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的…有點遠。
不,是非常遠!

竟然有即使乘八小時的馬車也去不了的地方。

"我說方劃…" 奏揉著雙眼 "你不會累的嗎?"

她是剛剛睡醒了,而我則整整一天沒有瞌過。

"我得站崗,就算附近有什麼妖魔鬼怪來襲的話我也可以即時作出反應。"




"你人還真神經繃緊啊…"

我聳聳肩。

因為我追求完美啊!就算出現一點差錯也會耽誤到我。
況且我完全不覺得睏。

噢!有什麼來了。

"奏。"




"嗯?"
"在你身後。"

本來睡眼惺忪的奏馬上打起精神來。

"我也稍微的感覺到了。"

沒有一絲猶豫,她連看也沒看就轉身同時甩出一道鎖鏈。
比我骨頭還要硬的鎖鏈重重地掃向身後那不知好歹的生物的腦袋上,爆出一陣血漿。





"這是什麼東西?"
"不曉得,大概是此地獨有的特產吧!"

畢竟在其他世界也不見得有這種生物,估計老爸創造再世時也不會特意從別處弄來這東西吧!應該是從什麼生物演變而成之類的。
不過,也由此得出一個好消息。

那個天殺的亡靈術士沒有找上這個城市,以往所經之地及附近的城鎮也毀在他的手上,也許是因為這裡的發展比較好,那傢伙就不敢貿然攻來。
話說,那人四處攻城掠地為的是什麼?難道說他憑那種不入流的軍隊就想一統天下?

要是真是如此的話那他還真有點異想天開。

"已經能看見城門了,就是那邊嗎?"
"應該不錯吧!可是有城門…表示有士兵駐守嗎?"
"嗯!"
"我們這個基本的證件也沒有…要進門多少也有點難度。"




"有方法嗎?"
"剛剛就想到,我們就自然地繼續前進吧!"

走到城門的關口,果然有幾個士兵在檢查想要入城的市民。

"你有什麼計劃?"
"你只要看著就好了。"
她不滿地碎念著 "裝什麼神祕…"

因為要是說出來的話你絕對會阻止我的。

守城士兵上前詢問我們大堆問題,包括進城目的,身份,一堆有的沒的。

"你叫什麼名字?"
"方劃。"




他督看奏一眼 "你呢?"
"奏月咏。"
"那麼那個孩子呢?"
"楊晴。"
士兵豪邁地大笑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早熟啊!才這種年紀就有孩子了。你們為什麼要進城?"
為了節省時間,我連他的說話也懶得糾正 "探親。"
"是呀…那麼,你們有通行證的吧?"
我冷淡地說 "沒有,這裡需要那種東西的嗎?"
"抱歉啊!這是我們這裡的規定,來訪者必須出示證件。"

啊…這種跟玄盛的科技差不多的年代也有這種嚴謹的規定嗎?

"可以把我們放行嗎?我們的父母有急事需要我們。"
"是嗎?什麼樣的急事?"
"他們生病了,我們來探望他們,順便找個醫生治好他們。"




"噢…是這樣啊…" 士兵面有難色,似乎是一個樂於助人的稀有生物 "可是我們的工作所限…啊!要不讓我跟著你們吧!在所有的事都完成後我就親自送你們走。"

意料之外!

"不用麻煩閣下吧!而且你也有自己的工作要辦。"
"不!這正是我的工作,因為放行沒有證件你們已經太不妥了,盾例上也得要好好看著你們,最後確保你們離開,不介意吧!"

我想起我剛剛所說的計劃。

是這樣的,我把他們全部都打趴,然後躲在城市的某個角落,找到堯存研後得知神殿入口的位置再離開,永遠成為這裡的通緝犯。
那麼現在卻出現點狀況了…怎麼辦,要收拾他們嗎?

奏拋給我一個'有辦法嗎?'的目光。
我回應她一個'要幹掉他們嗎?'的眼神。





她卻完全不曉得我在想什麼…

我心裡嘆一口氣,然後答應那個士兵 "好吧!這邊走。"
"慢著…" 他對他的同僚說 "這裡就交給你了。"
"去吧!最近都沒有太多人進城,區區幾天我還是可以一個人守著的。"
士兵咧嘴一笑 "好吧!勞煩帶路。"

有時,熱心助人的傢伙真的非常麻煩,說白了就是多管閒事。

我到現在也沒有放棄要打趴他的念頭。

人生路不熟的我們,只是在城市中亂跑,指著連我們自己也不曉得的路。

士兵有點不耐煩了 "我說,剛剛我們不是走過這裡的嗎?"
"噢!抱歉,太多年沒有回來,有點記不起老家的路線,請耐心一點。"

他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的跟著我們。

確定了!走到暗巷的拐角後直接敲昏他吧!
一步…兩步…

差不多了。

"記起了,走這邊吧!我記得是條捷徑來著。"
"欸?可是那是個死胡同呢!"

糟糕!

"你記錯了吧!我離開之前,那邊就已經被打通了。"
他抓著腦袋,卻發現自己抓的是頭盔,便尷尬地把手收回 "是嗎…也對啊!我是住在城市另一邊的,說不定真的記錯了。"
"那走吧!"

我幾乎要拉著他的手跑到巷弄裡揍他一頓,至於腦袋不錯的奏也早就知道我的想法。
她默默給我豎起一根大拇指。

奏也令人意外的接受了我的計劃啊!

這個樂天的孩子還領先我們走進暗巷裡。
看在你這麼天真的份上就下手輕一點吧!不過你至少還是會躺上一整天哦!

我才踏出了一步,身後就有人喊出句不得了的話。

一陣沙啞的聲音從我身後響起。

"我…我的孩子啊…終於回來了嗎?"

嗯?你…說什麼?

我回頭看一眼,是一個老怕。

他的視線落點不是士兵,更不是奏。

我看看四周,也沒見到任何一個人。

他看著的…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