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現在聽他回答的話,他肯定說不。
那麼就留給他一條後路吧!在我把他揍得滿地找牙之後,說不定他會回心轉意呢!

當然,前提是他沒有掛掉。

我把長槍扔出,射向他的胸膛。
他舉起長劍,一臉認真的盯住劃破長空的冰槍。

如果他有長點腦子的話...應該不會蠢得去砍那零下四百度的冰塊吧!
據說零下三百度的冰就已經比鋼鐵還要堅硬哦!





他的眼白變成藍色,冰槍瞬間被蒸發。
不...要說是蒸發,倒不如說直接消失了。

什麼術法?

"你叫什麼名字?"
"紀源。" 他擺出架式 "你呢?"
"方劃。"





輕視敵人,一直都是我的缺點。
其實我也不是故意的,但因為他們的確都很弱嘛...輕敵也是人之常情吧!

不過,也許這次要較真了。

我奮力一跳,準備在落地瞬間將其擊斃。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了,但至少我可以預測他下一步的行動。

他會...向著我直砍。





銀白色劍光行雲流水地揮出兩劍。
雖然不太如料想的一樣,但分別不大。

我依然佔著優勢。

零引發!

霜氣蔓延,深寒的氣息彷彿要把大氣結冰。在紀源揮劍的一刻也緩慢了他的動作。

看著自己那慢得像被凍結了一樣的攻擊,他雙眼完全表現出'難以置信'四隻大字。

現在...只要一拳就可以重創他。
我舉起拳頭。

根據空手道觀念,直拳威力不比勾拳大,卻因揮拳幅度小,速度就會快,所以往往都主打直拳。





眼前的這個騎士不是泛泛之輩。趁他暴露在寒戒師之力面前,我得抓緊時機以快打慢。

我重重擊中他心臟的位置,卻只聽到胸骨斷裂的聲音。
他依然像風箏一樣飛了出去。

還以為會直接震碎他的心臟,看來我學藝未精啊!

他配合的吐了一口血,用劍支撐著身體。

"紀源,你為什麼要成為騎士?"
"因為...咳咳..." 他閉上雙眼 "不關你的事,外人。"
"外人?" 我聽著有點不爽 "我竟然是外人?"

紀源朝空一斬,空氣連同地面被劈開一道裂痕,向我襲來。




我跳至空中,再創造一支冰槍。

回看地面,他已經不見了。

"你的頭...我收下了。"

銀光從我身後出現。

"我可沒有說要送給你哦!沒禮貌的傢伙。"
我洞悉先機,預料到他在我身後。

真虧他在那我沒有注意的半秒就飛到我的背脊呀!可惜人們往往都不知道,要是一直待在自己的視線範圍的敵人突然消失了,不是在頭頂就是在身後的這個道理。

我近距離把冰槍扔出,眼看就要貫穿他的身軀。
他把劍揮到一半,突然變招,砍斷零下四百度的冰槍。





是他的術法吧!從中吸收冰,把冰槍一分為二。

"戒之典,第三,暗爪。"

若隱若現的爪襲向紀源,撕下他一片的胸甲。
他反應過來,揮劍砍開暗爪。

噢!被吸收了,那還真是種有趣的術法啊!

抓住他揮劍的空隙,我握著半截冰槍刺向他那失去保護的胸膛。

那兩塊肌肉的中心,就多了一個直徑五厘米的洞口。
他無力地倒在地上。





冰晶從他的身體上出現,逐點逐點蔓延。

用不著多久,他就會變成冰棒了吧!

他又一次狼狽地站起來,身體搖搖欲墜。
在他雙眼之中,又是一個堅定的眼神。

我在那肌肉男的身上同樣見過這不得了的眼神,是因為對死有了覺悟嗎?

紀源左手使勁,'啪'一聲拍在結冰的胸口上。
連同冰晶,大塊用被吸收了,本為直徑五厘米的洞擴大了八厘米左右。
也就阻止了自己變成冰的命運。

真是個可怕的傢伙啊!我就這麼令人討厭嗎?就算一死也要幹掉我嗎?

"有種奇怪的感覺在告訴我..." 他緩緩地吐了一口血 "你不是我的敵人。"
"嚴格而言,我是本來發薪水給你的那個人的兒子。"
"可是...我是一名騎士,守護神殿是我的職責。"
"'守護'的前題是有人把神殿'破壞'吧!我壓根沒打算破壞這裡。"

他督看牢房。

我拋給他一個無奈的眼神 "那個...那個是迫不得已。"
"無論如何,此時此刻,你的確是敵人。" 他雙神冒出藍光 "既然如此,那我在死之前...也要帶走你!"

他胸前的空洞血流如注。
顯然,他不在乎了。

我握緊雙拳,準備迎接他最後的掙扎。

紀源雙手握劍,朝著空氣砍下。
這次,我看見的再不是那無形的術法了。

空氣就像被轉化成力量一樣,萬千顆淺藍色的流星在空中奔騰,卻都有著同一個目標。

是我呀…

我皺了皺眉,把右手拉後。

左腳踏前一步,我向大氣揮拳。
白冰呈錐形出現,無數個圓錐從地面出現,擊中流星。
視野皆為白色,我嘆了口氣。

這下又要睡一整天補回失去的體力了。唉...又少了一天。

我打碎屹立的冰塊,走過千瘡百孔的大地。
紀源躺在血泊中,看著天空。

如料想的一樣。

他的身體又多了幾個空洞,血流如注。

不過,他就是不在意吧!

"我說...搞了半天...咳咳。你是誰呀?"
"待一切結束後,還活著的話就來玄盛找我吧!" 我走近他 "我叫方劃。"

 "身之典,第四,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