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散步,這真的只是散步而已,沒有什麼特別。
除了看到駒被強吻之外…

回到宿舍,並看不見駒的蹤影,倒不如說是一個人也沒有。
還在被強吻嗎…吃不消啊!

說時遲那時快,駒顫抖的右手打開大門。

"唷!回來了?"
"唷你個大頭鬼啦!"




"幹嘛突然亂發脾氣。"
"你丫的還裝蒜…裝得面無表情的還真特別欠揍啊..."

'欠揍'二字從駒的口中說出違和感的味道滿滿的。

駒躺在床上,雙眼漫無目的地看著天花板,大概是在苦惱。

"方劃啊!我們好像都不太適合交女朋友。"
"嗯!在達成目的之前都不可以。"
"所以真的很累啊!想這事情會讓人發瘋的。"




"直接拒絕她不就好了?"
他苦笑 "抱歉…我沒你這麼瀟灑。"

最近,苦笑已經成為駒對我做的專屬表情了。

"你女兒呢?"
"把她交給她娘了。"
"那你背後的是誰?"
"背後?"





我轉身,小白牙拉著我的褲管。

"自己來的嗎?"
她點頭 "嗯!"
我蹲下身 "媽媽知道嗎?"
"嗯!"
"哦! 我對著大門大叫 "出來吧!母性都要溢出來的傢伙。"
弦散的身體慢慢從轉角位置挪出 "什麼嘛..."

就猜到了,弦散怎會讓白牙單獨一人來?準會跟在她的身後吧!

她卻還在傲驕 "我我我才不是呢!"
"可以了可以了。"
弦散看了白牙一眼 "那麼媽媽走了哦!"
"媽媽...再見。"




"拜拜!白牙。"

在弦散走了後,我雙手掐著白牙的兩頰。

"來幹嘛了?"
她的臉因被我掐住而變得口齒不清 "最近...少一起。"
"我竟然能你理解你想表達的意思..."

她是說想最近和我一起的時間太少了。

"可是爸爸要上課呢..."
她雙眼骨碌地轉 "嗚..."

要哭了要哭了...





駒坐在床上 "沒關係哦!方劃,學校的話我擺平了,可以帶著小白牙上課了。"
"噢!" 我稍微吃一驚 "雖然很想知道你用了什麼方法...白牙,向大哥哥道謝吧!"
駒迷人的笑容又再展露 "我是大哥哥嗎?"
白牙走到駒的面前,抱著坐在床上的駒 "謝謝...大哥哥..."
"小白牙真討人喜歡呀!我能理解你爸媽這樣疼你的原因了,雖然力度稍微有點大..."

於是,我便把白牙帶走。
今天不去一班上課,可我不想要面對那個老頭。
但我真的很想聽萬世史...

算了,人生總要委屈自己幾次。

我若無其事地把白牙帶進課班,教授出乎意料地沒有揪起我的衣領罵。
駒似乎做到了,用的是什麼方法來著?





我的桌子旁邊多了一張小椅子。
是給白牙的嗎?竟然還有這種福利?

"咳咳...開始上課。" 老頭舉起駭人的粉筆問 "有誰聽過游靈嗎?"

噢!駒的種族,有興趣了。

我舉起手。

"方劃嗎?你說說看吧!"
"不,我真的只是聽過而已。"
老頭咬牙切齒,卻沒有罵我,他忍著怒火 "還有其他人知道嗎?"

奇怪了...他幹嘛呢?平常應該把我罵得狗血淋頭。





"好吧!我來說明一下。游靈是下界裡,宛如傳說一樣的種族,據說很少人見過他。"

不!你見過了,現在,此時此刻。
傳說的種族...有這麼誇張嗎?我以為只是一般人而已。

"如果硬說是說的話,他們也算是一種遊牧民族,只不過,他們放牧的,是一種名為龍的生物。"

我看著鄰座的駒,他難為情地搔頭。

"游靈的意志十分強大,一般的幻術或者針對性的咒術很難在他們的身上起作用。他們都天賦異稟,天生的術法絕不普通,皆是五術之一或是更稀有的術法。因此,從沒有人敢惹他們。不過,傳說上界曾經與游靈交好。"

駒的出身完全不是平常人能想像啊!放龍的傢伙...

依然,我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他還在嬌情。
害羞個毛線呀!居高臨下的傢伙,要是說出了自己的種族的話絕對有一堆人搶著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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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中的種族,游靈!我和這個大人物當了一個月的室友了。"
"呵呵!這點事也沒關係吧!在侍影把我撿走時我已經拋棄這個身份了。" 他把果汁拋給我 "你呢?你是什麼種族?"
"種族...嗎?" 我接過果汁 "人..."
"可別跟我說是人類哦!一般人類是不會隱藏氣息的。"

別小瞧我們了,執法者也是人類好嗎?
呃…其實…好像不完全是對,因為'執法者'應該就是一個種族的名稱,所以比起人類…我的種族是執法者。

"隱藏氣息...游靈的意志都很強大,你能感知我隱藏了的氣息嗎?"
"嗯!雖說花上了一段的時間,但也稍微地感覺到了。"
"那麼你嗅到了什麼?"
他思考了一會 "嗯...惡魔的味道和另一種比較...懾人,令人難受的氣息。" 代表'好奇'的眼都在他雙眼出現 "所以我才想知道你是誰呀!"

那種令人難受的氣息,應該是說寒戒師的氣息吧!執法師對上下界人有著克制的作用,游靈也是下界人的一種吧!所以對我的氣息有點畏懼

"我的種族...不可以曝光呢!而且我就算說了你也不知道是什麼。"
"是嗎?很不公平呢!"
"你只要知道我是人類就好了。"
"人類有你這樣的人種嗎?"
"不確定,畢竟史冊上沒有記載過關於我們的事情。"
"沒有記載過的種族。" 他從椅背上跳下 "難不成你是什麼不得了的傢伙嗎?"
"呃...畢竟萬世中知道我的人應該不超過十個。"
"噢!這麼神秘..." 他仰天長嘆 "真令人好奇啊!"
不遠處傳來一陣女聲 "好奇什麼了?"
"誰?"
花千放的身影在駒的背後走出 "哈囉!"
"這不是什麼什麼教授嗎?"
花千放的拳頭重重地落在駒的頭上 "超欠揍的!"
"駒...我先走了..."
"哦!這麼急嗎?再見囉!"

我在長椅上猛然站起,向著宿舍狂奔。

花千放突然瞬到我面前 "跑很快嘛!不知道有沒有我快呢?"

該死的術法...

我停下來 "搞什麼了...花千放。"
"不不不,在學校裡是叫我花教授的,忘了嗎?" 她的右手搭在我的肩上 "我們找個沒有人的地方促膝長談吧!"

於是,我們就到了員工休息間,開括孤,教授專用,關括弧。

"還真是一個人都沒有啊!"
"當然了,這種地方可是到處都有哦!這裡是最少人光顧的。"
"你到底想幹嘛?"
"我說方劃啊!那天..." 她在我耳邊放話 "是不是跟我接吻了!"
"沒錯!混蛋,借醉就理所當然地行兇的傢伙。"
"別這樣嘛!人家都把初吻獻給你了。"
"少一副女高中生的口氣,你這個中女。而且你這樣最多是扯平吧!"
"雖然很想揍你一頓,但..." 她想起了什麼,驚訝地微張嘴巴 "原來你也是初吻嗎?"
"你這個中女沒交過往也是讓我很驚訝好嗎?"
"才才才才不是呢!別看我這個樣子喔!我可是身經百戰的哦!只不過看男人的目光有點不濟而已..."
"似乎...問題不是出自男方呢!"
她握緊拳頭 "你這傢伙...今天怎麼特別欠揍..."
"如果沒有什麼事的我真的要回去了,匆匆忙忙地和駒道別還真有點抱歉。"
"慢著。" 她惡意的笑容出現 "那天,你揍我了吧!"
我把目光移走 "沒...沒有..."
"才不對呢!別以為我醉了就真的把一切都忘得一乾二淨,你用手刀劈我脖子了吧!到現在還隱隱作痛哦!"
我做好覺悟 "有什麼奇怪的要求儘管道出吧!"


她咧嘴一笑 "我家缺個傭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