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斬神使讓我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嗚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啊!
太興奮,受不了受不了!十五年來也沒有過這種心情。
平伏,先平伏下來。

"那個...殞,我想我要走了。"
"嗯!慢走。"

打開傳送門,他突然開口。





"小子。"
"是!"
"關於斬神使,有點什麽你要注意。" 他用無比認真的語氣說 "傳說,心智不定的人會被斬神使侵蝕意志,變得瘋狂,失去理智。"

我吞一吞口水。
我可是執法者呢!被侵蝕意志什麽的才不會發生。

"不過嘛!" 他又換回輕鬆的口氣 "也只是傳說而已,不用太在意,但也請別忽視。"
"我知道了。" 我鞠躬 "再見。"




"拜拜。"

殞的好感度瞬間在我心中爆滿。
嗚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啊!

走這趟渾水實在是太好了啦!
得好好感謝讓我上來的天宛,要不做點什麼獎勵她吧!

走過傳送門,我回到玄盛。
現在正好過了二十四小時,是和昨日一樣的晴天。





我呼一口氣。
沿著小徑朝學校的方向走,路經的村莊似乎有點不太平,彌漫著令人不安的氣氛。
嘛!與我無關。

我別過頭,自顧自的離開。

腳步踏上石板地,聽見哀求聲。

"求…求你了,這些天來我們家已經貢獻太多家財了,再這樣下去的話…"
"誰管你!" 身穿軍服的士兵一把奪去那人手中的袋子 "告訴你喔!別惹我們不高興,我們可是上界聘任的軍隊,小心我們向神帝告狀哦!"

我嗤之以鼻。
連神公主本人也未必能見到自己老爸,區區一個廉價的雜卒還談什麼告狀?





好了,要無視嗎?還是履行執法者的責任?
廢話,維持平衡是我的使命,在我看來眼前之事極不平衡。

我走上前,抓著那士兵的手腕。

他回頭瞪著我 "哪個傢伙…"

我沒有回答他,冷目相視。
既然戴上了兜帽,他應該看不見我的樣子吧!

"不知道我們是誰嗎?" 他另一隻手指向胸口上的徽章 "上界的軍人,還不放開你的豬手?"
我太陽穴上爆出青筋 "別把我和豬混為一談!"

我力重握力,掐碎他的腕骨。
聽見雷鳴般的慘叫聲,他身體軟癱在地。





"軟弱的傢伙…"
這種娘娘腔還談什麼當軍人?

我拾起他手中的袋子,交給那個村民。
他顫慄地接下。

啊…把其他人惹來了。
士兵從民房裡跑出來,抽出刀劍指向我。

記起了記起了,確實聽過有一個女軍官來玄盛招兵,她還來過演武場看聯校競賽。
招募的原來就是這堆烏合之眾嗎?那倒不如在上界本土招募眾神。

"你是誰?"
我向問他 "你們又是誰?"




"剛剛沒聽見嗎?我們是上界…" 他看著地上慘叫的同伴,五官揪在一起 "你這傢伙幹什麼了?"
"你知道嗎?在遠方一個世界,其中一個名為地球的星球有一句諺語…" 我回憶那五只字 "狗仗主人威,非常適合形容你們。"
"你這混蛋!"

他們舉起武器奔向我。
很麻煩咧!不久前才打完一架,現在又要動手嗎?不過擅自殺死他們就更麻煩吧!好歹也是上界讓高級軍官聘回來的,發生太大事情的話也會被追究下來吧!
唉!什麼時候我們執法者做事還要看上界臉色…

我一拳揍飛第一個接近我的傢伙。

不會死的…吧?

那傢伙倒地不起。
死了?沒有?昏倒了?
是的,大概昏倒了。





那麼…接下來的也一起昏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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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看見兩個室友慵懶的躺在床上。

"哦!回來了,我們的方劃。" 延前彥用歡迎的語氣說 "親愛的神公主來過找你哦!"
"有說原因嗎?"
"沒有,不過'擔心'二字根本刻在臉上啊!明明才離開一天而已…還是你幹什麼了?"
"我待會找她。"

應該是因為開門讓我去竹林了後便擔心我吧!

"她在哪?"
"不曉得,女子宿舍吧!不然就是跟弦散她們四處亂跑。"

她們還能跑去哪…

"喂!" 我凝視著桌上的創之典 "誰動過我的東西?"

被移動過了…跟原來的位置不一樣。

"哇!怎樣看出來的?"
"出門前我把書角與桌角對齊,現在卻在桌子的正中心。"
"真恐怖啊!你的腦袋。神公主好像稍微掀開過。"
"為什麼你不阻止她…"

明知最討厭別人碰我的東西,何況這是可以毀天滅地的教典。

"坐不住了,我要去找她,夏修曉得她在哪嗎?"
"問問奏月咏吧!她可能知道什麼。"

我點頭,離開宿舍。

那時我並不曉得這是'另一個開端'的伏筆。
並不曉得我剛才對士兵們婦人之仁帶來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