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個人甚至不是滅制師。
為什麼會滅制師之力?

金色的光從他被侵蝕的身體冒出,把他身上的傷補上。
或者,他們有著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從某個地方得來的力量,用了某種方法套用在自己的身上。

"你…將會如螻蟻一樣被輾碎。" 他擺脫陰沼的牽制 "然後在地獄後悔!"
"即使擁有執法者的力量。你依然只是個人類。"

人類都很弱小,雖然我天生是寒戒師一族…




卻深切的感受過。

被金色力量包圍的劍直刺我的面門,我向後跳躲過利刃。

臉...還是被傷到了,是所謂的'氣'嗎?

一劍造成的小傷口,不消一會兒就自動癒合起來,似乎對我沒有什麼影響。

眼前的這個人...一定要迫問出為什麼他一個雷術師會有滅制師之力。





劍鋒再度進攻,我舉起左手接下銀劍。

身為半個萬年惡魔,滅制師之力無疑是我的剋星,要是在正常情況下我像這個樣子抓住銀劍的話,我的手大概會被燒得腐爛吧!

不過,因為這件甲胄,我又一次被妥妥的保護了。

"你太纏人了..." 我一記上勾拳重重的敲在他的肚皮上 "就算擁有力量,你也只是個金字塔底層的生物而已。"

本為我全力的一拳,他正面受到猛擊,卻紋風不動。
護住他身體的,並不是滅制師之力…




是另一種力量。
他的身上竟然有兩種力量...

"你以為你贏得了神殿的騎士嗎?" 他舉劍砍往我的腰間 "別開玩笑了!"

我用手臂擋下銀劍,然後跟他拉開一段距離。

臂甲…被砍出一條隙縫了,也許我的手臂也吃了一劍。

我回頭看一眼堯存研,正想當他的手下會不會把他搬走。
呼!幸虧那些人現在怕得要死,都站在原地不敢動,只管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老闆那可憐的眼神。
也少了點麻煩,至少他們沒有幫寇違圍攻我。

"去死吧!"





他把劍降到腰間的位置,往前衝刺。
真是簡單而又粗鄙的攻勢啊!

我跳到他的頭頂 "'去死吧'這三個字你已經說了兩遍,我還不是好端端站在你的面前嗎?"
"少廢話!"

到底是誰先廢話的…

他轉換架式,砍向我的腳跟。
我把雙腿凍結,擋下那發光的劍。

鏗鏘的撞擊聲響起,我把腳都解凍。
痛楚這才傳到我的腦中…

竟然…連同甲冑,把我的冰砍開了。





我失去平衡,狼狽地跌落在地上,寇違看準時機一劍刺向我的腦袋。

右眼…失去視力了…
我甚至感覺到鋼鐵的冰冷。

"哈!終於死了。像你一樣的弱者是要怎樣跟我比啊!在地獄慢慢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吧!"

銀劍直接穿過我的頭顱,剛好碰到甲冑的帽子。

他正想把劍抽出,我就動起手來。
我一把抓住銀劍。

"要搞清身份的…是你!"





我把劍拽下,一併把他扯跌下來。
只見他的雙眼出現迷惘,也許還夾雜著些許驚訝。

本想折斷銀劍,卻發現被滅制師之力附上的它不但不能被我徒手折斷,還不可以被凍結。
所以我就把他的手從他身體抽出。

寇違的慘叫聲充斥著整個房間,他看著一秒前還連著他肩膀的右手。

"你…你…大膽,你知不知道你幹了什麼?我會宰了你,我會宰了你!" 嘴巴是這樣說,但看著他的樣子倒也完全沒有說服力 "竟然傷害神殿的騎士…膽大包天的傢伙!"

滅制師之力從他的身體爆出,金色的力量無視我的身體,直攻向我的腦袋。
啊…很麻煩啊!又要被扎幾個洞嗎?我連右眼上的空洞也沒有想好要怎樣跟奏她們解釋呢!

我把空氣凝結,製造出像門一樣厚的冰牆,速度之快連我自己也被嚇到了。
滅制師之力像飛蛾撲火一樣撞向冰牆,掀起一陣煙霧。





在可見度為零的視野中,我知道冰牆不負我所望地擋下那金色力量了。
因為…我還活著嘛!

我往著寇違氣息的方向用力踹去,果然聽到物件的撞擊聲。
恐怕我就一腳把他踢到天國的他方了吧!

"戒之典,第三,暗爪。"

無形的利爪劃破大氣,發出令人打哆嗦的尖聲。

煙霧散卻後,眼前有一個靠牆而坐的破爛傢伙。
他的盔甲已經被徹徹底底地毀出,露出的是被血染紅的皮膚。

空有著滅制師之力,有著最強的力量卻不會加以善用,現在的這個樣子說穿了就是該死吧!

我走到他的跟前,仔細看著他這個不堪入目的樣子,他的眼神就只剩下空洞。

"欸!堯存研,給你三十秒命令你的手下通知神殿的騎士來,我先搞定這個寇違。"

他沒有回應我,也沒有任何表示,只是直接讓他的手下傳話,可能是覺得被迫答應我會有失他身為老大的威嚴吧!
但他不知道的是,威嚴什麼的,從他逃跑開始就已經消失殆盡了。

回頭看著寇違,他的身體沒有要動的意思,儘管本人依然活著。

"你是從哪裡得到滅制師之力的?"
"才不會...告訴你。"
"神殿的入口在哪?"
"你..." 他抽出藏在身後的小刀 "會為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我用手擋住面部,可刀遲遲也沒有刺上來。
挪開雙手,發現寇違在慢慢化成塵埃。

小刀,就插在他的腦袋上。
原來是想要自殺啊!

到最後,還是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有滅制師之力。
出乎意料的是...

今天只有一個人死了。

而且還不是我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