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稱手!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好。
這大刀...是有靈魂的!

"饒了我吧…你這個異界人,把這玩意放下,那可是比你本人值錢幾百萬倍。"
"這不就代表它是一件好東西嗎?"

比起劍,我更喜歡刀,它看起來更粗暴。

萬年神嘆一口氣。





"這下搞不好真的會被辭退。" 他擺出格鬥姿勢 "要稍微認真一點呢!"

紅色,如化開的墨水般夢幻的力量纏繞在他身邊。
這種術法,好...

"好美吧!非常詩意的術法。" 他指揮術法 "名為魅。"

魅術嗎?沒有聽過。

魅緩緩地浮到我身邊,像個小女孩一樣繞著我打轉。




不曉得是不我因為我那無可救藥般自負的性格,我忍不住碰一下這東西。

然後我就被炸飛了。

什...什麽回事?
我看著我那飛到我身邊的指頭,再瞄一眼幾乎被全毀的左手手掌。

我...我我我的身體可是擁有萬年惡魔般的韌度呢!竟然被隨隨便便轟去身體其中一部份。

啊...要是駒也在這裡,他會採取什麽行動呢?





我乾脆把手掌部份砍掉,再用冰凍住。

又要被強敵折騰了啊!上一次感受到力量的差距是在與虎戰鬥時,當時要不是牠放水了的話,也許我已經魂歸天國吧!
真是麻煩啊!我明明只是替別人偷點東西而已。

我舉起大刀,一躍而起,直砍向萬年神。
魅在他手上行雲流水,大規模襲來。

寒戒師之力,應該可以把這些術都凍住吧!

我橫揮一刀,冰迅速向外延伸。
彷彿是在一瞬間發生的事,魅全數以冰晶的姿態停留在空中。

萬年神驚叫一聲 "冰術還可以把非物質凍結嗎?太不講道理了吧!"





手握大刀,我在空中轉動身體,刀鋒也跟著向下砍去。

"這才不是冰術那種柔弱的術法!"

他聳聳肩,以幾乎察覺不到的幅度挪動身體,卻避開了攻擊。

"要不然還可以是什麽?"

虧你這隻住在井裡面的青蛙活了一萬多年啊!是都白活了嗎?
我並沒有回答他。

"戒之典,第一,毀滅。"

毀滅是最令人恐懼的招式。





"這是什麽?" 他像我剛才一樣,伸出指頭觸碰毀滅 "看起來很酷呀!"

在兩者接觸的一瞬間,毀滅快速爬到他身上,開始潰敗所碰之物。
他的皮膚開始撕裂。

"什麽嘛!原來是這種作用的咒術嗎?"

他招喚出魅,就像吃飯一樣逐點把毀滅吃掉。
竟然反過來被吃掉了?

那算是什麽術法...
 
"戒之典,第三..." 我舉刀跳斬 "暗爪。"





倘若他腹背受敵,又該如何解決?

然而,他壓根沒有動...
我也是。

魅把我包裹住,我以舉刀姿態停在空中。暗爪則被吃掉,像毀滅一樣。
這術法是不是太過難纏了?明明是攻擊類卻又可以牽制人。

得趕在爆炸之前脫身!

我閉上雙眼。
頭髮轉變成藍色,寒氣從我身體中透露出來,把空氣凍結。
魅就被寒引發冰封成美麗的藍與紅。

鬆一口氣...





我扭動身體,把冰打碎,抬頭瞬間看見不知道什麽時候也跟著跳起的萬年神。

穿在他身上的薄裇衫被肌肉擠破,彷彿傾盡全身氣力,他右拳以前所未有的猛力擊在我右頰上。

我以比子彈快上十倍的速度墜地。

死了嗎?我是死了嗎?
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我清楚知道那是我頭顱傳來的悲嗚。
好痛...身體各處好像有什麽不可挽救地折斷了。

我吐出一口血。
是我的錯覺嗎?感覺上最近好像經常吐血的樣子。

"真是奇怪的咒術啊!" 他用魅治療被毁滅撕裂的傷口 "打從娘胎出世以來從未見過這種力量。"
魅...還能用以作治療用途的嗎?
"還有你那種麻煩的術法,簡直不可理喻,為什麽可以凍結我的魅?"
你那多用途術法才難纏,進可攻退可守,很難想像創神會創造這獨當一面的術法,他不是很講究平衡嗎?
"不過你還真弱啊!才幾拳就趴下了,明明是萬年惡魔。難道說你是比較弱那類嗎?"

我...很弱?
欸?這和我的認知有點不一樣。

"我...我怎麽了?" 我把力氣全部用在聲帶上 "我...很弱?"
他慌張一下,嘗試安慰我 "也不是很弱啦!只是...那個...怎麽說呢?只是跟大家還有一點點差距而已。"

對吼!別的萬年惡魔才不會被萬年神揍幾拳就趴下。

萬年神打了個呵欠,伸一個懶腰。
他覺起來倒是很輕鬆的樣子。

欸?不用全力嗎?不用認真起來嗎?
還是說不需要?

這對我的認知有點不小的衝擊。
我記得我應該...很能打來著?至少贏過絕大部份同齡人士。
在玄盛的我可是很強。

那是因為大家都很弱吧?
眼前的萬年神用拳頭讓我意識到自己的弱小。

哦!原來如此。
這就是所謂的'萬年物'嗎?
一萬年以上的差距並不能由區區八年抵消。

我掰直折斷了的大腿骨,狼狽的站起來。

所以才要一直努力下去呀!

"要是連你們也贏不了...我怎樣去救小詩?" 我舉起大刀,把意志迫到極限 "怎樣...把小詩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