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的打掃技術,已經被花千放鍛練得可以單手掃遍整個地方了,區區房間自然難不倒我。

真正讓我辛苦的,是旁邊兩個傢伙。

她們基本上只是把水濺到要清潔的地方上,壓根連白布也沒有用...

"你們...出去。"
"啊?"
"就當是熟悉一下大宅,這活兒交給我好了。"





我搶去她們手上的布,把她們推出房間之外。

"請在兩小時後回來。"
"用得著這麼久嗎..."

然後我使勁甩上大門。
真是個盡讓人操心的傢伙啊!

我把其中一塊沒用過的布包裹著嘴子和嘴巴,讓被揚起的塵埃不至於飄進嘴鼻。





把整個房間都打理好,我坐在床上。
之前,又到最累人的環節了。

對於堯存研,我真正的計劃裡的參與者當然沒有奏和楊晴,主要原因是因為楊晴會拖我們後腿,即使避免了戰鬥也難保會有其他因素導致弱小的楊晴送命,可是我和奏之間要留一個人陪著她。

所以,我只好一個人行事了...
在這一個半小時內,被她們發現之前,必須完成任務。

我穿上深棕色的甲背,從窗框跳至高空。
欸?剛才...好像被什麼看見了。




...

算了...反正我穿上了甲冑,沒有人會知道我的身份。

既然知道堯存研身處此地,那麼要找到他就不是難事了。

只要找到同是混偏門的傢伙的話。

在大街上,我這身造型似乎挺受觸目,我也討厭受到注意。
因此,我游走在巷弄之間。

這裡是最容易遇到那種人的地方。

亂跑了半小時,穿梭過大街小巷,可能是此地吏治清明的關係,一路至今我並未看見有任何可疑人物。
有夠讓人不順心的。





"欸!你是誰?" 一個兇神惡煞的大叔裡我身後抓著我的肩膀說 "這裡可不是你這種閒來無事到處跑的傢伙該來的地方。"

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走得頗遠了,這個地方似乎是一個'巷弄裡的世界'的地方,一個不為人知的空間。
沒有士兵,沒有城市的氣息,一個完完全全被人性黑暗面所統治的地方。

我把他的手撥開,無視那個大叔四處逛逛,看到的都是些不堪入目的東西。

"你小子有聽到我說話嗎?"

那人追趕上前,又一次抓著我。
我抓著他的手,反手使勁地扭,他並沒有如我想像般被摔在地上。

呃…這個情況就有點尷尬了。





我可能太用力了,他的手肘以至肩膀的兩個手關節皆被我扭脫臼。

他也晃神了那麼一陣子,才意識到眼前發生的事。

"嗚啊…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老實說,他冗長的慘叫聲吵到我了。

擺脫那煩人的傢伙後,我若無其事地前進
表面上,我是休閒邁著小步,實際上,那是因為我在觀察周遭環境。
呀!差點把正事給忘了。

我經力掐一下他脫臼的關節,他隨之又慘叫一聲。
那是因為我要向他心底塑造一個'我很恐怖,絕對惹不得,所以得要說實話'的形象。
再加上我那亳無語氣,高低起伏的聲線,配合起來就更方便了。




通常我會在問話前才會這樣向目標施壓。

果不其然,在他的眼神中,大部份的情感都被恐懼所佔。

"堯存研,知道嗎?"
"是...是!"
"在哪?"
"我...我我我不知道,只是聽說過那種大人物來了這裡。"
我放開他那可憐的手臂 "打攪了。"

還有簡潔而直接的字句,會讓人覺得是專業,熟悉的人。

全部都是心理上的小手段。

從這地方的市容上看來,堯存研在這裡的機率相當大。





路過的,是一個我近來蠻喜歡的地方。
門前有幾個長相標緻的小姐接生意,在向每一個經過的男性把自己推廣出去。

她們看了我一眼,然後果斷地無視我。
沒有人會想跟一個穿著甲冑在街上亂跑的傢伙扯上關係...

黃賭毒...這裡似乎什麼都有啊!如果可以的話不知道這裡有沒有海洛英呢?聽說味道滿不錯的。

言歸正傳,要在以下的一小時內找到堯存研讓他命他的手下吐出神殿入口的位置是沒可能的了。
那就算讓奏發現也沒關係了,一小時不夠就花上一整天的時間把他揪出來吧!

我要惹點事...惹一點麻煩,引人注目。
雖說我超不擅長在引人注目的方面上。

我走到一間類似食館的地方。

這裡的裝潢挺是適合這種地方的,而且氣氛也沒有格格不入的感覺,依然有不少陪酒小姐...似乎還提供一點特別服務。也有食館自設的保安,不過看起來是普通地痞流氓的貨色就是了。

我把腳提到桌上,然後端飛。

"抱歉。我是來砸場子的。"

這裡的最大特色是,就算發生這種情況,也沒有人會落荒而逃,一堆群眾發瘋的亂跑會在這裡什麼的出現根本就是一個夢想。

那些陪酒小姐依然在跟客人談笑風生,有幾個傢伙斜看了我一眼後就移過目光。

被...無視了?
長這麼大第一次有這種感覺啊!

那個看起來弱弱的保安也就負起責任來提點我一下。

"兄弟,這種地方不是你可以來的呢!趁沒有發生什麼事之前就離開吧!"
我重覆一遍我的來意 "不好意思,我是來砸場子的。"

他嘆一口氣,慵懶地擺出戰鬥姿勢。

"那就讓你吃點苦頭好了。"

終於!有人注視在這裡了。
都是一群兇勇鬥狠的東西,就像是鍾情於擋台賽的傢伙一樣。

不一樣的是,那些陪酒小姐非常敬業,在觀看同時也在娛樂客人。

那不像是保安卻真的是保安的東西使出讓人感到無語的拳法,一記往我面門攻去。
我沒有閃躲。

"切...來了一個低能的傢伙..." 一個一會就要被我打飛的傢伙如是說道,然後繼續玩弄著旁邊的小姐 "你說對吧?"
那少女嬌滴滴地說 "嗯!"

好!連你也打飛。

不過...現在先要解決面前的這個人。

他見我紋風不動,心知不妥,急忙迴避到後方。

這個意思是...輪到我了?
好吧!

我右腳撐地,身體極速地移到他的面前,拳頭重重地敲去他的腹部。

他整個人像被發射的子彈一樣向後飛,撞穿木牆後撞在某民居的石牆了

一瞬間發生的事,場上鴉雀無聲。

我不嫌其煩地再說一遍。

"不好意思,我是來砸場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