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地上,等著堯存研手下的騎士來。
比預算多花了一個小時…說不定會惹起奏的懷疑呢!

踉蹌的腳步聲從大門傳入,看見的是一個身穿鎧甲的騎士。

"你…是神殿的騎士嗎?" 我督見他胸前的印記 "入口…我要知道。"
他拔出腰間的長劍 "你是誰?堯大人和寇大人在哪?"
"寇違死了,話說死得還真有骨氣啊!至於你的老大…" 我指向角落 "在那邊呢!嘿!堯存研,是不是有什麼要說?"
"告訴他…" 堯存研顫抖地說 "把神殿的入口,告訴他。"
"堯大人…"




"照做!"

不過其實那騎士本人也不在乎要不要洩漏入口位置,他就爽快的告訴我。

"那是一個地穴,從地底被開出的秘密隧道通往神殿內部。"
"位置。"
"神殿西面有一座礦山,入口就在礦山的中央。有兩個騎士把守著。"

礦山的中央…原來是在那種荒蕪之地啊!怪不得這麼多年來都沒有人發現到那洞口了。





"多謝合作。"

我從地上站起來,走到窗口的前方。

"呀!對了。" 我回頭看一眼在躺地上的堯存研 "十二小時內,你的人要完全撤離神殿。"
他不滿地說 "開什麼玩…"
"不然在第十三個小時,我就來找你們。"

扔下那麼一句話,我從窗口一躍而下,剛好落在旅店大堂的門前。





神殿西面的礦山的中央,是神殿的入口。
我記住了。

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感覺到臉上涼涼的,回過神來,發現是空洞的右眼倘下的血。
是啊…這眼睛是要怎樣解釋?

'哦!這個嗎?打掃的時候被什麼拌倒了,地上翹起的木刺剛好扎在我的眼睛上。'

鬼才相信!
而且那萬年惡魔的銀血…得要隱藏起來。
我把銀框凍結,阻止血液的流出。在路邊攤上隨意買了條布帶裹住右眼。
好了!至於解釋方面…

就告訴她們真相吧!最多也就是被說教而已,也許還會挨一頓罵。





"方劃要走了嗎?" 讓人想吃掉的聲音從我身後響起 "搞出這麼大的事,可真不負責任喔!"
"寧姬…還在這裡嗎?"
"嗯!在等看好戲來著,結果除了偶爾從房間裡噴出來的光之外,什麼都沒有看見。" 寧姬用一副鬧彆扭的語氣說 "失望透頂。"
我沒好氣地說 "悶著你還真是抱歉了。"

真是一個非常閒的老闆娘啊!

沒有跟她道別,我往這個小型的都市的出口邁出腳步。
突然,我停下來,是因為想起什麼了。

"啊!寧姬。"
"請說。"
"如果我是這個世界的霸主。" 我回頭,是為了看她的表情 "你可以當我的謀臣嗎?"

她稍微張開了嘴,像是在想什麼似的。





"如果你不是一個昏君的話,可以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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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卸下甲冑,再綁一下右眼上的布帶,然後踏進大宅。

第一個看見的不是奏或是楊睛。
而是那個老頭。

"呵!這不是方劃嗎?"

他坐在庭院的石椅上,眺望著什麼。

"你在幹嘛?"




他感概地說 "回憶,思考…之類的吧!"

這是我頭一次認為萬世中是真的有所謂的'怪人'。

"還想著你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幸虧士兵先生沒有看到你離開了,不然就麻煩了吧!"
"哦?" 我左眉挑起 "難道說你看到了嗎?"
"我的老眼可沒有昏花喔!不像那兩個姑娘一樣,這麼大一顆棕色的影子在天上飄...對了…" 他指一下我的衣袖 "上面,染上顏料了。"

顏料?
我看了那破爛的袖子一眼。

……
是銀色的。

寇違的一劍果然穿過甲冑傷到我了。





"話說年輕人,你的眼睛什麼回事了?"
"剛剛遇到幾個流氓,打了一場架就成了這個樣子。"
"介意把布帶脫下來嗎?我在處理傷口方面可是很棒的喔!"
"謝了,有人替我處理好了。"

老好人真是麻煩啊…不過我不討厭就是了。

"方劃!" 奏帶著楊晴小步跑過來 "你剛剛去哪…你頭上的,是什麼?"
老頭說 "他被幾個流氓圍毆了。"
"被揍了?" 奏一眼便看穿這謊言 "跟我來。"

我們這些閒人離開了,老頭便繼續冥想。

奏把我拉回房,關上門。

"你!眼上的傷是怎樣弄回來的?"
我緩緩地吐出三隻字 "堯存研。"
"不是說過讓我們一起行動的嗎?結果你都幹嘛去了?"

為了轉移話題,我拋出更震撼的消息。

"我問出神殿的入口了。"
"那又如何?過還個沒長腦子的蠢貨。"

欸欸?沒有效果?

"就這麼愛效率嗎?都把自己的命子擱在一旁了,要是眼睛看不見了怎麼辦?是不會坦率地讓我們跟著你嗎?"
楊晴附和道 "就是啦就是啦!"

依然被罵了...她完全把入口的事給無視掉。

"抱歉..."
她嘆一口氣 "真拿你沒辦法...好吧!說說看入口在哪?"

這才問我啊!

奏的雙眼仍有幾分怒意,卻夾雜著我所不認識的情感,是對種某人才會出現的感覺。
是哪種人?

這東西...也許我曾經有過。

哦!我知道了!

是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