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頭大小的火球往我們飛來。

火術…

我站在奏的面前,用我的臉擋下火球。
失算…帽子又被燒了。

沒有兜帽的外套我不需要。
我跳到那伙人之中,右肘輕力地撞飛身後那個不走運的傢伙。





"你這小子!"

火焰像水龍頭噴水一樣放出,我只消稍微轉身就躲過了。
這些傢伙…不單是業餘這麼簡單啊…弱得要命。

奏的一根鎖鏈打飛了那個噴火的廢物,我在空中把他重重擊落在地上。

剩下的人…似乎都不是術師。

"你們老大在哪?"




"我在這裡!"

一個衣著顯然比他們高幾個檔次的傢伙從通往二樓的螺旋樓梯走下。
我上下打量著他。

他下巴有修剪過的鬚渣,額前是一個倒轉V字形的劉海,穿著黑色的皮造外套和長褲,看起來是個頗有氣派的人。

"我是堯存研,是幸生樓的領導者,兩位有什麼事嗎?"

以黑社會的標準來看,他說起話來倒挺有文化,雖然一會可能會一怒之下讓所有人來砍我。





"我…"
"慢著,來房間談吧!"
我嘀咕一句 "待客之道還是做足的嘛!"

他把我們領到一個房間。
房間和普通的辦公室沒有什麼分別,至少沒有外面的烏煙瘴氣。

他給我們搬出兩張椅子,自已坐在另一處上。

"你們似乎挺強的嘛!至少比我的手下還要強。不然我就已經派了其他人幹掉你們了。說吧!你們來是想幹嘛?"
"我們在酒吧中接了委託,有人想要整治一下你們這幸生會,缺錢的我們就來了。"
"那你們具體是想幹什麼?"
"呃…你們大體上來說是有三個選擇的。第一,讓我們打趴一堆人,第二,讓我們打趴你,第三,把你其中的一件信物交給我。"





堯存研愣了一下,似乎沒有聽過這麼直白的宣言,奏倒是習慣了。

他豪邁地大笑 "哈…哈哈哈!兩個有趣的年輕人,好吧!這個…" 他把脖子上的一條項鍊卸下來 "拿好了,應該有不少人知道這是我的東西。"
"謝。" 我轉身跟奏說 "走吧!"

她沒料到事情會這麼簡單易辦,也就晃了一會的神,緩緩的站起來。
我和奏走到大門前,正要離開時,堯存研叫住了我。

"欸!小伙子。"
"幹嘛?"
"你叫什麼名字?"
我淡淡地吐出兩隻字 "方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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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應目瞪口呆地看著項鍊。

"這…是真的嗎?"
"你認為呢?"
"這是報酬。"

他把幾壘鈔票給我。
驟眼看著這不是太多的樣子,但畢竟我不知道這裡物價的情況,問一下比較好。

"欸!你們這裡租一間大概五百尺的房子要多錢嗎?"
"大概…五千吧!"
"物價控制得還是挺好的嘛…" 我看著那幾壘錢 "那這裡有多少錢?"
"大概十萬吧!"
"咳咳咳咳!你…能多說一遍嗎?" 
"你這報酬大概有十萬塊。"





我腳滑了一下,在跌在地上的前一秒扶住了吧臺。
沒…沒跟我開玩笑吧!
侍應見到我這個反應,不由得笑了起來。

"你們兩人一看就知道是外地人吧!他們其實在這裡撒野也有好一段時間的了,給了這裡的人頗大的困擾,根本沒有人治得了他們,就些酬金都是居民們一起湊的。"
"哦!還真感謝他們了。"

我帶著奏離開酒吧。

"我們得趕快離開這裡,在他們發現騙了他們之前。"
"騙了他們什麼?"
"我們知道單純地拿去了堯存研的項鏈而已,並不代表他們不會繼續鬧事,趕在他們發現之前離開這個小鎮。"
奏看著前方,面無表情的她不知道是生氣還是平靜 "所以現在也要趕路嗎?"
"嗯!"





越過這個小鎮,又是另一個小鎮。
神殿還真遠啊!老爸為什麼要把傳送門設定在那個遠得要命的山洞裡。

奏看著我,被她一直盯的我感到有點不自在。

"幹嘛?"
"沒有…只是太久沒有見過你的樣子而已。"

啊…這種理由嗎?

"還有…"
"說。"
"為什麼要用繃帶包著你的手臂?"
"你說什麼東…"

我看著我白色的右手,跟繃帶的顏色融為一塊。

"就連你肚子上的傷也好了,為什麼手臂的傷卻還沒有痊癒?是要掩著什麼嗎?"
"抱歉,我不能告訴你。"
"又是這句嗎?我都聽膩了。"
我停下腳步,看著她 "這樣告訴你好了。我的存在本是不能被發現的,我被限制本應永生躲在黑暗之中,而我完完全全打破了這個規條了。"
"為什麼?"
"不能告訴你了,這是我應要帶入棺材的秘密。"
"看你一副認真的樣子…" 她瞄一下我的眼睛 "算了。"

有點出乎意料,奏竟然真的沒有往下問。

"可是你到底是什麼種族?"
"拉倒吧…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