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的溫度,在我的頭髮變成藍色後就急劇下降。
零引發所造出的寒冰在我腳底出現,延伸到怪物的身上,瞬間就把它們凍成冰棒。

"你們…死吧!再死一遍吧!都不可以活著!"

冰棒碎裂,一塊塊的水晶結著怪物的屍體,掉落在地上。

那人是在這裡,我感覺到他的氣息,如果氣息仍生的話就化表他還活著對吧!
對吧對吧!





我雙腳顫抖地往前走。

我不太喜歡見到孤兒,每次看到他們都像是看到自己一樣,沒有父母。
所以,我不會希望有更多和我一樣的人。

面對著這小女孩也不例如。

還沒有走到盡頭,看到一個肚皮上被開了一個洞的男人。

"還沒死掉吧?"





他無力地點頭,看到我背上的楊晴,硬地擠出一點笑容。

"小…小晴?"
楊晴在我的背上蹦下,走到她爸身旁 "爸爸…好多紅色的東西…那是血嗎?"
"那…那是…" 他嘆一口氣 "小晴,爸爸要離開你了。"
"為什麼?"
"因為…咳…我要跟媽媽團聚了,然後在某個地方…守護著你。"
楊晴不安地說 "那…那我不可以跟上嗎?"
"不可以…因為你還沒有到那個時候啊!" 他看著我 "雖然這是…一個無理的要求,但你…可以替我看好小晴嗎?"




"我儘量。"
"太…好了…"

他嘴裡一直念著自己女兒的名字,最後無力的閉上雙眼。

"欸…爸爸…你去哪了?小晴也要跟你一起去,爸爸?" 楊晴像是意識到什麼 "爸爸…爸爸,不要走,也帶上小晴嘛…小晴會乖的,拜託別拋下小晴。"

她的臉皺在一起,哽咽地晃著她父親的遺體。

"爸爸…嗚…爸爸…小晴羸了,在大哥哥的遊戲裡羸了…所以你不可以走…嗚…留下嘛!拜託了…"

我蹲到她的高度,雙在放在她的肩上,讓她面對我。

"小晴,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嗎?"
她抹著不停淌下的眼淚 "不…"




"我是方劃。"

我們四目交投,視線中混合著二種不一樣的情感。

這幾年間,我學會了很多,卻相對地讓我喪失了我擁有過的東西。
我作為人類而應有的感情。

在這一刻,本應消失了的東西通通都我的心裡浮現,同情,憤怒,悲哀,所有身為人類的證明。

"小晴,這是我在絕望中學會的事情,我現在將告訴你。" 我腦中組織著這些年來經歷過的事情,把面畫都拼在一起 "生命來之不易,卻往往都帶有盡頭的意味,即使是永生的人們也有因意外逝去的可能,我們要學會堅強。把自己的過去化成回憶,回味著獨一無二的回憶時我們學會了珍惜,把珍惜放在眼前,就可以再創造另一段獨一無二的回憶。
"我…我不要…" 她眼淚依然止不住 "小晴要爸爸…"
"離開是另一段開始,活下去,有天可能會看見自己以前的摯愛。帶著逝去的人給自己的祝福,在漫長的路上開拓自己的路。不可以因為自己的任性而背離了所愛之人的盼望。"

她沒有回答我,我卻清楚她已經了解我所說的話了。
小晴伏在我的懷裡,解放般的痛哭。





認識這父女的時間不長,可我卻感受到那種痛苦。
我不曉得楊晴知不知道她父親是死了,但她絕對明白再也見不到自己的父親。

"把眼淚收起,我們要衝出去了。"
她不停地晃頭"我…不想再玩那個游戲。我不要玩了。"
"你還沒有明白嗎?" 我抱起她 "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是游戲。"

我跳起,離開弄巷。
怪物群的步伐推進了,應該不久後就會到達奏的位置,雖然他們在樓上會比較安全,但那些不通人性的東西是會爬牆,走樓梯的。
支援是趕到了沒有…

就想著的時候,一支長矛插在我旁邊那傢伙的頭上。
真令人感到無奈啊!無緣無故地死了…





開玩笑的!才不是無緣無故。
這小孩沒了爸,也是因為它們造成的…

把它們,全部都宰了,一個不留地殺掉了,直到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本能善意替別人復仇,這是我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養成的習慣。

大概是在游了恆的死後吧!

投擲長矛的人說"欸!你待在這裡幹嘛?快點去避難啊!這裡交給我們。"
"不,是你們去避難,這裡交給我吧!"
"你說什麼…" 救援隊看到我身上那被怪物的血染成全黑色的衣服 "你…是術師嗎?"
"不!" 我轉身揮一拳,力度之大讓它的眼睛被甩出來,碎掉的頭顱刞向後飛去 "但我比他們還要強!"

楊晴在我的背後,被不停揮拳的我甩來甩去,感到有陣昏眩。





"大…大哥哥…我腦袋有點…"
"明白了!"

我沒打算把她交給那些救援隊,比起他們,我更相信奏。

"欸!替我撐一會,之後你們就疏散來不及走的其他人吧!"

沒等他回應,我已跳入雲端,向著奏所在的方向前進。

楊晴嚇得大叫 "大哥哥啊!"
"先別叫,待會跌下去時還要更刺激。"

過了一會兒,身體開始向下墜落。

楊晴場的嘴巴全程張開大叫 "嗚哇哇哇哇!"

也許我早已習慣,對此沒有什麼感覺,但楊晴落下後卻驚魂未定,一副要忍住嘔吐的樣子。

奏看著她,再看看我 "她是誰?"
而我則看著她身後被鎖鏈釘死的零碎幾個怪物 "撿到的,也替我保護她吧!"
"哦!這倒是沒有什麼關係,可你是打算再回去嗎?"
"嗯!"
她淡淡地拋下一句話 "速去速回。"

在她剛把口閉上的剎那,我已從窗口跳下,從在石板地上。
面前的救援隊節節敗退,雖然有著術師的攻擊,但卻蓋不過能淹沒地方的怪物群。

我雙手抱胸站在原地,等著術師的撤退及它們的來臨。

可那些術師置生死於度身的樣子,爪子在他眼皮前揮舞也不知恐懼為何物,即使知道不敵也沒有後退。
因為他們知道自己有著不能倒下的理由。

我欣賞他們。

我用著獅吼般的聲音喊出 "你們…走!"

我可不能不顧再世的人的死活。

"這是剛才的…切!該死的畜生…還想咬我來著嘛?,去死!你回來幹嘛?逃啊!"
"要逃的是你們這群腦袋進水的傢伙,別做無謂的犧牲。"

我雙手抓起兩個人的衣角,把他們拋到樓層其中一個破裂的玻璃窗裡面。

成功地吸引其他人的注意 "你幹嘛?"
"救你們呀!蠢貨。"

一,二,三,四…最後一個。
好咧!七個人也安全了,剩下也應該沒有人礙住我大展拳腳吧!

我一躍而起,跳到怪物群的中央。

樓上看似是救授隊隊長的人說 "笨蛋,別去送死!"

直到看見一顆碎掉的腦袋飛到他的旁邊,他馬上閉上那囉嗦的嘴。

"那是…什麼人?"
其他人搖頭 "不曉得。"
"安靜!你們吵住我了。"

一個女隊員雙眼死盯被怪物淹沒掉的我,同時也注視著那從中不斷飛出的怪物殘肢。

"他…在撕碎那些怪物。"
"哪有人這麼恐怖?他連術法也沒用上呢!"
"不,他應該是沒有術法吧!在這種時候,才沒有人會把術法留一手這麼蠢。"

真是對不起了...我就是那個蠢貨...

一個黑壓壓的半個怪物身軀落在他們身後的牆,滑落在地上。

那隊長呆呆地說 "這有點…不講道理。"

我已經數不清我揮了多少拳了…
怪物的血肉在我的手上停留著,也沒有空閒時間把那些噁心的東西掃掉。

沒有用咒術的原因?也許是因為我在…
我在享樂。

這是戰鬥的快感!擊殺掉邪惡之物的感覺,用絕對的力量讓它們從頭到尾到變成渣滓。
它們碰不傷我,我卻能輕鬆幹掉它們,對是成群的羚羊面對一隻獅子一樣。
一拳,就可殺掉一隻。

我願意一萬個十惡不赦的傢伙揮上一萬拳。
敵人不被殲滅殆盡,我雙手也就不會停下。

我是執法者的寒戒師,帶著無私的善意執法,像天使一樣。
執法中,我為悲者復仇。

結論是!
我是會替弱者執法的復仇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