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他死不了吧!畢竟作為一個騎士,他還是挺忠心的。

十二對十二,我率先放倒了我的對手。那他們呢?
戰況如下。

長風最後一擊,以拳頭打趴了上位騎士。
律把另一個傢伙弄到崩潰了。

活了一萬年以上的人類,意志是強得有點可怕啊!身為幻術師的律大概能憑著一招幻覺就搞瘋場上所有的年輕人吧!
幸虧我免疫幻術,不然有天被篡位了怎辦?




雖然我還未把神殿回收...

其餘的九個人也收拾得差不多了,主要是因為神官們的經驗和歷練比他們多,年齡也是一種武器。
不過,奏就有點吃力。她和白銀鎧甲的上位騎士打得難分難解。

我走前一步,蓄力準備一拳幹掉那騎士。
奏猛力甩一根鐵鏈,鞭在我的胸膛上。

不是太疼,但我還是無可避免地飛了出去。





心情倒是放鬆了。
是當作給自己的一種考驗嗎?奏。
想要成長,想要自己面對,所以就就拒絕我的好意。

現在的我就像一個爸爸終於看見自己的女兒長大成人一樣。

"你們..." 我看著神官,拍一拍花圃的石邊 "來坐吧!我們趁這段時間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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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方劃一直在努力,總不能把所有的事都推給他吧!
而且我要成長。
以前以為方劃只是一個普通的儒生,並不會什麼要動手動腳的事情。
所以,過去的我,是很想要保護他的。

可現在,要教我怎麼辦?
原來我一直覺得沒有我就生存不下去的男生是個可以單手把我搓成一個球的傢伙。
那麼他會不會不再需要我了...?

不,打從一開始他就不需要我。
他會不會把我扔下?不屑再跟我說話?

我好害怕...
他可是我從小就一起的朋友啊!





所以,我一定要變強,直到他注意到我,至少也要追趕到神官們。

就是這樣!

白銀騎士抽出銀劍,直砍我的腦袋。
我衣袖中放出一道鎖鏈,擊中劍鋒,換來一瞬間的空隙。

第二鎖鏈揮向他大腿的位置上,試圖把他拌倒。
他反而踢開廁紙筒粗的鐵鏈,步速驚人的奔來。

我咬牙切齒,放棄兩道鎖鏈,雙手拍在地上。
黑色的鐵錐而他腳底蹦出,攻其不備的刺向他。

真的是'攻其不備'嗎?
似乎不對呢!





那是發生在剎那間的事。
錐子被砍碎了。

我睜大眼,用所有心神嘗試理解這件事的發生。
...

沒有什麼理不理解的,碎了就是碎了。
該死的...被靠近就死路一條。

我與他拉開距離,把鎖鏈扣在石牆上,將自己拉到屋頂。

我射出兩道鎖鏈,分別瞄著他的腦袋和地面。
理所當然,他把迎面而上的鎖鏈砍斷。





另一道鏈敲在地面,然後折射到他的腹部。
他沒有料到這出。

鐵鏈重重擊在他的胸甲上,聽見什麼東西碎裂了的聲音,再把他撞飛。

我對我的鎮可是很有信心喔!

白銀騎士的胸甲爆出裂縫,到了一種彷彿輕輕碰一下就會碎掉的地步。

他皺了皺眉,乾脆把鎧甲卸下,把劍入鞘。
為什麼?

不久後,我知道了。
少了沉重的負擔的他腳法神速,一眨眼時間就到了我的面前。





劍柄擊到我的腹部。
我吐了一口血 "咳嘔..."

不遠處的方劃站起來,拳頭不自覺的握緊。
不可以...不可以讓他出手...

我得爭氣!是為了不讓他覺得我是負擔。

騎士把手放在劍柄上,抽出利刃,劃向我的腰。

敵方來勢洶洶,我雙手拉起鐵鏈,接下這攻勢。
擋住了...

"有點樂趣,小妹妹。"

他嘴角上揚。變換劍招,反方向斬出一個圓孤。
為什麼不打蛇隨棍上?明明他只要挑開我的手就可以砍斷我的頸了。

為什麼?

我沒有太多時間想這些有的沒的。

"才不會...讓你得逞。" 我跳起,勉強躲過劍鋒。手中鎖鏈噴向他的脖子 "要是能砍的話就把它砍下吧!"

騎士的眼神流露出'意想不到'四字。
他身體傾後,躲過險些就打斷他脖子的攻擊。

機會來了!

"五鎖!"

地底爆出五道大腿般粗的鎖鏈,把他架在空中,從五個方位封住他的行動。整身上下只有頭有活動的餘地。

我吐了一口氣。
終於...

要不是他故意留一手,恐怕我項上人頭已經落地了吧!
雖說是敵人...

我看著他從容的臉,從他四目交投。

但還是一個會珍惜對手的大叔呢!也許他打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殺掉我們任何一個人。

只是,不知道方劃會不會處理他呢...

一隻冰冷的手掌把我從思索中抽回。

方劃摸一下我的頭。
我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是一個學會踏單車的小女孩一樣。

"我...我做到了!方劃。"
"嗯!我見到。"
"不過...是因為對方放水。"
他點頭 "我見到。"
"我盡全力了...即使心裡很不安。"
"我見到。"
我頭一次向他撒嬌 "所以...可以誇我嗎?"

一向面癱的方劃,露出溫柔的表情。

"變得,讓人放下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