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那斧刃掐碎。

"給我十秒。"

現在的我...實在是不想把視線移走。
原來...爸媽是長個這個樣子的嗎?

我走上前一步。
那肌肉男皺著雙眉,使勁把失去斧刃的手柄揮向我的腦袋。





奏想出手阻止 "方劃!"
"沒關係的。"

鋼鑄的長柄整根呈四十五度彎曲起來,我依然屹立不倒。
頂多...也就是帽子破了一點而已。

區區破棍...

我把手放在老爸的雕像上,本是想知道那種獨一無二的觸感來著。
但我卻感覺到另一種東西...





氣息,不熟悉,但我見過的氣息。
是滅制師之力!就在這雙雕像的底下。
創之典...真的在這裡。

不過,為什麼我們寒戒師的東西會有滅制師之力?
這種事...只好晚點再深究。
他們知道了創之典的存在,用了某些方法得到裡面的力量。

不幸中的大幸,他們並不能完全使用創之典,不然寇違早就幹掉我了。





那麼,現在就衍生出一個大問題。
到底我應該把教典奪回,還是先救長風他們?

分析兩個選擇。

可以知道當下創之典對他們的作用不大,他們只能簡簡單單地抽取裡面的力量,藉此增強自己,顯然是用了旁門左道。
即使如此,他們也不會因此變得太過強大,應該是受到什麼限制,例如他們身為人類,卻動用執法者之力什麼的。
而且,創之典長眠於此,一萬年來也在這個地方,未被動過。就算放著它不管,無論是短期還是長期它也不會被帶走,時間上來說似乎非常有彈性。
雖說只要創之典入手,救援一事就易如反掌,所以這個不是問題,問題是,我該要怎樣突破重圍跑到雕像的腳下?

關於救援...

估計不是什麼難事,大致上來說只要我被收監,即使不是在同一個牢房,只要是一所監獄的話!
輕而易舉。





考慮如果不是同一所監獄的話...
事情就會變得有點兒麻煩。

只好碰運氣了,不過在機率上來看,我們很大可能會被關在同一個地方。

經過瞬息之間的思考,結論就呼之欲出。
取書一事就等神官們被救後才說吧!也不必急於一時。

"現在...可以了。" 我看著那正舉拳的肌肉男 "我們投降吧!"

我牽起奏的手,她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幹嘛?"
"從以前就覺得...你的手很冰冷。"





對啊!她不知道我是寒戒師。

他那雄厚的聲音說 "趣識就好。"

如計劃的走勢一樣,我們被銬走了。
用的是厚重的鐵鐐。

神殿裡騎士們的目光都集中在我們身上,似乎是因為良久未被入侵過而感到訝異。
一目了然,這神殿並沒有想像中的這麼多人。

看來讓堯存研撤走他的手下是對的了。

雖說有點晚,但趁著現在被帶走的路途,我得再詳細構思之後的事情。





假設,我們跟神官們是在同一所監獄。

既然是萬世的監獄,那麼就一定被限制魔法所籠罩著,囚犯都會被禁止使用術法或是被壓制什麼的。神官們和奏將會無可避免地受到限制魔法的影響。

那麼,到時就要靠我了。
執法者不受幻術,咒術和限制魔法的束縛,這是我們唯一的優勢。

救援期間,不可以出錯!

假設,我們與神官們不是被關在同一個牢房。
那就天殺的該死了。

我會分析,但不太喜歡動腦袋,今天要操心的事太多了,這種事,到時才想吧!

突然,一根木樑正中我的面門。




...

肌肉男回頭往我看一眼。
奏淡然地說 "別理會他,有時候他想太多事情就會這樣的了。"

太過於沉浸於自已的腦海之中,偶爾是會真正意義上的碰板子了。

走過迂迴曲折的路,我們被帶到暗甚有特色的建築裡。
甚有特色的意思是那個牢房是沒有牆壁的。也就是只有天花板和地板,還有支撐著各層的棟樑。
真的是長這麼大也沒有見過這種風格的牢房,這樣的話不就連簡單的洗澡也會被人看光嗎?

底層,各個牢房之間突兀地存在一個入口,我們走進去,在一個天窗下停住。
仔細一看,那個天窗有點奇怪...

為什麼會連著一條梯子?

"上去。" 肌肉男雙手抱胸 "我在你們後面跟上。"

原來那真的是條梯啊…
石器時代...不容置疑。

戴上鐵鐐的我在爬梯方面極為困難,完全就是要用上技巧的東西。
誰會在這爛事情上學會技巧啊…

如果我當回霸主的話,第一個政策就是讓全殿騎士戴上這鐵鐐來回爬梯一百次。

奏輕聲叫喚我的名字 "方劃..."

她給我打一個眼色。
是這裡了。

第三層,左右兩排合共二十個房間。

有十個被佔了。

神殿這種地方扣起的人應該都不是平民吧!

似乎一會又要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