一種作為某人的證明。

侍影比我更早把對白說出來 "我要走了。"
但我還是有不捨得的感覺 "你...要去哪?"
"坦白說...不知道呢!我在根據我師父的足跡旅行,在這個世界,那個世界,下一個世界,說不定會回下界呢!"
"嗯...祝...你好運!"
"還有一件事,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告誡。"

不知道是因為可以多留住他的人幾秒,還是我真的感興趣,我馬上回應了他。

"是什麼?"
"在萬世中,自己的實力是生存不可或缺的要素,因此,師父在世時也經常提醒要把力量收起,收得有多深就多深,做到一個臥虎藏龍的地步,敵人會以為我們是弱者而輕敵,我們可以用弱者的身份隱身在人群之中。當中會看見很多人名過其實的騙子,但我們只要守在黑暗處就好了,然後當自己重要的人需要我們的幫助時,才出手相助吧!"





隱藏自己的實力,然後作為最後武器在關鍵時候現出。
保護最重要的人。

我記好了。

"我記住了。"
他向我道別 "那也差不多了吧!也記住了,我們都是生於亂世的人,所以,為了保護自己,用一切辦法攀上強者的位置,這也是保護別人的唯一方法。" 說到這裡,他再次流露出悲傷的眼神 "我已經失去了保護別人的機會了,請別延續我的遺憾,再見了。"
"謝謝你,我記好了,全部都記好了。再見..."

侍影走向被雪覆蓋的森林。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叫停了他 "啊!那個..."
他停下,轉身用頭盔內閃亮亮的眼睛看著我 "是的!"
"荊皓。"




"?"
"荊皓,這是我的名字。"
"是嗎?荊皓。能認識到你真的是很令人高興呢!"

和白色的雪山格格不入的黑色身影消失於森林之中。

他是一個很可愛的傢伙!我沒有為今天我跌到冰谷時感到一絲遺憾,因為這使我找到一個可以成為我朋友的人,但我不希望他會成為我的朋友...因為我上兩個朋友都被我害慘,一個死了,一個被抓走了。
所以,我也不能重蹈覆轍,寧願獨自一人也好,也不要禍害其他人。

至於保護別人的機會嗎...很不巧,我失去這個機會了,而且是因為我自己的弱小而把這個機會拱手奉送,那就為保護自己而努力吧!
​但在萬世中當一個不起眼的弱者似乎也是一件不錯的事,起碼不會有人來找碴。

侍...影,凌迴。嗯!我會好好記住了,如果我在這十年裡我沒有因意外死掉的話,最好就不要再見。

我舉起輕如鵝毛的甲胄 "而這就是你曾在我生命中存在過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