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房間,詭異綠的迴廊,站著三個人。
兩男,一女,其中的兩個人似乎都受傷了。
他們的表情...像是強忍著痛苦。

女人向前方舉起右手,像是想抓著什麼 "解藥...延應,把解藥給我們。"
男人把她的手按下,瘦削的頭搖著,像是叫她'死心吧!他不會給我們的'一樣。

被稱為延應的男子,在迴廊的盡頭站著,雙手捧著一個盒子顫抖,似乎內心有很強烈的掙扎。

女人絕望了,已經打從心底清楚解藥是不會得到的了。





"延應...那麼...請照顧我的孩子吧!他還很小,什麼都不知道的。求你了。"

過了幾秒鐘,男人和女人都不再動,這時,延應顫抖的雙腳才敢向前踏一步。

他向前走向前走,一直向前走,直到走至另一邊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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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起得很早,大概是因為昨天很早就寢的關係吧!




剛剛那個...是夢?
什麼樣子的夢...那有夢是這樣的...

延應...是誰?

大嬸突然打開我的房門大叫 "嘿~!方劃!起床囉!"
"吵死了!幹嘛?"
"看看我的月咏!" 她把奏月咏搬進來 "怎樣怎樣?"

奏月咏...穿著整套的校服。




她的表情感覺上是有點難為情。

"我的月咏好看嗎?今天可是她第一天上學哦!"
"是嗎?那就去嗎!遲到了可不好。"
奏月咏鼓起了雙頰 "你就沒有什麼感想嗎?"
"很普通啊!一幅小學生要上學的樣子。"
"什麼是小學生?"

她的頭斜八度側著。
不用親子鑑定也知道,奏月咏絕對是大嬸親生的。

"懶得解釋,不知道就算了吧!"
"為什麼要這麼冷淡!我明明都鼓起勇氣問你了!"

聽到一聲哼,隨後她就氣沖沖的走了。




大嬸賠笑,之後也就和奏月咏一起走,替她收拾好東西,準備出門。

"嘿!" 我叫住了她,就那麼一句,沒關係吧 "比平時...好看。"

在大門被關上之前,奏月咏衝我笑一下了。

大嬸在門外大叫 "真是不坦率的小孩哦!"
我也大叫回應她 "閉嘴!"

開心了不就好了嗎?第一天上學就板著面什麼的,要怎麼樣交朋友?

啊!上學嗎...
我也很好奇學校是什麼樣子呢!不過聽方劃說上學好像是很悶的,但是和朋友一起的機會卻多了不少,他就是在學校認識小詩的。

上學...朋友。





朋友...我也很想要啊!但如果又把他們害慘了怎辦...
還是安於現狀吧!

我又躺在床上。

今天沒有什麼事要辦,打聽的事到了大嬸回來才說吧!畢竟本地人比較清楚本地的事嘛!

我長吐一口氣 "呼!"
很悶...有什麼好玩的呢?

不...我這個年齡已經不適合'玩'的了...至少心智年齡是吧!

找點東西吃好了,吃東西也可以消磨時間。





廚房雖然有電,卻沒有冰箱,大概還未被發明出來吧!
我從灶下取出一瓶飲料。
這是什麼...?

我把它的蓋子打開,嗅一下。

酒...大嬸果然是大嬸,即使外表看不出來內心也已經到了那個階段了嗎?

我整瓶帶走,喝了一口。

味道...還不賴...咦?

我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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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後,發現我躺在自己的床上。

"啊...我回來了?"
"我把你扛回來的!" 大嬸拿著我掉下的酒 "你小子有種,連老娘的酒也敢偷?"

為什麼會在我房間裡?
算了!

"換個角度想吧!你'大嬸化'的程度下降一個等級了,而且還得要感謝我。"
"小兔崽子..."

她的雙拳在我的太陽穴上鑽。

"省著點吧!你這點力道連按摩也算不上。"
"可惡..."

我下意識摸了一個頸項上的吊墜。
呼!還在...

大嬸手上的酒一咕嚕地被喝了一半。

"不過你也挺能行的嘛!酒幾乎還是滿的,你竟然喝了一口就倒下了。酒量也是差得驚人吧!"
"是嗎..."

酒量差?我?
好像對耶,就算是一個小孩子,也不可能僅喝了一口酒就倒下吧!

是因為...這幅萬年惡魔的身體嗎?

"大嬸。"
"哈?"
"把酒,給我。"
她晃著酒瓶 "這個嗎?也不是說不行啦…"
"酒。"
"哦!" 她把酒遞給我 "不怕又倒下嗎?"

我接過酒,喝了一小口。

"大嬸…"
"嗯?"
"我酒量不好的事…別告訴任何人…"

我又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