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的太陽不太亮,反倒是烏雲蓋頂。
奏月咏睜開雙眼,打了個呵欠,發現全身不能動彈。

她露出無奈的眼神。

"弦散?天亮了。" 她搖晃著躺在她身上的弦散 "醒來啦!"
"嗚..."

弦散嘟囔著撥開她的手。





"你這傢伙..."

奏月咏嘆一口氣,放棄喚醒她了。
——:嘛!要是扛起她一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正這樣打算之前,她發現弦散比她想像中更重。

"你這肥妹...到底吃什麽了?"
她繃緊全身肌肉,也沒有挪動一分一毫。





要說為什麽的話...
那是因為天宛躺在弦散上面。

"你他媽的..."
——:對了,白牙很強壯的說,說不定可以讓她搬開她們。

奏月咏像是下定決心一樣點頭,突然看著天宛背後露出的小手。

——:你丫的...白牙躺在她上面嗎...





"你們三個..." 她大吼 "給老娘醒過來!"

持續了一百五十分貝的叫喊大概半小時後,最先醒的是弦散。

"嗚呀呀呀呀呀…透不過氣來...為什麽?"
"因為你背後有兩個人啊!"
"欸?" 她看了眼奏月咏被壓得變形的胸部 "好大,好舒服...這樣也不賴嘛!"
"不賴你妹!幫個忙,弄醒她們,我快被壓死了。"
她懶洋洋地說 "既然你都說到這個份上了..."

然後她閉上雙眼繼續睡。

"那就幫忙呀!你還給我睡!" 奏月咏哀號一聲 "這是什麽懲罰遊戲嗎?"
"大姊姊。" 白牙靈活的躍下 "遊...戲?"





——:剛好醒了嘛!這女孩。

"沒錯。" 奏月咏用誠懇的眼神說 "是一個比賽,比誰把天宛姊姊扔得更遠,贏家可以得到弦散的親手做的肉喔!"
"媽媽...肉..."

白牙扛起天宛,把她扔到房間的角落。

"輪...你。"

——:不...我就不打算了,我不認為我有那種力氣扔飛她。

"哎呀…身體好痛..." 天宛被硬生生的摔醒 "為什麽我會在這裡?"
"哦!這個嘛!你睡相太差了。" 奏月咏把輕如鴻毛的弦散搬開 "就自己滾走了。"
她一臉疑惑 "本公主會這樣的嗎?"
"比起你平時受虐狂的行為,這不算什麽。"




她尷尬地抓後腦勺 "謝謝啦!"
"沒人在誇你..."

大清早剛睡醒又被她弄得奏月咏有點頭昏腦脹。

"媽媽..." 白牙跑去搖弦散 "媽媽。"
"嗚嗚嗚唔...白牙?"
"肉。"
"肉...?什麽肉?"
"大姊姊說...丟走姊姊...有肉。"
天宛大吼一聲 "哈!果然是你嗎?月咏。"

——:切,被發現了。

"沒辦法啦!你們兩個傢伙躺在我身上,害我都動不了。"





折騰了沒多久,四個人便離開了房間,走到地下。

"記得是有早餐吧?"
"嗯!我去找老媽一下。"

弦散帶著白牙離開大廳,去到玄關的收銀處。

"那個白衣人說所謂'命運之日'就是今天吧!"
"嗯!日落之前。"
奏月咏聳聳肩 "嘛!目前為止也沒有發生什麽大事情,就這樣繼續下去吧!過了今天也應該可以讓你稍微放下心來。"
天宛點頭。

——:老實說我有點擔心啊!事到如今就算告訴我那傢伙真的會預知未來我也不會太過懷疑,超出我們想像的事情可是遠遠比這些東西多。





"哈!"
那是白牙的吶喊聲。
"出事情了!"

——:開玩笑吧!才剛說完那件事...

奏月咏和天宛全速奔向玄關,只見白牙在痛毆兩個武裝的成年人。

"那孩子..." 天宛痛哭流涕 "變得厲害了。"
"不,重點不是在這裡。"

奏月咏蹲身躍起,拉開了白牙。

"讓白牙揍趴那兩個壞人!"
每當這個小女孩發火的時候說話就會莫名其妙地流暢起來。
"欸!為什麽亂揍人?"
"白牙才沒有亂揍人!"
"啊?"

弦散在奏月咏身後拉她的衣袖。

"剛剛發生什麽事?"
"那那那兩個男人...是上界的僱傭兵。"
"哦!最近那些無惡不作的混蛋對吧!" 奏月咏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們幹什麽了?"
"他們這些小偷...說什麽要軍費援助,要老媽把血汗錢吐出來,擺明就是來搶錢的啦!" 弦散咆哮說 "你們的骯髒事我老早就知道了,不想再吃我女兒拳頭的話就給老娘滾!"
兩個僱傭兵摸著看起來好像骨折了的雙臂,咬牙瞪著我們。
"你們...死定了,都死定了,竟然敢惹我們,對我們的背景不是很清楚嗎?你們這些蠢貨。"
"的確很欠打,但白牙下手太重了點吧!"
"他們對媽媽毛手毛腳!"
"呀?"

奏月咏換一個表情。

"原來如此嘛!怪不得我們的小白牙這麽生氣了。"

她雙拳指關指發出聲響。
天宛阻止她 "月咏...住手吧!只要撐過今天..."
"折了一兩根手臂似乎太過便宜他們了。"

那時...
如果沒有下手就好了。