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劃。" 奏在遠方大吼 "過來幫忙!"
我讓黑嚴龍看好尤恆 "你們呆著...別打架哦!"
長風雙手抱胸 "盡量。"

我走到中間的通道,看到四個衣服上都佈有血跡的傢伙。
奏的臉越發青白。讓律攙扶著才不至於跌倒。

"媽的..." 我三步併長兩步,把她放在地上 "傷處?"
"下腹,她被刺了。"





我抬頭看著聲音的來源,他的情況似乎也挺不妙。
畢竟只剩下半截手臂啊!

"本來是不至於這麼狼狽的,可我們突然使不出術法。" 匠聳肩說 "你知道為什麼嗎?"
"呃…" 我帶著鐵青的臉色說 "抱歉,應該是我弄的..."

'方圓一公里內,除我以外,所有人皆不能使用力量'。
創之典是這樣說的。

他們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還好這個女孩救了我們。"




"奏嗎?" 我治療著她的傷處 "在千鈞一髮的時候,總是可以創造奇蹟。"
奏迷迷糊糊的抓著我的手 "是方劃...嗎?"
"不然你以為誰在治療你?"
"抱歉..." 她摀著嘴臉 "我又...成為負累了。"
"沒有誰是負累。" 我打了個呵欠 "無論是多弱還是多強的人,也有著獨一無二的價值。別太過自責了,這裡每一個人都受了傷。" 我看著律 "除了這傢伙之外。"
"我...我馬上把自己的手臂砍下!"
"給我安份點。"

她淡然笑了幾聲。





"欸?少主..." 她似乎發現了什麼 "你的後腦勾,那個是...我的天啊!"
"你先休息吧!奏。" 我控制好力度,在她的脖子劈一下。

她閉上雙眼昏睡過去,遠處看就像個睡公主一樣。

"腦袋破了個洞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律。"
"不,那個...為什麼..." 她嘗試鎮定下來 "為什麼你還活著?"
"被貫穿腦袋什麼的一般都不會死吧!" 我抱起奏 "你們也一樣。"
"那是因為我們是萬年人類,而你...是寒戒師呀!武大人在陽光稍微猛一點的時候也會頭昏腦脹,可是你..." 她皺起雙眉 "你是誰?"

被懷疑了。
匠和泯的表情變得疑惑,不知不覺間警戒起來。

"寒戒師的身體從來都比一般人弱,你卻..."
我打斷了她 "我很清楚,對我們寒戒師的體質都一清二楚。不然你以為我打從娘胎出來就是這樣嗎?"




"我們需要知道原因。"
"原因啊!不太好說,不過..." 我戳一下創之典 "我可以使用這東西,足以證明我是寒戒師。"

啊…說起來為什麼黑嚴龍可以做用滅制師之力?
回去得好好問一下。

"如果沒有解除你的憂慮的話,就去問長風吧!不過他也不會回答你們就是了...但至少你們會知道他相信著我。現在,我想先安置好這傢伙。" 我督一眼奏的睡臉 "她跟你們不一樣,只是個十多歲的女孩而已。"

律吐一口氣,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欲言又止。

"那就回去吧!我的少主。
最後還是選擇相信我的她真的是太好了。
對了,得趕快回去,不然長風會幹掉黑嚴龍的。

回到十字路口,長風依然雙手抱胸,靠在牆壁閉目養神。





我鬆一口氣。
沒...沒有打架。

"那麼,律,你們遇到什麼事了?"
"路的盡頭是一個房間,跟你們的一樣,慢著..." 律警戒起來 "這兩個亂臣賊子為什麼會在這裡。"
"呃…他們是同伴。" 我沒有解釋太多 "長風會跟你們說明。房間裡有什麼。"
"一個印記,巨大的印記佈置在房間的地面。有一個大叔坐在上面,然後就對我們動手了。"
"詳情。"

她一口氣說出在房間的事情,主要是對那個大叔的描述。

"我去去就會。"
律欄住我 "少主!他很強。"
我敲一下創之典 "我也很強,而且他被凍成冰棒了更別說襲擊我之類的。"





我讓她看好奏,就走向通道深處。
的確,房間的地面鋪滿印記,像放著創之典的那個房間一樣。
慢著...這個,有點熟悉。

記得這個好像是...血煉術?名字忘記了,可是印記還是記得清清楚楚。

還真是個大型的陣法啊!老爸是故意把陣畫得還麼大的嗎?
跟料想一樣,陣上有一個被冰封的人。
他仍然是一個舉刀的姿勢,刀尖突兀地有一根冰刺。
想必是我給奏的冰錐。

這個人...沒有敵意的感覺。
據說,他沒有開口,卻可以道出自己的名字。一種可以把聲音直接灌在腦海的能力。
把他解封看看吧!起碼也要知道他的身份。





我點一下冰雕的表面,冰塊漸漸解凍,露出本來都沒有什麼血色的內在。

"名為守的刀客。" 我就這樣站在他的面前 "你是誰?"
——:我...你看見了?"
"看見什麼?那個印記嗎?對喔!一清二楚。"
——:看見了...不可以活...

聲音未傳遞完,他就打斷了。

——:把你的右臂...給我看。
我抽高衣袖 "那你得張開雙眼。"
——:不需要...

他摸著我臂上的寒戒師印記。
一般來說,應該摸不出來吧!

他嘴角上翹,露出安心的表情。

——:是...武大人的兒子嗎?
"噢?"
——:印記末端的兩條線,表示是二代寒戒師...二代,是他的兒子...

他跪在地上。

——:恭候多時,大人。
"是老爸讓你坐在這裡的嗎?"
——:我是血煉術的看守者,抹殺暴露了陣法的人...
"所以才跟奏他們打起來啊!起來,離開這個鬼地方,我們回去地上。"
——:不...可以。
我眼眉上挑 "哦?為什麼?"
——:武大人...讓我看守陣法,這是我的生存意義。
"生存意義?說什麼胡說,你老媽同意過你在這裡當看更嗎?走吧!"
——:我沒有父母...
我沒有太過驚訝 "噢!死光了嗎?真是可惜啊!"
——:我...'沒有'父母。
"聽到了,沒有..." 我突然領悟了什麼 "沒有?意思是你不是被生出來的嗎?

他點頭。

——:我的名字是守,寓意'看守'。身體由武大人的血液製造,靈魂由創之典賦予。職責為終生守護血煉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