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就是我之前躺過的房間。
我把布袋放下,裡面的甲冑被掩得妥妥的。
接下來的一個月也要住這裡了。

我躺在床上,從脖子卸下吊墜。
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你啊?小詩。十年可是個說短不短說長不長。

砰砰!
有人敲門。





"進來吧!"

門打開了,是一個和我年紀相仿的女孩。
是那個大嬸的女兒。

"你要住多久。"

沒有半句廢話,完全直入主題。

"大概...一個月吧。"




她碎念了一聲 "這麼久..."
可惡!需要把心聲說出來嗎 "我有交租的。"
"我知道,五萬塊嘛!"
"所以,有問題嗎?"
"不...我只是。" 她鞠了一下躬 "謝謝替我們還債。"

這倒是意想不到,竟然向我道謝了。

"還有其他事嗎?"
她說話真的是單刀直入 "你叫什麼名字?"




"我…"

我叫什麼?
才不會…告訴你。

真的不想告訴別人嗎?
不…不是這樣的吧!一直以來都不是不想把告訴別人自己的名字。
只是不想…把名字說出來而已。

大概是想擺脫過去吧!而現在又正好有這個機會,而接下來的一個月內彼此每天都會見面,沒有一個稱呼會很不方便。
那麼…方劃,借個名字用一下吧!

"我叫方劃。"
"我是奏咏月。" 她繼續問問題 "為什麼你..."
"?"




"你一直都是...沒有表情嗎?"
"我認為'沒有表情'也算是一個表情。"
"我意思是...你知道的。"

我緊握頸項的吊墜,想起當天的事。
方劃的頭被硬生生地擰斷了,看到這個情景...

還會對其他事情有感覺嗎?

"...發生了一點事。"
"發生了什麼事?"
"你很多問題呢。"
"…"
"不用和我混這麼熟也沒關係,我說不定只是住一個月左右而已,到時我們就各走各路了。"





大嬸在廚房大叫 "喂!要吃晚飯囉!"
"啊!吃飯了,出去吧!"
我盡量簡潔地回答 "稍後。"

有一個住宿,有早午晚三餐,其實還是不錯的。
那麼…我為什麼要走?一直在這裡不是挺好的嗎?大嬸人又好像不錯的,在以後的日子裡我只要一直接受委託就好了,

不!有一點我搞錯了。
大嬸讓我住在這裡,只是單純因為我替她還了債而被迫收留我,要是一個月過後,她還是可以趕跑我的。

最後還是要走嗎…
算了,屆時再找一個地方吧!現在好好的儲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