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記得一間課室是可以這樣豪華的。
重點是!

有冰箱…就在大概幾個星期前的奏家是完全沒有這東西的蹤影。
我沒有疑惑到為什麼一個課室裡面會有一整列冰箱在學生的桌子旁邊,當然是為了解決學生的飢渴問題的啦!上課時擺出幾件蛋糕果汁什麼的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嗎?

怪不得班別間的階級制度這麼強,原來是學校造成的。

天譴特意多加一個位置在他旁邊,讓我坐下,我沒有理會他,反而坐在奏的旁邊。
然後他也跟來了。





"別這麼傲驕嘛!方劃。"
"有問題的是你吧!抖M。"
"長這麼大從來未被人這麼叫過…"
"凡事總有第一次。沒關係的,再跟在我旁邊的話你很快就會習慣的了。"

後面有幾個傢伙在低頭竊竊私語,很明顯是在說關於我的事,但唯獨是有幾個人用恐懼的目光看著我。
大概是之前被我狠揍過的幾個傢伙吧!

"話說我從都未見過你的樣子呢!"




"我才認識你兩天就這麼高要求。我班至少有幾十個人開學到現在連我的頭髮也未見著。"
他苦笑 "這應該不是什麼正常事吧…"
"到了。"

教授到了。
她穿著白色外套,配搭一件棕色的迷你裙,並沒有如我想像中戴著一幅滿有辦公室女郎味道的粗框眼鏡。留著深棕色長卷髮,是一個年輕卻有成熟氣息的女性。
教授取出簿子逐個點名,叫到天譴時,她沒有像其他人一樣特意改口為'神王子'。
挺有個性的女性,我一般都對那些不畏強權的人抱有好感。

她指著我 "咦?這位同學?怎麼點名冊上沒你的名字?"




天譴說 "是我把他從十四班上帶回來的,讓他見識一下一班的課,不需要故意放慢教學速度的。"
"哦…是這樣嗎!那麼…開始上課了。"

"空間,有誰聽說過這名詞嗎?"
有個頭光溜溜的同學舉手 "術師用來儲存的一種意志的力量,空間根據意志的強弱而決定大小。"
"對了,唯一不完美的地方是其實不只是術師才可以擁有,應該說是只有魔法師才沒有空間。"
"是的!"

空間嗎…七年前也聽過侍影說過。
挺方便的東西,這樣的話我的甲冑也有去處了。

"意志,是一個對任何物種都非常重要的一種概念,利用意志可以做到很多超越術法的事情,其中一個,就是空間了。" 教授在黑板上畫出一個概念圖 "這個,就是空間了。"

黑板上,什麼都沒有,所謂的概念圖,就是一片空白...不,由於黑板是深綠色,所以是一片綠色。





"空間,如果沒有任何內容物,就只是一個白色的心靈世界,據說,空間是一個無邊無際的地方,卻不能無限地放置物品,不然意志是會超出負荷的。"
又有一個路人甲舉手 "那麼意志超出了負荷的話會發生什麼事?"
"一般情況下意志是不會因為空間被堆滿了東西而超出負荷的,因為空間的容量被用到盡頭時壓根不能再容下物品。但如果意志真的失衡的話,整個靈魂就會瞬間崩壞,空有一幅肉體。"
"有補救的方法嗎?"
"向平衡的藍泉神借泉水吧!淨化泉水可以治癒一切,包括死物。"

我手肘撞一下奏 "藍泉神是指藍泉的守望者嗎?"
"嗯!傳說,她守護著一個名為淨化泉,又名藍泉的地方,淨化泉水的功用足以嚴重使萬世失衡,所以平衡神就派人駐守了。"
"是嗎?可以使人起死回生嗎?"
"可以!"
"哈?"

隨口問一下,竟然真的可以?
有希望了。





"不過這只適用於剛逝世的死者,這是因為他們的靈魂還未跑太遠的關係,不然就算用了淨化泉水也是徒勞。"

希望落空了。
切!雖然也知道事情不會有這麼便宜。

"呃!那邊的同學,專心上課啦!"
"抱歉。"

還以為一班的老師會直接向我這十四班的破口大罵。

"好了,現在你們對著一件物品想像,利用意志想著把那件東西收進空間裡,像這樣。"

她從口袋裡取出一支筆,剎那間,筆消失了。

"看到了嗎?十分鐘時間,你們自己領悟一下。"





我小心翼翼地從頸項上取下吊墜,握在手心裡。
奏自己也在練習,因此我不需要在意被別人發現我會術法。

消失吧消失吧...

張開手心,吊墜仍在。
哪裡不對嗎?是我的意志不夠強烈嗎?

消失...消失!

吊墜依然死定定的把燈光反射到我眼睛上。
......什麼地方出問題了!

會不會其實...與我的意志強度無關,是我的想法。




我握緊拳頭。

收起來吧!在我的靈魂裡。

再度張開手,吊墜不見了。
原本如此,不是意志的問題,重點在於自己的想法。

我把吊墜從空間喚出,重新戴在頸項上。

奏仍在專心鑽研空間,沒有空注意我。
沒有人看到剛剛發生的事吧!

"很棒哦!方劃,學得真快。"
我反手一巴甩在聲音來源,然後聽到倒地聲。

連續兩次的物體碰撞,聲音之大響徹整間課室。

噢!是天譴,我把他從地上拉起來。

他摸著受傷的右頰 "疼...長這麼大從未被人這麼狠的揍過。"
"抱歉!反射動作。"
"到底要怎樣才會練出就種反射動作..."

全班的同學都注射著我,奏也不例外,但她是唯一一個用那種'不以為然'的目光看著我的人,像是說'根據你的個性,老娘亳不感到意外'一樣。

有幾個同學上前關心一下天譴,還不忘瞪我一眼。
獻殷勤之餘還要兼顧展示權威嗎?好狗啊!
一個身上像有光環般,彷彿每走一都金光閃閃的女生,走近天譴,噓寒問暖幾句,然後帶著半點微笑看我一眼。

天宛,名符其實是天上的公主就在剛才對我笑了。
才怪呢!虛偽得像把塑膠製的蘋果放在真蘋果面前一樣,稍微用心就可以看出真偽,只不過那些當兵的被女神的光環眩住了才看不到微笑的背後。

因此,我報以一個不屑的眼神,不知道她能不能看出來呢?

天譴微笑著敷衍幾句後,便把頭湊來我耳邊稍稍話 "欸,所以你的術法是什麼?"
我也在他的耳邊說話 "要你管?"

只不過聲量大概是平常的幾十倍吧!他馬上摀著耳朵在地上打滾。

"嗚呀!不打算說就算了嘛!幹嘛這樣子?"
"抱歉,反射動作。"
"你這已經超越了反射動作的程度了。"
我幹脆無視她,對教授說 "抱歉!請繼續。"
她豪邁的大笑 "哈哈,現在的年青人真有活力啊!"

你也不比我大多少好嗎?

教授繼續講課。奏用手肘撞一下我的腰。
疼…昨天才被人打斷了兩根肋骨。

"幹嘛?"
"該問的是我吧!你剛剛幹嘛了?"
"借故賞了天譴一掌,說實話還真是挺爽的。"
天譴在旁邊抗議 "我聽到哦!我真的聽到的哦!"


無視天譴繼續吵鬧,我在專心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