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覺得一分鐘打趴他還是有點難度的…
因為那種貨色我三十秒就可以搞定。

"身之典,第一,強化。"

肌肉前所未有地繃緊,然後發熱。
全身上下的神經變得更敏感起來。感官,感覺都被教典極致昇華到另一個階段。

現在的我…完美了。





他抹去嘴角的血,雙眼死死的盯著我。
似乎是嗅到危險的氣味。

視野所及,以至背後的敵人。銀劍無一例外地被抽出,騎士們往我飛奔過去。

我握起拳頭,看看哪個不走運的傢伙先抵達我的面前。

藍白色的盔甲在我眼前閃爍著耀光,我亳不猶豫地一記直拳擊去。
那媲美光速飛向牆壁的白團子我這輩子也忘不了。





第一次用這身體揍人啊!遠處的他絕對是死翹翹了。
對了...我說要一分鐘內幹掉他來著...
還有四十秒。

我無視旁邊的刀光劍影,徑直迫近那肌肉男。

毀滅把他上半身的盔甲都腐蝕了,少了一層像紙膜一樣保護的他似乎多少也有點不安。

他轉一圈手上的斬罪,咆哮著上前迎敵。
勇氣可嘉!





那佈滿肌肉的手臂持續繃緊,他吶喊著揮起巨斧 "嗚啊啊..."
就算有著強化的支持,要徒手接下滅制師的斬罪還是有點勉強。

我側開身體,反手在斧身敲一下,把攻擊軌道偏移。
斬罪落在我腳邊的石磚地上,砍出一條裂縫。

現在,要測試我的能耐了。
到底能不能真正義意上的一拳把他放倒?

我右腳伸前,立起一個弓箭步,身體隨著右拳的揮擊而擺動,伴著被顫慄的氣流而直襲他胸膛。
他閃避不及,只好伸起雙手,硬生生地吃下我的直拳。

又是碎裂的聲音,聽慣了,多少也覺得有點噁心。
眼前的手臂從中彎曲,那種誇張的弧度看起來只要稍微掐一下就要將其折斷的樣子。





他咬緊牙關,青筋在臉上展開,吃力地穩住腳步。

竟然可以撐到如此地步。
欣賞!

為了回應他這份堅持,我就把他打飛到我看不到的地方了。
和之前的傢伙不一樣,那種程度的攻擊可殺不死他哦!

可用之材,作為一名戰士可以不強,至少心理質素要有其應有的水準。
然後以此為基礎,再變強。

我拍了拍袖上的灰塵,看著旁邊雙腳僵硬的騎士們。可笑的傢伙。

"奏,你們下來吧!"





十個神官一躍而下,奏則用著鎖鏈把自己緩緩的放下來。
場面顯然被鎮壓住了,騎士們沒有敢上前一步。前路應該會比想像中的就容易走。

長風說 "方劃大人,記得我說過創之典就在雙雕像腳下的空間裡嗎?"
"叫我方劃..." 我不耐煩地說 "所以說怎樣?"
"我們有兩個方法到達那小空間,最簡單直接的是破壞雙雕像,鑿穿地面,粗暴的進入。"
我不禁皺眉 "第二個方法呢?"
"正正經經,從一公里外的活板門進入。"
"好,就用第二個方法吧!照著我剛剛說過的隊形,走。"

破壞雕像?沒門!那可是我唯一能從中得知我親生父母的樣子的信物。
就算是創之典,也得站在一邊乘涼去。

律和長風站在我的身邊,而其他人則在外面圍成小圈,跟隨長風的指示前進。





偌大的神殿,竟然只有長風一人知道創之典的所在,似乎老爸還是很信任他的。
那我也沒理由懷疑他。

我們邁著大步狂奔,把阻礙著我們的雜兵通通都踢飛。

"有什麼人來了,方劃大人。"
"我再說一遍,叫我方劃..." 我張開雙手,十指著夾著四支冰鏢 "我也感覺到了。"

劇烈的呼吸,急促的腳步聲,對方似乎不打算隱匿自己的動靜 。

很有把握啊!廢物們。

我把冰鏢射向石牆,穿過鋼筋水泥,直迫目標的腦袋。





鏗一聲,冰鏢碎了。

是比較纏人的傢伙...

十二個人呈圓形把我們包圍,穿著代表上位騎士的白色鎧甲。
氣息...有點不簡單。不知道實力如何,但至少意志都比剛剛的肌肉男強。

如果是群好孩子的話說不定可以收入麾下呢!
前提是他們還活著。

我跳至半空,放出白色的冰錐,刺向十二個敵人。

必須先發制人,不然會被對手數量壓制。

銀光一閃,冰錐瞬間粉碎。
那是一名年輕的騎士的劍招。

大出所料!
竟然憑一己之力擋下到付一二個方位的攻擊?

"你們先應付另外十一個傢伙,我去去就回。"

我飛速奔向那騎士的面前,伸直繃緊的五指蓄勢待發。
他閉上雙眼,銀劍朝著我的手直線揮下。

殺過人的劍...但沒有躲的必要。

我冰凍手掌,把那利刃擋開。
他的表情完全表達出他現在內心問號的數量及'糟糕了'的感覺。

"我現在沒空應酬你..."

本來已經無色的手掌因被凍結而變得更加死白,五指直穿他的腹部,染上與之有鮮明對比的血色。

本應如此的。

他空出來的左手緊緊握住我的掌,面容因努力激起手臂的肌肉而扭曲起來。

今天的驚喜真多啊!想不到神殿裡有這種怪物般的傢伙。

我大吼一聲,手掌握緊為拳頭,傾盡全力使出寸勁。

他噴出大口血,吐在地上。

"為什麼..." 可能是撐著強大的意志支撐自己,他勉強不倒地,與我拉開一般距離 "你是誰?"

"如果你沒有死掉..." 我聚精會神,創造最堅硬的冰槍 "不如在一切結束了後,就來替我打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