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了多久,我和奏就抵達另一個城鎮。
一個鬼城。

搞什麼飛機…一個人都沒有?
人去樓空,剩下的就只有破碎的建築,街道上都只有玻璃的碎片與石塊。
但很明顯…是有人在這裡居住過的。

奏不安地問 "方劃…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不曉得,可能被什麼襲擊了,或是有瘟疫什麼的,因此荒廢。"
"可是沒有血跡,也沒有屍體,沒有屍蠅。"




"你說什麼?"

我掀開一塊石板,是一個支離破碎的屍體。

奏別過頭去 "看來真的是發生什麼事了…"
我檢查屍體 "屍體有部份腐爛,血都快乾了,似乎死了有一段時間。"

我翻開他衣服的口袋,只有些零錢…
和一張被血花沾到的照片。
照片裡的似乎是一個家庭,父母和一個兒子。




這個死掉的應該就是父親了。

"別弄了,好噁…"
我站起來 "這裡似乎是被什麼人類以外的襲擊了…好好的一個人被硬生生地撕開幾片。可能是野獸,但能把一個村莊弄成這個程度...想必是一些不為人知的怪物幹的了。"

可是為什麼會有怪物?老爸應該不可能也把那些東西也弄進來再世吧!

"那麼那些怪物呢?"
"不知道,大概看到沒有活物就走了吧!"





那它們的目的是什麼?單純殺人嗎?

"走吧!方劃,看看還有沒有活人。"
我把照片收進口袋 "嗯!"

奏的右手袖裡抓著一根鎖鏈,一直都戒備著。

我們走過礫石,看見的,是由碎石堆成的高牆。

"繞路吧!"
"不!"

我握緊拳頭,使勁地敲下去。
碎石伴隨巨響,隨後像沙子一樣崩塌。





石的牆背後,是由無盡的血液堆積而成的道路,流出的血在地上乾了大片,變成紅色的血坑。
屍體呢?屍體去哪了?

奏別過頭,乾脆閉上了雙眼整理思緒。

聲響從身後出現,奏敏感地把鎖鏈往後甩,貫穿了一面廢棄建築的牆。

"神經別太繃緊。那只是從屋頂落下的瓦礫而已。"
她把鎖鏈扔了 "嗯!"

這裡很詭異,有種很不好的感覺。
那些東西…說不定沒有走光,還有一點留在這裡。

"奏,守著我的後方。"





它們的確有部份留在這裡了,我感覺到…
不是來自萬世的東西,是上下界也不會有的生物。

"大哥哥!"

我和奏注視著聲源,是一個躲在石小屋裡的小鬼。

"你是這裡的居民嗎?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大哥哥快跑,那些黑呼呼的東西…"

話才說到一半,屋子內的另一個婦人捂住他的嘴巴。

"噓!別發出聲音。"
我抓一下腦袋 "什麼鬼…"
婦人輕聲說道 "你們也快逃吧!趁那些怪物沒有找上你之前。"




"什麼怪物?"
她一個驚惶的眼神 "我已經警告過你的了。"

婦人走回屋內的陰影裡,沒有再發出任何聲音。

奏皺一下眉頭 "是什麼東西讓他們這麼害怕?"
"不曉得,但那個大嬸似乎對此挺畏懼的。"

話說他們有點眼熟來著…

有氣息…
我放空思緒,專心在那些不速之客的氣息上。

"奏,有東西來了。"
"有時候我真有點懷疑你是個會移動的追蹤器。"





她手心握著鎖鏈,跟我背靠背。

"接近了。"

凝視不遠處屋頂上的位置,冒出一頭黑色的東西。
它的身體構造比較奇怪,是一個類似蝙蝠的頭部,雙腳似乎不能完全直立,只可以彎曲走著,也因此陀著背。
雙手比腳還要長,看起來沒有一點脂肪,由跟紙差不多薄的黑皮包著,凸顯出肌肉的紋理。

"那是什麼?"
"只知道是不懷好意的東西。"
"才一隻而已,綽綽有餘。"
"不…是一群。"

那些黑色的怪物逐漸現身,大概有五十隻左右,把我們團團圍著。

"奏,你只消保護自己就可以的了。"
"嗯!"

它們的其中一員發出怒吼,隨後就全員朝著我們進攻。

"戒之典,第一,焚燒。"

火焰在它們的身上引起,被點燃的怪物跌倒在地上,痛苦地扭曲著身體。

奏不由得看我一眼 "這是什麼?"
"咒術。小心!"

我用膝蓋撞開了她,看著五指上尖長的利爪在空氣中劃破陣風。發出刺耳的聲音。
不知好歹的傢伙…

一記沉重的破碎聲,那東西的頭像氣球一樣爆開,黑色的血漿洒在地上。

"戒之典,第二,毀滅。"
面前的怪物腳下出現黑色的光,在光芒散卻後,它們的身體就逐塊脫落,被無形之物瓦解。

奏的手中剛射出一根鎖鏈,她轉頭對我說 "這也是咒術嗎?"
"這不明擺著的嗎?"

五十隻怪物只剩下十多隻而已。

奏對發生在我身上的事已經不會再感到驚喜的了 "你才不是'搞不好很強',真的強炸了。為什麼會在十四班裡呆著?"
"因為當強者都很麻煩。"
奏用著無奈的表情說 "的確很符合你的風格啊…"

回看那十餘隻傢伙,他們也沒有些許恐懼的感覺。
傾刻之內死掉大半的同伴,竟然還不會感到害怕,這已經失去了作為一個生物的感情了。

它們很不尋常...

"都殺掉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