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那個小鬼又來了。"

沒錯,'那個小鬼'就是我,我又例行地到酒吧找委託。
不出所料,今天也沒有任何一個委託。

但一個月的期限快到了,而且就是明天。

我嘆了一口氣 "唉!"
一個路人乙在說 "嘆什麼氣啊!混蛋!該嘆氣的應該是我們呀!整間酒吧所以的委託都被你接光了。"
"抱歉,我現在就去別的酒吧。"




"不是這個問題吧!"

唉…大嬸的租金已經算是便宜了,而外面的…
難道又要和公園的長椅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嗎?

"啊!小奏,回來了?"
"抱歉,我是方劃。"
大嬸難為情走抓頭 "小奏還是方劃也一樣的,阿嬸可沒有偏心誰哦!吃晚飯吧!"
"洗完澡後馬上來。"
"你上衣都被汗弄濕透了呢!今天又去找工作嗎?"




"不幸,未如理想。"
"說起來明天就是一個月的期限呢!" 大嬸抬著頭想 "呵呵!這麼拼命是想找屋子嗎?一直住在這裡,不好嗎?"
"哈?"

她…準許了。
她準許了。

這對我有點受寵若驚,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先洗澡了。"
"哦…喔!"





很不方便啊!這個半現代…不,四分一個現代的世界。
沒有電,也就沒有花灑。

還好他們還是知道'浸浴'是什麼意思。

"呼!"

東奔西跑了一整天,終於可以休息一下。

突然,門被打開了。

"哦?"
門後的身影是奏月咏 "啊?"
"啊什麼?幹嘛?有事不能等我洗完才說嗎?"
"抱抱抱抱歉。"




"別再抱歉了,你看夠了嗎?再看就收錢了。"
她用力把門關好 "抱歉!"

切!幸虧水上的泡沫多得誇張,別說是我的胸膛,就連我的手指她也不會看到。

出去以後,看見大嬸和奏月咏在吃晚飯。

"可別把菜都吃光了哦!有留點給我吧!"
大嬸說 "多得怕你吃不完呢!"
奏月咏仍在道歉 "剛剛…抱歉。"
"為什麼?"
經我這樣一說,她有點感到奇怪 "啊…呀?剛剛…"
"反正什麼都沒有看到吧!沒關係的,反而是你有什麼事嗎?"
"不…那個,明天你就要走了嗎?"
"幹嘛!從剛剛開始你就變得很奇怪,一幅要出殯的樣子,笑一個不好嗎。"




"你才沒有資格說我,從一個月前到現在我可是一次都沒有見過你笑。"
我發出笑的聲音 "哈哈。"

當然,面容也是沒有變化。

"算了,我看慣了…你明天真的要走嗎?"
"大概吧!" 我問題回拋給她 "你認為呢?"
她不知所措了 "我…我當然…"

真是不坦率啊!

"大嬸!"
大嬸苦笑 "好歹也叫我姨姨吧…"
"我能留下嗎?"
"留下?真的嗎?,當然好啦!" 她摸一下奏月咏的頭 "這樣的話小奏也就不再孤獨了。"




"媽…"

或者有時候,不把內心的想法說出來,真的就不會有任何效果。
原來我也是有用處的,方劃,小詩。


這是我頭一次感到有人需要我,有人因我而感到高興。

但我依然沒有因此忘記,這條命是你們給我的,這幸福快樂本來也是你們的。

我會盡力把你救出來,但如果他們把你殺掉了的話。

那麼餘下的十年時間,我就把他們逐一揪出,然後逐個殺掉,緩慢地,無情地,讓他們感受一下被追趕的絕望。

像那時的我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