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被關到第四層的牢房裡。

從入口進入的我們避過了神殿固有的限制魔法,可是牢房裡有著另一個較弱一層的壓制。
所以直到我們逃出牢房為此,一切就要靠身為執法者的我。

肌肉男把鐵門關上 "你們等候發落吧!"

他離開了,大概是去找更上層的騎士報告情況。

一眼看盡,這層只有一個守衛在巡視牢房。




而且是剛剛才到的。

要離開這裡,很簡單。

我壓低聲量說 "奏,一會...跟緊我。"
她點頭會意。

那個不走運的傢伙守在門前,豎直長槍,背向我們。
得要放輕動作。





我左右手放在鐵欄上,緩慢地撐出一個開口。
沒有任何聲音。

那麼,第一個問題來了。
要殺掉他嗎?

...

我不殺無罪之人,在確認他是帶罪之身前...
先放他一馬。





我恰到好處地連同他的頭盔重擊他的後腦。

噪音是難免的了,至少牢房外的人沒有聽到。
不過,樓下的守衛可能懷疑了。

"雖然早就知道,但還是很驚訝..." 奏木納地說 "明明一個星期前我還以為你是那種連架不會打的人。"
"只要仔細觀察一下的話,你會發現高手都在十四班裡。"
她終於會用'驚訝'的神色表達驚訝的感覺了 "我的老天...真的嗎?"
"遲早你會知道的。"

我從窄小的開口中走出,奏跟在我的身後。

貿然下去的話可能會在爬木梯時就被發現啊…
換個另一個辦法。





審視環境,沒有牆壁。對我們來說,是個優勢。

另一個救人方式,計劃是這樣的,我要從外面破開鐵籠,然後把神官們都扔出來。

"相信我嗎?"
"從沒懷疑過!"
我抱緊她的腰 "抓緊我。"
她摟住我的肩膀 "嗯!"

我扒開鐵欄,探頭出外,留意著有沒有其他騎士在巡邏。
沒有。

我把著奏從缺口一躍而下。





一米...

兩米...

三米!

我把手伸出,抓住第三層的牢房的欄。
裡面留著長髮的男人看了我一眼。
我把食指伸在嘴唇前。
他點一點頭。

我凝視著那兩個沒有察覺到有人潛入的守衛們。

抱歉,為了我的人民,你們必須要死。
儘管我不知道你們是不是罪人。





"戒之典,第五,摧殘。"

眼前的兩個守衛被無形之力纏著。
像在河岸喝水的羚羊一樣,被鱷魚盯上了還渾然不覺。

下一瞬間,兩塊鐵板子一樣的力量把守衛倆從頭到腳完全壓扁,然後化成虛無。

"沒人礙事了。"

我扒開鐵欄,進入那個牢房。

"你是誰?"
他說 "不,你是誰?"
"你老大,講完。"





我在到連接旁邊籠子的欄前,開出一個口子。

"你是誰?"
"一會再..."
他抓著我的肩膀,再問一遍 "我說,你是誰?"

眼神...有點嚇到我。

我脫下外套,把右手上臂的繃帶解下,露出別具一格的印記。

"你應該沒有忘記這是什麼吧!"
"和...和武大人一樣的..." 他摸著印記 "這是真的嗎?"
"看來老爸的放置play把你弄壞了。該死的當然是真的呀!別礙著我救人。"

我把全部鐵欄都拆下,讓十個神官集合在我的面前。

先開一個簡短的會議。

然後我就聽到一句我不太喜歡的話。

"你是誰?"

他媽在這個節骨眼兒問啥?剛才是沒有聽清楚嗎?
每次在這種時候都會感到煩躁。

我舉起右手 "你們霸主的兒子,聽到了嗎?"
"武大人的兒子?" 一個老態龍鍾的駝背老伯說 "那麼...大人在哪?"
"死了,在十五年前。"
"死了?不可能!" 另一個中氣十足的傢伙說 "武大人明明這麼強。"
"毒死...吧?我不曉得,這還得要查清楚。不過他們的確是死了,遺骸在玄盛的雪墓中。"
"怎可能..." 他把雙眉皺得幾乎要黏在一起 "是誰...兇手是誰?"
"我沒有線索,以後還得要著力調查,不過..." 我挺起胸膛,擺出一個領導者的樣子 "得趁其他人來到之前說明白眼前事。首先,長風是誰?"
"我!" 一個儀容端正的中年大叔站前一步 "武長殿殿事長風,是我。"
"知道創之典在哪嗎?"
"創之典...如果這段時間沒有被移過的話,是在花園中央雙雕像腳下的房間裡。"
"帶路。"
"是。" 他猶豫一下 "不過..."
"不知道怎樣做對吧!" 我指向牢房之外 "我們一路上殺出去,以快打慢。你走在前方指路,其他人在旁邊清理阻礙。在得到創之典之後,成敗也就奠定了。"
"你...可以再讓我仔細查看一遍印記嗎?"
我伸出右手 "請。"

長風走上前,看著印記延伸出來突兀的兩條長線。

"兩條傳線...二代寒戒師。" 他看著我 "還可以證明你的身份嗎?"
"方法?"
"讓我們感覺你的氣息。"
"不用了。" 我睜大雙眼 "零引發。"

霜寒從我身體冒出,被刻意控制的寒氣只在眾人臉上結了一層薄霜。

"還有疑問嗎?"
"沒...沒有。"

"那麼各位。" 我晃了晃腦袋,鬆動脖子裡的骨頭 "該是時候向債主們討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