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兩個星期了...方劃和奏月咏竟然一起消失。"

駒把腳掠在宿舍的桌上,昂首仰天說。

"看看這個孩子啊!都沒爹了。" 弦散將白牙抱在懷裡 "打起精神吧!爸爸會回來的。"

她把一個盤子大的牛排推到白牙的面前。
牛肉的表面有烙上烤紋,淋下醬汁,外表一副誘人可口的樣子。

"吃一點吧…寶貝。"




"爸...爸。" 白牙連斜眼也沒有瞄那東西 "爸爸..."
"嗚哇哇哇!" 弦散突然大哭起來 "那傢伙跑哪了...嗚唔...嗚嗚嗚。我要把他撕碎給白牙吃!"
"別哭了哦…孩子的爸總會找到的。" 夏修安慰道 "說不定只是在哪裡摔斷腿在等救援而已。"

白牙聽到後也跟著大哭。

"嗚...爸...爸爸。"
弦散帶著淚把夏修揪起,然後一巴甩過去 "給我閉嘴呀!這後滾一邊去!"
"抱抱抱抱抱抱抱抱抱歉!"





——:看不下去了...那傢伙也是的,跑路也跟我們說一聲啊!

延前彥爬在上床,看著唯一可以靜下心來的窗外。

——:媽的...樓下一堆人搞什麼?

"咦?" 他揮了揮手 "駒,來來來。"
他輕身一躍到床上 "幹嘛?"
"明天是不是聯校競賽的十六強來著?"
"嗯!"




"所以那些大人物來看看場地,看看參賽者情況之類的很正常對吧?" 他指向樓下那個鶴立雞群的高個子 "那個是不是白亦帝?"
"就是那個肌肉狂。欸..." 駒突然想到什麼 "我想到辦法了!嫂子,跟我來。"
弦散仍淌著淚 "嗚?"
"走走走!哎喲...把白牙留下,讓神公主看好她..." 他看著瑟縮在角落消沉的天宛 "...延前彥,把她管好。"
"沒問題!"
"去哪?"
"讓人來幫忙。"

駒乾脆把她背起。

"幹...幹嘛?"
"抓好了。"

然後就窗口一躍而下。





弦散本來泡水的眼珠再蹦出淚來 "嗚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落地時震出如雷的巨響,惹起身邊數百人的注引。
沒過一會兒,他們繼續瘋狂的跟著白亦帝。

駒把弦散放下。

"看見那傢伙了嗎?超大塊肌肉那個。"
"白..." 弦散收好鼻涕 "白亦帝?"
"嗯!我一會把他揪到你的面前,然後讓他幫忙找方劃和奏月咏。"
'不相信'三字在她的臉上出現 "欸...別開玩..."
"等我回來。"

駒一溜煙的奔出去。





"我說副校長...我想去辦公室談會是一個好選擇。"
上任剛滿兩個月的副校長說 "認同..."
"白亦帝!"
"是不是我的幻聽?剛剛好像有個人喊我來著。"
"這裡有幾百個學生叫你的名字,我們繼續吧!"
"白亦帝!"
"不不不,那個聲音挺熟悉的。"
"這麼多人的地方,總有幾個聲線跟朋友差不多的人吧!說話回來,聯校..."
駒打斷了他 "白亦帝!再不停下我就告訴存你跑來嫖妓!"
"媽的!駒來了。" 白亦帝轉身大吼一聲 "讓路!"

空氣瞬間沉默下來。
被人群掩蓋的草地一下子就騰出來,中間站著兩人。

"這次到來,我可是跟存報告得一清二楚哦!駒。"





"看看他相信我還是你?"
他舉手投降 "你贏了,邊走邊聊吧!"
"不,劇本是這樣的。我會把你揪起,放在我朋友的面前,然後你答應她找回她的朋友。"
"找人而已...早說嘛!害我以為又要給你試試拳套硬度之類的。" 他搭著駒的肩膀 "找誰?"
"你見過的,之前跟我打架的那個傢伙,用冰的術師。"
他恍然大悟 "哦!那個...總覺得他跟哪個人很像。他失蹤了?"
"算是吧!還有另一個朋友。奏..."
"名字就免了,萬世同名的人比你的細胞還要多,有照片嗎?"
"沒有,不過學校應該有備份吧!"
他拍一下我的腰 "完!現在我回去聊正事,先走。"
"慢著,還有一步。"

駒抓著他的衣領,把他扛在肩上 。





"幹嘛?我很重喔!你確定你有足夠的力氣嗎?"
"一會你留下,試試我的拳套。"
"抱歉。"

他三步拼作兩步跑到弦散的面前,放下白亦帝。

"現在,說。"
"你就是你說的朋友?好吧!" 他隨隨便便地說 "那個...小姑娘,你的朋友我會替你找來的,所以就請等著吧!雖然找來的可能是一具屍體。"
駒舉起拳頭 "試拳了..."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等極樂園的好消息吧!再見。" 他拍一下駒的臉頰 "我真的要跑了,小子。今天的行程特別趕。"
"我不管,總之你會動手找他們的對吧?"
"得了得了。還有...有空的話你找存吧!" 他在駒的耳邊說 "那個孩子好像找到了,你來認照片。就這樣。"

白亦帝匆匆忙忙的走了。

"駒..." 弦散呆呆的說 "剛剛...平衡神在跟我說話嗎?"
他沒有心情回答 "大概吧!"

——:找到了?我的弟弟?
——:我的天啊…數年間的等待,終於...

——:慢著,還不能完全確認,得看先先極樂園搜來的照片。
——:才會知道那是不是我親愛的凌迴。

"弦散。"
她回過神來 "是!"
"替我向大家道個別,我似乎要出遠門了,還有艾蓮...讓她等我一個月左右。"
"你要去哪?"

我沒有回答她。

"我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